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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大事与小事(全)(1 / 1)

(好不容易买到车票了,太辛苦~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今天晚上更新vip章节,不过以后会放慢一些,大约还有20万就结束了……不忍心结束……风言……他的世界的大门就要在我手里关闭了。)

“风……殿下……”齐楚吓的几乎直接从椅子上跌下来,他拼命扒住了桌子的边缘,才没有真正的摔一个四脚朝天。

“我长的很吓人吗?”风言笑眯眯的托着自己的小脑袋,黑『色』的头发随意的歪在脑后,斜斜的从肩膀上垂下来,说有多可爱就多可爱。更可爱的是小玄正趴在风言头上,也津津有味的看着齐楚。

一人一兽以同样的姿势趴在那里,是人都不会说他们难看的。

“当然……不!”齐楚吓的结结巴巴的,差点把自己的真话说出来。

小玄不满的张张自己的嘴巴,齐楚连忙巴结道:“当然,小玄也很可爱,很可爱……”

阿洛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曾经和齐楚接触过几次,齐楚那纵贯全局,指挥若定,好像天下尽在掌握的豪情给他们这些冷血的黑少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只是,此时的齐楚为什么会如此的惊慌?

他并不明白风言给了齐楚一个怎样的教训,这教训让齐楚永生无法忘记。

风言随手翻开了手边的文件,边看边道:“我这次来,是有些事情要麻烦你。”

“这……这……不好吧……”齐楚哭丧着脸,想从风言手里夺回文件,却不敢伸手,他知道自己被这个小魔头盯上,如果不遂了他的愿,自己这辈子就算完了。

只是这里所有的资料都是绝对的机密,若是让风言随意翻看,自己又怎么对得起安王对自己的信任?

自己天生体弱,在大安这个崇尚武力的国度一直被人所瞧不起,付出了比别人多出了几百倍的努力,才爬到了一个小小的部门副职,若不是安王赏识,并且唯才是用,自己还不知道在哪里受那些上司欺压呢。

“你的表情好像很难受啊……”风言伸出手去,齐楚愣了半天,才明白风言要『摸』自己脑袋,他哭笑不得的把自己的脑袋凑过去,心里发狠,恨不得把自己的牙齿也咬掉了。

“是不是不喜欢我来呢?”风言轻轻的弄『乱』了齐楚的头发,说实话,他对齐楚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因为他们是同一类人,他们都是谋士。

“哪里……”齐楚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还非要装出一副笑脸。

“今天我来,不是为了别的。”风言微笑,“我只想从你这里得到一些资料而已。”

“废话!你来我这里难道是专门来『摸』我的脑袋来了?”齐楚心里暗骂。

风言微笑了:“我当然不是专门来『摸』你脑袋……我只是来找一些有关刺杀我的杀手的资料而已……”

齐楚吓的几乎叫了出来,这个小孩子竟然连自己想什么都知道?

“你不用惊慌,我不过是用猜的而已……”风言微笑,“我看不穿人类的内心的。人类的内心,可是最难以理解的,不是吗?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安王不愿意帮我剿灭这些伤害我的杀手吗?”

“这……这……陛下一定是还没有准备好,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些伤害你的人的……”齐楚结结巴巴的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话,他知道这些话连自己都瞒不过,又怎么能瞒过风言?

“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我要来这里找那些杀手的资料吗?”风言放开了放在齐楚脑袋上的手,一瞬间就已经从桌子上消失,出现在了齐楚身边,他随意的在一大叠资料上坐下来,小玄依然稳稳的在他的脑袋上趴着,打着瞌睡。

“这个……殿下的想法微臣怎么能猜的出来?”齐楚赔笑道。

“你真的不知道吗?”风言的笑容在齐楚的眼中说不出的恐怖,他连连点头,道:“是啊……是啊……我怎么知道……”

“那么现在我就告诉你。”风言依然在微笑,只是他的笑容里多了一股森然:“我怎么能让会对我和哥哥产生威胁的力量存在在世界上?不论是谁,只要他威胁到我们的生存,就要毫不犹豫的抹杀!”

齐楚心里一寒,这样话,真的是从一个小孩子的口里说出来的吗?

“作为一个谋士,必须随时为自己和自己的主人所拥有的一切利益做打算,如果妨碍自己的利益,就要坚决的抹杀,就算这个人是自己,也一样……”风言的手轻轻的搭在了齐楚的肩膀上,他们是同一命运的人啊。

“各为其主,我们不是能决定命运的人,我们只是让命运向自己靠拢的人……”风言冷笑:“所以,今天我既然来了,就可以让你乖乖的把资料交给我。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浪费点时间自己找。”

齐楚听明白了风言的潜台词,如果自己不乐意的话,风言可以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杀了,然后自己找到资料。

到了明天,就算有人发现自己的尸体,又有谁知道是一个刚刚十多岁的王子杀了自己?

自己这样的人,大安还有很多,很多。

自己并不惊才绝艳,更没有什么过人天赋,自己的一切,都只是拼命争取来的。

齐楚也有些怀疑,就算安王知道了是风言杀了自己,安王会不会为自己报仇呢?

不用怀疑,齐楚清楚的知道答案。

风言王,这个身份本来就是掌握着大部分臣子的生杀大权,而自己在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冠冕堂皇的身份,杀掉自己安王了一句谢谢,倒是让齐楚受宠若惊了,他第一次觉得风言这个人是如此的矛盾。

风言没有理会他,他走到本来是属于齐楚的地方,坐了下来,开始仔细的翻阅手中的文件。

看着风言消瘦的双肩,矮小的身影,齐楚觉得自己心里某个地方痛了起来。

他手里有最完整的资料,风言的生平凡是能够调查出来的,他都曾经看过。

他知道这对苦难的兄弟曾经过着怎么样的日子,他们还没有成年,却必须背负这么多……多的可以压弯二十个成年人的脊梁。

但是,这对兄弟依然挺直的站着,笔直的走着,大步的前进着,走过了无数别人想也不敢想的路,齐楚依稀想起来自己躲在偏殿偷看到的,这对兄弟携手进入制治殿的刹那,那一大一小的身影,似乎就这么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希望上天保佑,不要让自己和这对兄弟站在对立面啊……

阿洛看着风言消瘦的身影,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模糊了。

他本来是无情的黑少,面对的是骨子里更无情的风言,只是为什么自己偏偏变的更多情了起来?

自己什么时候,也会感动了?

而且是因为那么冷酷的话而感动?

也许有一天,自己也是风言必须牺牲的人,到时候,自己要怎么做呢?

那么,我就面带笑容,为了风言而牺牲吧……一个声音在他的脑子里响着,他的面上再次绽放出了真心的笑容。

他发现,自己终于学会了风言的笑容了……

这么多的资料,风言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看完的,齐楚清楚的知道这点,这也算是他对风言对自己如此“『骚』扰”的还礼吧。

只是,他却没有想到风言喃喃的低语了几句什么,立刻就以令人发狂的速度看起那些资料来。

小玄也分了一小份资料,帮风言分担一点,虽然狼王来这里之前,由天擎恶补了一番人类的文字,但是还远远达不到让他可以清晰的理解复杂的报告的内中精髓的程度。

效率魔法……齐楚瞪大了眼睛……这种成功几率几乎接近为零的魔法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被风言如此胸有成竹的施展出来,好像知道这魔法一定会成功一般。

他走前一步,想说什么,一匹巨大的黑狼横在了他的面前。

齐楚吓了一跳,刚才他根本没有发现这狼的影子,它是什么时候到房间里来的?

狼王当然是和风言一起进来的,只是他知道自己没有必要出现,只要在暗中戒备着,就可以了。

现在风言和这个叫齐楚的奇怪男人达成了共识,他才从自己隐身的角落里走出来,站在风言身边警戒。

看到齐楚要接近风言,他以为齐楚要对风言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立刻把他挡在了外面。

被这黑狼的眼睛一瞪,齐楚吓的后退了两步,这是一头真正的狼啊,而不是被形容成狼子野心的人……风言毫不怀疑这狼可以毫不心软的把自己一口吞下去。

自己的实力,确实如同风言说的那样,实在是太差了啊。一直以来,自己都认为作为谋士,只要有一个好的大脑,就已经足够了,现在才明白,作为一个谋士,最重要的是要能保护自己。

一旦再遇到这样的状况,自己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又怎么能为陛下继续效力?

狼王看齐楚制难而退了,便也退到一旁,静静的盯着他。

被狼王盯的发『毛』的齐楚不得不把目光转到阿洛身上。

虽然表面上阿洛应该是最冷酷无情的,但是现在看来这些人里最好对付的,也只有阿洛了。

至少,他要从阿洛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才能略微扳回自己今天的败局吧。只是,他还没有走到阿洛身边,风言就已经转过头来,微笑着看着他:“谢谢你的资料,今天有劳你了。”

“为殿下效劳是微臣的荣幸。”齐楚连忙回礼,好像风言不是偷偷的跑来偷看资料,而仅仅是来作客一般。

他知道,风言虽然说的如此客气,但是潜台词确实这样的:“今天你很配合,很不错,但是我希望你能一直配合下去。”

而齐楚的回答则是告诉风言:“殿下请放心,这只是小事,微臣再长三个胆子两个脑袋也不敢告诉陛下啊!”

风言满意的点点头,道:“耽误你的时间了,帮你把那资料整理了一下,作为回礼吧。笔迹模仿的不甚像,还请包涵了。我们就此告辞了。”

“是,微臣恭送殿下!”齐楚连忙行礼,似乎有一股微风吹过房间,风言等人已经不见了。

齐楚一屁股在自己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似乎此时冷汗才找到了出口,纷纷向外涌出来。

不能这样下去了,自己真的要想办法自保了,不然长此以往自己就会失去和风言抗衡的信心,更别说战胜风言了。

发了半晌呆,他才回过神来,看向桌上一打薄纸,上面清楚的写着的,不是自己的笔迹是什么?这样还说模仿的不象吗?那样什么才叫像呢?说不定他模仿皇帝的手谕都可以写的惟妙惟肖吧……

突然,齐楚心中一动,发疯的察看起那一堆关于杀手的原始资料来。

果然,中间少了一部分,这些资料自己还没有看啊!而整理好的资料中,果然也少了一些关键的东西……

强忍住多次想将风言整理的资料丢进垃圾桶的冲动,齐楚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风言取走了部分资料,而由剩下的资料很显然只能整理出风言罗列出的这些结果,这已经是最“真实”的纪录了……

自己又从哪里弄出不同的观点来?

风言啊风言,你果然是我命中的魔星啊……

只是,自己真的不告诉陛下吗?

上次风言和自己的邂逅,自己就鬼使神差的对陛下隐瞒了,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风言的心情显然很好,他手中掌握了很多的原始资料,这比直接看整理出来的资料要好了太多了。

从很多表现和线索中,自己整理所有的可能,反而可以更容易抓住所有事情的中心和重点,而看别人的报告,却只能看到别人想让自己看到的东西。

有了这些信息,风言觉得自己完全可以计算出杀手接下来几个月的所有动向。

而这就是杀手们覆灭的开始了。

直到有一天,把国师斩首刀下。

当然,现在风言还没有必要对国师下手,因为现在国师不能直接威胁到自己和哥哥的安全,失去了在大安的力量,他就再也没有机会把自己的爪子伸到大安来了,他现在应该自顾不暇了。

更何况,风言还为他准备了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他宿命中的敌人……

接下来几天却不能着手准备这些事情,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等着他去办。

第一,他要想办法把依然留在圣林境内的『妇』孺接到大安来,这件事情风言已经安排土卫去做了,相信他可以做的很好。

第二,想要在风都牢牢的站稳脚跟,仅仅依靠安王的赏识是不够的,虽然安王是一个绝对的帝王,拥有绝对的权力,但是在风都依然拥有无数的势力,这些势力都拥有自己所不想放弃的利益。本来稳定的权力中心突然加入了威伯这个不速之客,显然会引起非常大的『骚』动,而威伯必定会在无意间得罪很多人。为了稳定自己的立场,威伯必须一一把需要拜访的人拜访一遍,表示自己的诚意。

第三,虽然大安是一个高效的国家,所有的机构都没有把会场搬到酒场,或者把酒场当会场的陋习,但是在这里依然有上流社会的社交圈子。如果说男人抵掌政坛,那么女人就抵掌社交。得到这些男人们的认可,并不代表得到了社交圈子的认可,想要融入这个圈子,要先经过他们的考核。考核的办法,当然就是女人最喜欢的舞会了。这些事情不是安王安排的,这是身为王后的柔姨的职责。

第四,光明王府毕竟是安王送给威伯的,其中是否有什么特殊的构造,谁都不知道。这里临时用一下还可以,若是真正当成自己的指挥部,还真是有点危险。所以风言依靠自己的身份向安王要来了西风湖,准备自己修建一个新的堡垒。而在这之前,必须要把阵灵的力量转移过来。这需要一个非常庞大的魔法阵来支持,而这魔法阵显然只有风言可以设计出来。他必须把西风湖的所有地质结构与元素浓度弄的一清二楚,这些也要重点办理的。

第五,为了笼络自己手中的生力军――沙龟的心,或者说,让他们保持对自己的忠诚,自己必须把他们的把柄牢牢的抓在手里。而风言选择的方法就是把所有沙龟的孩子都接出来接受系统的教育,这些人是沙龟必须保护的,而要保护他们的安全,就必须保证自己和哥哥的地位不受到动摇。而在接受教育的这一阶段,风言有信心把他们训练成向自己尽忠,而不是向沙龟尽忠的人。

还有第六第七等等事情,但是和这几个比起来,就显得比较次要了。

现在的风言,即要顾虑这些大事,还要管理诸如维里和双胞胎抢食物,好儿被维里“欺负”,红砂的功课这样的小事,虽然表面上依然悠闲,但是实际上已经忙碌非常了。

只是这样的生活风言过起来异常的充实,因为风言觉得自己实在是为了自己的“家”而打算着,虽然在自己家的所有人,都在或多或少的,被他算计着……

就这样,风言迎来了来到大安以后的第一个,忙碌的浓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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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威伯来说,要烦心的事情还要多上一些,那就是沁月。

沁月对他的感情,他很清楚,只是他却不清楚自己对沁月的感情。

第一次对沁月有亲近的冲动,是那次的一见惊艳。

只是,现在回想起来,却发觉自己好像误会了自己内心的意愿……

那是冲动多过与感动。

感情是让人感动的,而冲动的却只是yu望……

在自己的身边的三个女生,又有哪个是适合自己的呢?

凤歌是自己根本不喜欢的类型,对他就算yu望都兴不起来……看到她那老是以为自己天下第一的脸,威伯就只能灰溜溜的逃跑。

依琳对自己的感情更多的是像一个小妹妹,她与其说对自己有爱慕之心,还不如说是对自己充满崇拜,好像其他爱做梦的少女一样。她幻想自己是她的白马王子,只是却不懂得爱情为何物。

威伯很乐意做她的白马王子,只是那只是来救回妹妹的哥哥,而不是情人和丈夫。

而沁月……

沁月,我如何来面对你?

失去了刚刚和沁月的重逢,威伯冷静下来的时候,当他沉浸在雕刻中时,他会突然想起来这个问题:“我真的喜欢沁月吗?如果我喜欢她,那么我爱她吗?”

威伯是一个对感情非常认真的人,他觉得自己一旦爱了一个人,就绝对不会改变自己的心。

而此时,他发觉自己对沁月的“爱”动摇了。

那么,这是否说明,沁月并不是自己合适的对象呢?

威伯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不了解自己的心,而自己也是如此的不了解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为什么自己会在感情上如此的『迷』茫?为什么自己不可以看透这事情的本质呢?

为什么就算风言都不愿意在这方面为自己解『惑』呢?风言不是可以轻易的分析所有事情的本质吗?

威伯放下了手中的雕像,向外看去。

风言正和小玄嬉戏,狼王在旁边宠溺的看着这两个小家伙,一脸的笑容。

从小玄的心情好了以后,风言也变的开朗了好多,他又开始和小玄嬉戏了。

目光转过重重的树木,威伯看到珏儿正从门外走过来。

她是光明王府的常客,事实上不论是她还是光明王府的人都已经把他当成了光明王府的主人了。

珏儿是突然出现在威伯的视线中的,事实上,每个女孩都是如此,都是突然出现在威伯的视野中,然后莫名其妙的进入了威伯的生活。

想起来,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选择呢。

只是,有些人,是威伯绝对不敢选择的,比如凤歌。

而有些人是只要神经正常的人都不会选择的。

比如珏儿。

威伯一想起来珏儿可以一刻不停的和风言辩论上几个小时,他就吓的发疯。

在威伯的记忆中,任何事情风言都可以三言两语解决,但是世界上竟然还有可以和风言辩论几个小时的人,一想就觉得恐怖啊。

虽然他们的辩论仅仅围绕在学术方面,但是又有什么人可以保证珏儿的才智只表现在学术的方面呢?

就算她是一个温柔乖巧到不像话的乖宝宝,也没有几个人敢打她的主义的,因为她日后说不定要成为一个女王的。

威伯可不想成为向自己老婆卑躬屈膝的人,一想都觉得害怕……

“什么?你们今天要出去吗?”珏儿带着失望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也跟着去好不好?”

风言说了些什么,珏儿失望得道:“这样啊,对了,你们晚上应该有空吧!”

“恩,有的话可千万别忘记来哦!是母后让我来邀请你们的!这里是两张请帖,是邀请你和威伯大哥的。你们可千万别忘记了!”

“不去可不行!”珏儿立刻端起了姐姐的架子,叉着腰指责风言道:“难道你想要母后骂死我吗?”

“不公平,珏儿姐姐!”维里不满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为什么只邀请风言和威伯大哥,不邀请我?我不是珏儿姐姐的弟弟吗?”

“维里当然是珏儿姐姐的弟弟!”珏儿伸手捉住了维里,两手抓住他圆圆的脸『揉』了又『揉』,“只是维里最近好像不怎么听话啊!”

“哪里?维里最听话了!”维里连忙装乖,珏儿又蹂躏了他一番,才嬉笑道:“笨维里,你爱跟着去就去呗!又用不到请帖!”

“那你为什么给风言和威伯大哥请帖啊!”维里还不怎么明白这些场面上的东西,他不明白自己和风言的身份差异在哪里,因为不论是风言还是威伯,都不认为他的地位比自己低。

“笨维里,想吃好吃的,就给我闭嘴!”珏儿知道维里才不会对这所谓的舞会感兴趣,他不过想跟去蹭点东西吃罢了。

“哦……”现在不论珏儿把他搓成扁的还是捏成圆的,维里都不会在意,他可真正的是有『奶』就是娘啊……

威伯知道肯定是珏儿也想跟着他们去拜访,但是若让珏儿跟着去,就失去了拜访的诚意了。

别人肯定会想,你是想来拜山头,还是想来耀武扬威啊!竟然带着公主来。

所以,最终还是风言和威伯一起带上礼物拜访所有人。

最先确定的两个目标,当然就是文武两方的魁首――寒家和幕家了。

按照威伯的想法,自己要在军界发展,自然要先去拜访幕家,但是风言却说必须先拜访寒家,而不是幕家。

尽管不太理解,但是威伯还是让人准备好了礼品,穿上正式的军礼服,带着风言向寒家进发。

为了表示尊敬,威伯没有坐上马车,他拉来明角暂时充当自己的坐骑,陪在风言坐的马车旁边,昂然而行,一路上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除了一骑一车以外,他就带了四个随从,他一向不喜欢太铺张的排场的,更何况仅仅是拜访,自己的诚意和自己带多少随从没有任何的关联。

虽然排场很小,但是礼物却不轻,若说谁对寒家人的喜好最清楚,那就莫过土卫和寒铁了,风言可是准备了很长时间的礼物呢。虽然不一定会让寒家人大喜过望,但是绝对不会不满意的。

这些礼物当然不是金银珠宝,而是一些古迹字画,以及威伯亲手雕刻的一对雕像,虽然不如那些名家大师,却代表着威伯的一片心意。

来到寒家门前的时候,寒家好像早就已经知道风言要来访的消息了,早早就已经有两个中年人在门外迎接了。

这两个人,是寒津和寒风,而在两人身边,还站着几个少年,寒铁也在其中,显然是寒家下一代。

“寒津带舍弟寒风以及家中子弟见过风言王和光明王。”威伯还没有开口,寒津已经先行礼了。

理论上来说,威伯和风言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但是地位却比他们两人为高。

只是,今天威伯是以晚辈的身份来拜访,怎么能让寒家兄弟先行礼?他连忙带着风言回礼,而寒铁等几个年轻人却都已经单膝跪下,向威伯行礼。

“哎!使不得!”威伯连忙搀扶他们,几人口称殿下,坚持行完全礼才站起来,显然已经由家中大人交代过了。

威伯微笑道:“威伯和舍弟风言一直和寒铁兄弟相称,几位不必多礼,如蒙不弃,把威伯当成自己的大哥便好。”

威伯一开始就和这几个小家伙拉关系,更以此向寒家兄弟表明,今天是以晚辈的身份前来拜访,这一举动让寒家兄弟连连点头。

寒风哈哈一笑,走上前道:“光明王殿下何其难请,当初寒风多次奔波皆无所获,今日怎么能不赶快迎接呢?”

听出寒风有些埋怨之意,威伯无奈道:“若威伯孑然一身,自然会应邀而来,只是威伯身边牵连甚广,实在不能……”

寒风又何尝不知道此理?他知道自己说的重了些,哈哈一笑道:“寒风自然明白殿下的难处,请殿下勿怪。”他的目光转向风言,倒是苦笑道:“当日风言殿下骗微臣骗的好苦……”

风言眨眨眼睛,道:“风言哪有骗大人?风言当时说的可大都是实情啊!”

寒风苦笑,他可以对威伯发发牢『骚』,却不敢对风言如此,因为安王对风言的溺爱之深,所有人都能看出来。若是得罪了风言,虽然不会为此而被安王冷落,但说不定安王会摆出兄长的架子把自己教训一顿。

风言看着他笑了笑,便装出一向的“小孩子”相,走想寒铁,拉着他的手道:“寒铁,你告诉过我,你们家有好多好玩的东西呢!”

“是啊!”寒铁会意,他偷偷瞥了父亲一眼,见他没有什么不悦的神『色』,笑道:“一会我就带你去玩。”

风言好像等不及了,向几人说了一声,拉着寒铁向里跑去。

自然不会有人阻拦他,说起来寒津寒风这对兄弟还真不知道如何招待风言这位货真价实的王子,若说陪他说些自己感兴趣的话,估计他不会感兴趣,若说陪他玩耍,自己又拉不下这个脸来,他让寒铁等人出来迎接,本来就是打的让寒铁帮忙招待风言的主意。

只有威伯一人站在自己面前,寒家兄弟立刻变的自然了许多。

寒家是丝毫不比幕家小的大家族,但是因为没有幕家和皇室那特殊的关系在,寒家不敢让太多的力量留在风都,以免引起皇家猜忌,所以虽然寒家嫡系本家的人也不少,在风都的也只有寒家寒津寒渡寒风三兄弟而已。

其中大哥寒津从政,二哥寒渡从商,而寒风则是从军,并挂着数样闲职。虽然表面上寒家只有这三人主事,但是寒家子弟以及门生却遍及朝纲,比之幕家丝毫不逊『色』,而京中至少有五家权贵都是寒家的分家。

而寒家世代皆为王师,所以在名气和身份上,还能稳稳压住幕家一头。

风言曾经交代过威伯,到了寒家只需要和寒家的人聊些普通的话题,而土卫也曾说过,只需要和寒家人拉家常就可以,不用涉及太深入的问题,因为威伯兄弟两人拜访本身就已经代表了他们要说的话。为此,土卫还专门向威伯解说了一下寒家等人各自的喜好,让威伯投其所好,以拉近关系。

只要处理好和寒幕两家的关系,就可以保证让光明王府的所有人都在风都生活的好好的。

而寒津和寒风也一直拼命和威伯套近乎,这倒是让威伯有些奇怪。

他们好像没有必要对自己如此巴结吧。

若是此时把自己换成风言,估计还有可能,还能正常一些。

两边都拼命套近乎,一时间倒是让谈话进行的热火朝天,虽然威伯一句正题都没有提起,但是显然寒家已经心领并且神会了。

寒铁带着风言一路参观,和幕家的简洁相比,寒家更多的是多了一股书卷气息,很多地方都透『露』出独特匠心,游完了寒家那风都首屈一指的花园,风言突然道:“阿铁,又什么事情就说吧,别吞吞吐吐的。”

寒铁愣了一愣,叹息道:“唉,到底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虽然从见到寒铁开始,寒铁就一直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但是在风言的眼里,他却一直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孩子,只是此事,明明寒铁还满面羞涩与不安,但是面上竟然隐隐透『射』出成熟之『色』。

中间他有几次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风言那里会不知道?若是风言连这都看不出来,风言就不是风言了。

“风言……我……我听说……听说你可以治疗好别人的伤势,不论再严重都能治疗好?”寒铁吞吞吐吐的问道,这倒是让风言一阵错愕,然后他突然想起来,他经常从寒铁和森达口中听他们提起,他们那个卧床不起的爷爷。

森达的爷爷去世的早,早已经把寒老爷子当成了自己的爷爷,而寒老爷子对森达分外喜爱,可以说和寒铁相比都毫不逊『色』。从森达口中,风言也知道最近寒老爷子已经病入膏肓,无数名医都已经束手无策,现在寒铁竟然也已经病急『乱』投医了。

只是,这显然不是寒铁可以做主的事情,回忆寒家人过分热情的举止,风言心里已经约略有数了。

风言在寒铁面前也不用隐瞒什么,他看了看特意落后一段距离的其他寒家子弟,叹息道:“也不能说全部治疗好,你是为了寒老爷子吧……我也听说过此事,你也知道,得病和受伤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而寒老爷子恐怕不是普通的得病,而是因为『操』劳过度,而全身衰竭吧……”

“风言!”寒铁听到风言如此说,急得扑通一声跪下,道:“风言,我求你了!求求你救救我爷爷!”

见到寒铁如此执著让自己出手,风言觉得有些蹊跷,他疑『惑』道:“为什么你一定以为我可以帮你?”

“这个……”寒铁不说话了,风言显然知道肯定是有人泄『露』了自己的一些秘密,而这个人显然是对自己的一切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的人,他突然瞪向花园的某个方向,道:“你还不出来?”

一声长叹响起,土卫的身影好像突然从地面升起来一般出现在风言的视线里,他知道自己的作为肯定难以隐瞒风言,他向风言歉疚的一躬身,道:“土卫知罪,但是殿下如果肯救治老师,土卫甘愿领取任何责罚。”

叹息一声,风言道:“你既然已经如此做了,又让我怎么能够说不?”

“那你答应了?”寒铁高兴的从地上蹿起来,一把抱住了风言,兴奋的叫起来。

“我答应也不一定有用……要先看看情况才行。”风言道。

但是寒铁却不管这些,他兴奋的跳起来,道:“只要你答应就好了!”好像只要风言答应了,就一定可以成功似的。

风言无奈的摇摇头,寒铁已经一溜烟的跑去通知自己正苦苦的等待消息的父亲和叔叔了。

这等大事非常突然,而二子寒渡还在千里之外,实在无法赶回来,不然今天迎接风言等人的,就是他们兄弟三人了。

至少,多了一个人,就多了一份说服威伯和风言帮自己父亲治疗的机会啊。

只是威伯这边兄弟两人还没有找到机会下手,风言就已经被寒铁轻易“打动”了。

风言知道既然土卫已经把自己的信息泄『露』出去,自己如果不帮忙治疗,恐怕要和寒家结下嫌隙,甚至结下仇恨,这实在是很不利的事情,还不如干脆的答应下来,至于想不想治疗,可以看了以后再说。

若说自己无法治疗他们也不会对自己如何吧……是恐怖的防卫力量。

威伯突然拉住了风言,有些疑『惑』的看向寒家兄弟。

寒家兄弟一愣,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们发出一声呼喊,立刻有无数的人『潮』水般从四周隐秘的地方退了下去。

寒风赔笑道:“这里是我父亲的居所,所以平时防卫就严密了些,倒是失礼了。”

为了不让威伯误会,他们当先走了进去,而留下寒铁等几个小辈在外面。

进入房间,立刻有一股混合着燃香气息的轻轻的『药』味传了过来。

房间内的空气很新鲜,通光也很充足,正对着门口的,是一个紫木雕屏,转过雕屏,就看到了一个枯瘦的老人躺在床上。

他身上穿着宽大的睡衣一般的衣服,有一只枯瘦的手掌『露』在外面,侧头向里睡着。

在这里,就只能看到他枯瘦的手掌,雪白而没有光泽的头发。

虽然房间内点着『药』香,但是风言却能嗅到一股淡淡的,腐朽的气味。

这个老人的身体,已经从内部腐朽坏掉了。

他已经太老了。

不,不能说他太老了,而是说,他的心太老了。

因为消耗了太多的精力,所以他已经没有了生气,这样的情况,早就该死了。

风言走到老人的床前,不知道为什么,对这全身充满着死亡的气息的老人,风言感到有些畏惧。

虽然他见过无数的死人,只是那些人却仅仅是因为外力而死亡的,是被人杀掉的。

但是,这个人不同,他身上所表现出来的,是岁月的力量,是“老”的力量,是每个人都无法抵抗的生老病死的力量。

这是风言从来没有接触过的。

让一个拥有无尽的未来的孩子去看一个将要老死的老人,这是否太残忍了一点?

感觉到风言轻轻颤动的身躯,威伯连忙抓住了风言,他不明白为什么风言会表现出害怕的神情,他以自己最温柔的声音道:“风言,你没事吧……”

“没事……”风言摇了摇头,在不掩饰自己想法的时候,他那明亮的眼睛,可以把自己所有的感觉都清楚的表现出来。

就算是为自己的父亲而担心不已的寒家兄弟,都感到自己让这么一个小孩子来看一个快要死掉的老人,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但是,最初的害怕以后,风言已经平静下来。

他经历过无数人的大战而不动容,他经历过凶险的追杀而不动容,他经历过无数尔虞我诈而不动容,但是,此时面对一个老人,他动容了。

这是他不了解的力量,他不了解的人,他不了解的事情。

这个人,他经历了多少的东西?

风言缓缓的走到了寒老爷子身边,缓缓把手放到寒老爷子那枯瘦的手掌上,这青筋暴突,满是皱纹的手,这已经因为岁月的流逝而失去了生命的力量的手,而在这老手上面的,是那细嫩的,纤长的,每一个细胞都散发着无尽的活力的,洁白的,晶莹的,属于风言,属于一个十多岁的孩子的小手。

这情景竟然拥有一种莫名的震撼力,看到这情景的威伯,觉得自己的眼睛都有些酸涩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自己会感到感动?

这不过是最普通不过的景象不是吗?

当祖父牵起了孙儿的小手……不都是这样的吗?

(突然想起了在我高三那年去世的爷爷……想起了他虽然已经泛起了无数的皱纹,却依然有力,依然温暖的手……只是……只是……每次抓住他的手,我都有一种莫名的心悸,为什么一个人的手,可以变成这种样子?可以变成如此的苍老的,让人害怕的样子?为什么人会老……而为什么……现在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抓着我的手的样子……)

一瞬间,一种莫名的感动击穿了所有人已经被尘世所蒙蔽的心灵,这只是最平常的一幕,只是两边都不是平凡的人。

一个是寒家的老爷子,据说当初大安建国的时候,他就已经掌管了寒家,他经历了几个世纪的兴衰沉浮,经历了几个世纪的沧海桑田。经历的比别人从历史书上看到的都多的事情。

而另外一个,则是风言。

已经不用去形容他经历了什么,他的过去,他的未来,他的生命,他的一切都如此的散发着耀眼的光彩。

他为什么会这么老呢?他为什么会老到连皮肤都已经变成皮纸,连血『液』都已经干涸。

人为什么会老呢?人为什么会出生?人为什么会一点点的长大,而为什么长大了,却又再老去?

而人,为什么会渐渐走到老的极点,为什么会死去?

他的体内,为什么已经没有了生机?

风言没有检查他的身体,仅仅凭借感觉,他就知道这个人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生命的迹象,他根本就已经死了,只是还没有死透而已。

一个人,失去了所有的生机,就算还活着,又怎么能算是活着呢?

也许他之所以没有咽下最后一口气,大概只是他的身体内的细胞还没有死绝吧。

“怎么样?”寒风焦急的问,而寒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虽然同样很焦急,但是这是他们目前唯一的希望,若不是土卫极力保证,他们绝对不相信一个小小的孩子真的可以救活自己的父亲。

他们心里其实早就已经失去了希望的,他们只是希望拖一天是一天。

这样的生活,是多么的痛苦。

有些时候,他们会想,就算是看起来毫无知觉的寒老爷子也非常痛苦吧。或许他也想早点解脱呢。

生命是美好的,但是生命邻近结束的时候,是那么的痛苦,不论是自己还是亲人,都会因此而变的很痛苦。

风言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要怎么说。

但是仅仅是看到了他摇头,寒津和寒风就已经觉得如同五雷轰出来什么,但是他却说不出来。

他的肺早就已经坏掉了。

但是,一个声音却在他的耳朵里,脑袋里,胸腔里,全身的每个细胞里回『荡』。

不论你现在在做什么……深深的陷在多么深的恶梦里,或者你的心里已经只剩下空白,只剩下无尽的空虚……或者你挣扎着想感觉到什么,却什么也感觉不到……不论你多么痛苦……都不要担心……不要担心……

我不会担心的……

因为……

因为你出现了……

因为我一定会救你,一定会把你救醒过来……

坚持住,不论你沉浸在多么恐怖的梦里,无法自拔……

我一定会坚持……我要坚持到最后一刻……

我一定会把你解救出来,我以我自己的生命发誓……

我发誓,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绝对不让你死去的……

绝对!

我相信你……相信你……

因为我要看看你,我要看看是谁对我说出了这句话……

虽然我的皮肤已经干枯,但是我的骨头能感觉到你的手覆盖到我的手上时的那灼热……

虽然我的耳朵已经腐朽,但是我能听到,当你把你的手放到我的额头上时,向我传递的消息……

我要看看你……我要听你的声音……

我要看着你长大……

我知道……我知道你还是一个孩子……

我要知道你的样子,听着你的声音……

只是……为什么你的心里有那么多的痛苦……

你还是一个孩子吧……

我能感觉到……因为我本来就快死了,人们都说,快死的人的感觉是最敏锐的……

所以,我能感觉到你内心所有的想法……我知道你内心所有的痛苦……

请……让我来保护你……就算我现在还只能躺在床上……

就算如此……

风言登上马车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他似乎感觉到,有一双眼睛穿透了围墙,穿过了树木和花丛,穿越了生与死的界限,在某个地方看着自己……

是他吗?

还是……还是我那在天堂的母亲……

风言闭上了眼睛,却抬头看向了上方。

就像上方不是车顶,而是白云上方那辉煌的城。

你……在那里还好吗?

我会一直记着你……永远也不会忘记……

因为你的一切,都在我的心里,在我的身体里,在我的血肉里……

(想起了自己的爷爷……如果真的可以重新来一次,如果我有那个资格,有那个能力,如果我能够对他说那一句话……如果……如果现在回到家,可以看到爷爷坐在沙发上,一手拈着棋子,一边看着我……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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