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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战成名(上,中)(1 / 1)

(到家了……手终于碰到电脑了……阿门。……)

不顾其他人恶心的眼神,维里拼命在剑上吻着,如果利刃有灵,恐怕也趴到地上拼命的吐个不停吧!

不过,看到维里有了为自己量身定做的武器,其他人都忍不住羡慕起来,这些人中,除了维里之外,大多都有自己的流派,已经有了前人所总结的经验可以学习,寒铁家拥有非常悠久的历史,对寒铁的培养当然更不遗余力,但是在这样的家庭长大的孩子,自然也没有多少选择自己生活的自由,森达相对好一些,土卫个『性』随和,对自己的儿子也很少管束,森达吸取了自己家的搏击技术和母亲家的自然魔法,他的武器就是手中那千奇百怪的种子,各种各样的植物,发展的非常自由,对武器的要求还不怎么高。

而双胞胎的凯亚和歇尔,虽然他们的家族的历史并不悠久,但是他们的父亲是一个奇才,所擅长的技艺比之那些经过几百几千年很多代人千锤百炼的密传技艺丝毫不差甚至更强,但是这也为两人套上了枷锁,让他们不得不按照父亲留下来的道路前进,也许这样会让他们少走很多的弯路,但是他们的进境速度之快,已经不适合再按照父辈的道路一成不变的走下去了。

他们应该有自己的路。

而被接踵而来的事情弄昏头的电绝,显然没有注意到这点,他的两个儿子已经不是他记忆中的两个什么也不懂得的小子了。

隐冥和阿洛两人接受的是最严格,也是最系统的教育,他们拥有统一的制式装备,而他们所经受的教育,也都是让他们努力向这些武器靠拢,而不是发展他们各自的专长,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的个『性』被磨灭,渐渐的失去了某些方面的才华,虽然能力方面得到了速成,却几乎永远的失去了成为高手的机会。

这些人里,没有得到过多的束缚的,大概也只有维里和星连这两个人了。

威斯莱将军本身并不以战力见长,本身也不是什么历史悠久的家族,并没有遗留下来什么不错的套路或者功法,所以他把维里安全交给了学校,让他在学校里学习最扎实的基本功,然后自己发展。

星连则是由佣兵团教导出来的,所学最为驳杂,但是却没有几样能够入流的,在得到了醉无尘的指点以后,才得以大幅度的进步,而正因为他对于醉无尘所传授的技巧过于信奉,让他也失去了自己钻研的精神,毕竟,对于那些挣扎在最底层的小佣兵团的成员来说,能够得到这样的传授,已经是天降至宝了。

所以,所有人里,自始至终都得以自由发展的,就是维里了,虽然中间红衣对他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威伯也曾经教给过他几招,但是他天生不喜欢走老路子,而更喜欢自己胡『乱』『摸』索,反正天塌了也有个子超级高的威伯,如果维里努力一点的话,成就绝对不只这一点点。

但是,此时维里的表现却让风言吃惊,维里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怪刃,猛得喝了一声,一刀对着门外挥出,磅礴的气势突然爆发,好像引爆了一颗炸弹一般,强大的气流在地面上刻下了一道深深的划痕,地面的积雪被气流激发起来,撞在了风言布下的护罩上,发出劈劈啪啪的响声,好像雨打芭蕉一般,倒是吓了他自己一跳。

没好气得瞪了维里一眼,风言赶快加大了护罩的强度,若不是当初害怕有人逃出去,拿出真功夫布下了这护罩,恐怕这下就要破裂了。

就算如此,那磅礴的气流还是在护罩内来回冲撞了几次,才完全散去。

没想到身为火系的维里竟然仅仅凭借一把武器,就可以发出如此惊人的类似风刃的攻击力,风言倒是对维里刮目相看了,他却不知道威伯曾经在维里的身体里呆了一整天,而他曾经爆发出好几次远远超出现在的维里的实力的力量,虽然现在灵魂已经从新转移过来,但是维里的身体却记住了那种感觉,这让维里平白不知道得到了多少好处。

其他几个人更是张大了嘴巴,拼命看着维里,好像不认识他一般,维里对着已经停止了沸腾的水面照了一下自己的面孔,发现自己面上没有长花,也没有被火熏黑,这些人看什么呢?

风言从维里手中取过了那把怪刃,轻轻抚着,就算是风言,也不由为它那蓬勃的生命力而感动了,风言觉得好像在它里面也有一个精灵生活着一般。

整把剑被维里的鲜血洗礼过,因为不是太均匀,而呈现出了美丽的彤云般的花纹,这彤云般的花纹从随意弯曲的剑刃延伸到护手下方,直达握柄,那随意而美丽的花纹,好像在随意的卷曲扭动,给人以一种拥有生命的感觉,而拥有锯齿的另一边,却满是鲜血迸溅的斑点,那点点的红斑,让人触目惊心,一把武器,从正面看如同卷云般温柔,闲适,而从背面看,却是如同张牙舞爪的怪兽,满是凶戾之气,莫非……维里也拥有这样的两面的『性』格?

维里现在的表现不过是好斗而已,距离凶戾这个词,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不过风言却暗暗的警惕,千万不要让维里变成黑刃那样的人,人追求力量并非错误,能够控制力量的人追求力量是为了让力量为自己服务,但是不能控制力量的人,反而被力量所累,犯下不可弥补的大错,终生后悔。

而最特殊的地方不是这些花纹,而是刚刚维里用还沾染着血的手去拿这武器,让武器那还没有经过加工的握柄处出现了一个触目惊心的血『色』手印,风言手略微碰触了一下那手印,就感觉一股强烈的排斥力传来,这武器竟然真的拥有了一些自己的灵『性』了……

风言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样的武器在维里手里,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不过毕竟这武器是他亲手设计,也是用自己的血淬练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把武器交给了维里,风言看着维里爱不释手的样子,不知道是该担心还是该高兴,过了半晌,他道:“维里,你想好给这把武器起什么名字了吗?”

“名字?”维里抓住了这怪刃,嘿嘿笑道,“看他红红的,就叫通红铁板烧好了!”

风言无奈,差点昏倒,其他人也是一脸不敢苟同的样子,所有人都看到,当维里把自己的血洒到这长剑上时,整个长剑立刻化腐朽为神奇,整个变了个样子,这时候,打造出这把怪刃的两个铁匠口水都几乎要流下来,如果不是维里刚才表现了一手恐怖的实力,恐怕这两个人已经拼命抢下这把剑,做镇店之宝了。

早知道让维里起名字,就会有这样的结果,风言无奈的抢下了长剑,道:“我看还是我来起名字吧……痕若彤云,斑若夕阳,锋利而圆,背凶而险,这把剑就叫彤云蔽斜阳吧!”

风言心里想的是,希望维里真的会让温柔的彤云遮蔽那凶险的斜阳,虽然被这温柔的彤云劈砍上一下,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但是和被那凶险的锯齿拉上那么一下子……其中的好坏傻瓜也知道。

“我来帮你做一个剑柄吧!”风言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直觉的觉得那血『色』的手印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轻轻的把自己的斗篷上的帽子推到脑后,拔下了一根发丝,缠绕到了剑柄上,之所以使用自己的头发做缠剑柄的丝线,其实是因为风言体内那些多余的生气,既然自己的身体里蕴涵着庞大的生气,那么自己的头发里应该也有把,虽然不知道生气到底如何才能发挥效用,经过寒老爷子的事情以后,风言依稀的觉得,似乎在快要失去生气的人身边时,多余的生气会自动的起反映,帮助那些已经失去了生气的生物,这些发丝虽然很少,也许就能在危险的时刻救上维里的一命呢。

风言在头发里混杂了自己所凝聚的暗黑元素之丝,这已经不只是剑柄那么简单了,而是一种封印了,风言可不知道那手印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在确定它的安全『性』之前,还是先把它封印起来为好,以充满生气的发丝为能源,以暗黑的元素丝为主体,风言把自己对魔法阵的了解完全用在了这层封印上,而以封印的一部分的形态存在的暗黑元素丝也没有在失去风言的力量支持后消散,就好像排列成魔法阵的晶石就很难被移动一样,魔法阵本身自然有一种力量可以保持自己所有组成部分的形态不发生改变。

黑『色』的丝线在风言的手中无穷无尽的蔓延,交叠出了美丽的花纹,在风言的手下,似乎一切都拥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所有人都看着那一双小手,好像这是比打造出彤云更值得惊奇。

“明角,借你的尾尾(yi,三声尾巴上的『毛』,一般特指马匹。)用一下。”风言走到明角面前,明角非常大方的把自己的尾巴竖起来,让风言把了十多根过去,风言看向另外两头独角兽,他们也非常自觉的让风言取了一些发丝下来。

“咣!”不等风言开口,咣当已经非常自觉的翻开了自己的衣服,从侧腰靠后的地方拔下了一些发丝下来,风言也没有客气,独角兽的尾尾非常兼任,而且他们又拥有不同的纯属『性』,对魔法的抗『性』比较强,如果用普通的丝线,恐怕维里刚刚向里灌注火元素就已经把这些丝线全融化了。

而咣当承袭了父母双方的优秀基因,也拥有非常强悍的抗魔能力,狼王把自己『毛』茸茸的尾巴竖到风言面前,本来风言没有打算使用他的『毛』发的,因为风言本身也是暗黑属『性』的,但是想到狼的『毛』发应该比人类的『毛』发更加的坚韧,他也就不客气,拔了那么几根。

看着风言为自己的剑柄大费周章,维里这家伙还不知足,道:“如果有哓哓脑袋上的『毛』就好了!”

“咣!”咣当不满的拍拍自己的胸膛,表示有自己的也一样,比哓哓的『毛』发更好!

维里不知道咣当拥有龙族血统,闻言撇嘴,和咣当打闹成一团。

风言幽黑的发丝,狼王黑的发亮的『毛』发,明角雪白的尾尾,怒闪狂电银『色』的尾尾,咣当有些发黄的『毛』发(咣当出生以后还没换『毛』呢,哈哈……)加上风言那暗黑元素丝,这些本来不应该一起出现的材料交织在一起,让所有人都发出了惊叹声。

这么一来,彤云立刻变的不一样了,就好像本来一丝不挂的人突然穿上了华丽的衣服,立刻器宇不凡起来,整个提升了一个档次。但是风言知道,自己其实是降低了这把武器的威力,突然掌握太强大的力量,对维里来说不是好事,就好像威伯使用光之圣剑那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并不是好事一样。

“风言送给你剑柄,我就送你剑鞘吧!”说话的是森达,虽然他天生被维里属『性』相克,打架老是输,但是天生平和的森达和比较嚣张的维里在一起,竟然出奇的融洽,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分外的好。

森达从自己腰间的小袋子里取出了几颗种子,托在掌心,自然法师从来不把种子放进冷冰冰的空间袋里,因为就算是种子,也需要呼吸,抑制植物的呼吸,是非常不仁道的事情,他们认为植物也是有心的。

“这是我外公送我的种子,很珍贵的,记着你欠我好多种子哦!”森达开玩笑般交代了一句,他手里的种子已经萌发,抽芽,生长,化为了细丝一般的植物,缠绕到彤云身上,交织成了茧子一般的东西,按照彤云的外形严密的包裹起来。

“这是一种类似菟丝子的寄生植物,本身拥有某些动物的特『性』,你只要略微灌注一点火元素到彤云身上,他就会受到刺激,把彤云‘吐’出来。当然,这种植物很容易存活,只要每个月泡上几小时的水,就足够了。”

早就被风言等人的表演惊呆了的铁匠兄弟和波勃都呆了,虽然早知道他们实力超强,也没有想到竟然强大到这样的地步,看起来傻傻的维里,一剑之威竟然如此强大,而森达这个在大安到处都是的自然法师,在天寒地冻的乌兰国却好像大熊猫一样珍贵。

唯有风言的表现他们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的,他们可不知道风言直接把暗元素凝结成丝线,不然还不被吓死。

这么一折腾,天『色』已经晚了,维里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叫道:“我肚子饿了!”

“我们到附近的酒楼去吧,说不定还能打听到有关草儿姐姐的线索。”风言点头道,现在确实到晚饭时间了,说不定他们还要在这里休息上一晚,这么寒冷的天气,没有什么人能够连夜赶路的。

“你们一起去吧!”风言对铁匠兄弟道,铁匠兄弟还想推辞,波勃却拉了他们一起出来,他们只好把风言留给他们的宝石慎重的收藏好,把刚刚修好的店门锁好,跟着风言等人一起去了。

这里最大的酒楼就是卡麦图馆,风言等人走到卡麦图馆门口,就听到里面发出震天的吼声。

风言等人一愣,波勃却好像已经见怪不怪,走到门口,掀开了挡在门前的厚厚的帘子,让开了路,让风言等人进去。

阿洛抢先一步走进去,警惕的看着四周,但是眼前乌烟瘴气的样子却让他吃惊不已。

如果说外面是滴水成冰的寒冬,那么这里就是让人汗流浃背的盛夏,不是太大的酒馆里挤下了近百号人,几乎让阿洛怀疑,是否这个小镇上的所有成年男人都已经聚集到了这里,而这不大的酒馆中间竟然还有一小半的空间被格开出来,这些人就在围着那小圈子狂呼『乱』喝,不知道在叫些什么。

“我们来晚了一些……”波勃无奈的看着风言,卡麦图馆是佣兵聚集的场所,这些喝多了酒就开始发疯的男人们,晚上就开始找乐子了,男人的乐子,除了找女人,大概就是打架了吧。

“啊,有意思,去看看!”维里整大了眼睛,他是个好斗份子,听到里面在拼命号叫的声音,就知道肯定是有人在打架,他最喜欢打架了。

风言还没说什么,维里已经一头冲了进去,风言无奈的摇头,走了进去。

“对不起,先生……这里不允许坐骑进入,后面有马厩……”对骑士来说,坐骑就是自己的第二生命,所以在圣林和大安,都有一些酒楼是允许坐骑一起进入的,但是乌兰国是佣兵的国度,他们只喜欢『乱』哄哄的挤在一起拼命叫嚣,打架,有钱就拼命喝酒,没钱就睡最低等的旅馆,甚至睡在马厩牛棚里,但是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肯和自己的坐骑同甘共苦,好像那是很丢身份的事情一般。所以,刚走进酒馆,站在门口的侍应生就拦住了也想向里冲的明角,对站在他身边的风言说道。

风言刚想说什么,寒铁已经走上前一步,把一块晶石塞到了侍应生的手里。

侍应生立刻知道自己遇到了大人物,在这个小镇里出首就是这种晶石的人还真不多。

在这个小镇上,流通的大多是大林的货币,林盾,但是乌兰国的局势实在太混『乱』,一直保持着汇率的林盾在乌兰国也混『乱』的一塌糊涂,连带着物价也一塌糊涂,这种时候,唯有可以保值的天然晶石,是最让人喜欢的东西。

挤开了侍应生,克家叔侄自发的充当起了保镖,他们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孩是自己等人一定要保护的,不但自己等人要借助他的智慧和力量来找出当初的真相,仅仅凭着他是威少爷的“弟弟”的身份,就足以让他们豁名保护了。

轻易的挤开了人群,风言在四个巨人的保护下轻易的挤开了人群,走到了最前面,被挤开的人本来想要发作,但是回头看到完全被盔甲覆盖的巨大身体,立刻噤若寒蝉,不敢多说半句话。

两个粗壮的汉子正在里面搏斗,他们全身油光发亮,不知道是抹了油,还是流的汗,但是他们的打斗实在没有什么看头,风言怎么看怎么觉得好像是两头蛮牛在互相冲撞。

“喝!”现在是个头略矮的男人占了上风,他的脚紧紧的抓住了地面,竟然把那个比他还高上一头的汉子整个扛了起来,转了几个圈,狠狠的丢了出去。

“垃圾!”不屑的吐出了几个字,大汉挑衅的看着围观的人,大声道:“还有哪个人想要来?怎么,都不是男人,是没有**的娘们吗?”

“我来!”一个童音响起来,风言皱起了眉头,维里这家伙怎么到处都惹事啊!

风言还来不及阻止,维里已经从人群上方跳过,落在了被隔离出来的“角斗场”里。

====================(中)===========

很多时候,风言甚至有些羡慕维里,因为他从来不顾忌什么,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从来不和人虚与委蛇,也从来不在乎别人是否真的喜欢这样的自己。

而风言却有太多的顾虑,他想哭的时候不能哭,想笑的时候不能笑,一切都只能埋在心底,因为有太多人都在看着自己,让自己根本不能表现出哪怕一点的软弱来。

从小到大,风言几乎从来没有痛快的发泄过,回首过去走过的路,满路洒下的,竟然是一种叫悲哀的东西。

轻轻的抚自己的内心,他感觉到那尖锐而冰冷的,支撑自己的内心的构架,竟然是一种叫自卑的东西。

面对嚣张的维里,面对天子骄子的寒铁和森达,双胞胎,甚至面对出身低下的星连,身为杀手的隐冥,或者阿洛,风言心里都会有一种淡淡的自卑生起来,和他们相比,自己不但是一个没有人疼,没有人爱的孩子,还是一个天生残疾的哑巴,他还记得当初自己开口说话而遭到的白眼和各种讽刺,从那一天开始,他再也没有在不熟悉的人面前说过话,因而博得了一个无语风言的名字,直到他确信再也没有人能够听出来,他实际上并不是在用嘴巴说话,而是用风说话。

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往困扰他的那些难题都已经消逝,但是更多的难题摆在了他的面前。

在别人眼里,那高贵的身份,那显赫的地位,是那么的让人羡慕,而风言却知道,那并不是自己应得的,他并不是什么殿下,他也不是安王的儿子,风言认他做义子,在他看来,那更像是施舍,就好像路人给了乞丐一点钱,你只能说路人慷慨,却不能说这是乞丐应该得到的。

他批上了高贵的外衣,但是他的内心却被这外衣上的针刺的鲜血淋漓。他每一刻都在提醒自己,那不是属于他的,只是让他气愤的是,他的内心却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既然有人愿意给他这些,他为什么不正式的拥有它呢?有机会而不利用,有财富而不知道珍惜,岂非是世界上最傻的事情?

他不知道自己是『奸』诈,还是堕落,或者是自己实在是很容易被物质吸引的人?

他只知道,当自己终于要付出得到这地位的代价时,他逃了出来,他心里隐隐的还有一些高兴,因为他终于向自己证明了自己的清白,我并非是贪恋这些东西的,我并不贪恋高贵的身份,我也不贪恋那显赫的地位,我依然是那个风言,依然可以为了自己的心而愤怒,依然把自己在乎的人摆在第一位,而不是自己……

只是,为什么离开的时候,自己心里还有些隐隐的作痛?是为了过去,还是为了未来?

风言已经决心告别过去,告别自己那一个多月近乎腐朽的生活,那样的生活不属于他,他永远是一只上满了发条的表,在弦终于绷断之前,他没有权利停下来。

而他的未来又是如何呢?

是否能够找回草儿,找回曾经的自己,找回曾经的哥哥,找回那虽然简单,虽然劳碌,却非常快乐,从来不知道忧愁的生活呢?

事实上,风言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他不允许任何的污点玷污自己的生活,而这样的世界,又怎么存在呢?

但是,拥有污点的世界,是大人的世界,不是风言这样的年龄的人应该涉足的,没有这一层保护伞的风言,就好像皮肤苍白的白化病人,完全暴『露』在了酷烈的阳光下,让那阳光破坏自己的肌肤,自己的肉体,自己的内心……

长长的嘘了一口气,风言在这满是叫嚣声的肮脏的酒馆里在汗臭和其他怪味中,『露』出了微笑,他知道自己依然没有变,依然可以为了自由而抛弃一切,依然可以为自由而四处奔波,依然拥有一双自由的翅膀,依然没有人可以夺走自己的翅膀……

他抬起头来,看向场地中,他微微的昂起了头来,就算一开始就对自己施加了平凡之影,又把自己的面容整个笼罩在了斗篷下,但是从草儿出走的阴影下走出来的风言,却整个焕发出了勃然的生机,让他身边的人不由自主的看向他,他们心里都在奇怪,为什么那小男孩一直在那里安静的站着,自己却突然想要看他呢?

感受到风言的变化,站在他身边的阿洛和另一边的隐冥对视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头。

风言从来不会钻牛角尖,他总会努力把自己的心态调整到最好的状态,而拥有好的心态,才能更好的面对所有的事情。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一直走在一个大大的牛角尖里,尽管看起来好像是金光大道,但是实际上还是牛角尖的。

风言有着自己独有的固执,他从来不会因为某些人的劝说而决定做什么事情,除非他自己决定去做。

“哈!”维里小小的手掌抵住了大汉的手掌,一大一小,一个又黑又『毛』,一个又小又白,相映成趣,大汉扣住了维里的手,就想把他扔出圈子去,他可不想和一个小家伙打架,看到维里出场,在旁边围观的家伙先是一愣,然后哄堂大笑,他们看笑话一般看着维里和大汉的对峙,似乎连喝彩的力气都没有了。

本来张罗着下注的酒店老板也没有了坐庄的兴致,他无聊的看着正准备角力的大汉和维里,心想哪里跑来捣『乱』的小子,让自己的收入又少了一笔。

这种酒店里面的比赛仅仅是角力,倒是和维里想像的有些偏差,他本来想找个人试验一下自己的彤云的威力呢。

不过,只要和打架沾上一点边,维里都是兴趣多多,就算是角力也不放过,被他纠缠不过,那大汉才勉为其难的和他摆出了架势。

“准备好了!”店主人不但是庄家,也是裁判,他大声叫道:“三,二……”

“慢!”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竟然是阿洛,他走到庄家身边,道:“怎么不下注?”

“又没有人押那小子赢,下什么注?难道让老子我押在上面吗?”店主没有好气得道。

“怎么没有人押?”阿洛抖手把几个晶石丢在了店主面前的盘子里,道:“我押维里胜!”

“你说你押那小子?”店主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难道这人有钱没地方花了吗?

阿洛虽然也不过是个少年,但是他面容严肃,体态端庄,看起来和吊儿郎当的维里完全不同,店主人倒是不敢小瞧他,看着那些晶石,考虑起来。

“各位等一下!”考虑半晌,店主人才敲了敲桌子,大声叫道:“各位兄弟,现在开局,这位兄弟要押红衣的小兄弟赢,有没有人有兴趣下注啊!”

店主的话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竟然有人会押那小子赢?真的没有天理了么?

但是,虽然这么想,这些家伙还是纷纷掏出了自己的钱去押,他们当然是押那大汉,他可是远近闻名的大力士,在和人角力的时候,很少输,更别说对象是这么一个小孩子了,有人说他曾经硬生生的把一头老虎撕成了两半,现在重新缝起来的虎皮还铺在他的床上,而且不论到哪里都要带着。

不过,还是有些人在观望着,因为阿洛丢在盘子里的晶石虽然不是小数目,但是这么多人都押大汉胜,就算大汉真的胜利了,平均分下来,也不是多么大的数目,如果大汉的状态一个不好……

但是,他们并没有继续观望下去,寒铁笑嘻嘻的走到店主面前,叮叮当当的把十多个晶石丢进了盘子里,他知道既然阿洛出面了,这绝对是风言授意的,自己没有理由不帮上一下,更何况他知道就算是角力,维里也不可能输的。

这里虽然全是佣兵,但是成年人的实力比之大安却整整的低了好几个档次,整个酒馆里,竟然没有几个可以让寒铁看得上眼的人。这些人想和维里比力气,那还是再过几十年吧!

毕竟,角力过程中不禁止使用元素强化自身,爆发力最为强大的火元素在角力这方面,可真是没的说啊。

寒铁从来不缺少钱花,寒家有大安第二国库之称,在整个大陆上也是什么了。

小玄从风言的怀里跳出去,跃到盘子里,四下里张望了一下,吐出了十多枚晶石在盘子里,竟然是仅次于寒铁的大手笔。

“谢谢你小玄!回头我给你烤肉吃!”维里兴奋的几乎要跳起来,这下可是干劲十足了。

克破天看得有趣,『摸』了『摸』身上,也想要去押,只是他身上的钱都被叔叔管着,哪里肯让他『乱』花?

咣当和文必柱在自己身上掏了半天,也拿出了几块晶石。

“这里面也算破天大哥一份吧!”文必柱嘀咕着,倒是让克破天高兴了起来,克行风看自己的侄子表现的如此不堪,从自己身上『摸』了两下,掏出来两块晶石给克破天,道:“给,拿去!如果输了,你小子回去就乖乖的帮我干活!”

克破天连连点头,于是三个巨人也轮番的上去押了晶石,只是这三人明显比刚才的人要穷上一些。

风言的零花钱是每个星期按照人头来发放的,只是咣当对钱没有概念,他的钱大多都被维里剥削去了,文必柱则都用来买好吃的东西了,最可怜的是克破天,根本就没有任何私有财产。

而被他们这么多晶石砸下去,佣兵们也都兴奋起来,纷纷跑到店主那边下注。

“我可以押我自己吗?”维里对自己更是有一百个信心,他大喊道。

店家点点头,维里小心翼翼的从自己的空间里掏出一个钱袋,一股脑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入了盘子里,那足有二十多个晶石,有一部分是剥削的咣当的,有一些是他离开风都前他母亲塞给他的,还有一些是他自己存下来的零花钱,最近他都和寒铁他们在一起,和寒铁一起上街,从来都是寒铁花钱的。

这么一来,所有人都疯狂起来,唯恐自己押的不多,要知道多押一点,呆会就多分到一点钱啊!

最后赔率出来了,竟然是三比一,大汉三,维里一,风言这几个人押上去的晶石,就几乎赶得上这百多大汉全部财产的三分之一了。

看着这样的豪赌,波勃和铁匠兄弟几乎要吓呆了,一手促成了这种情况的风言笑眯眯得道:“怎么样,想不想发财,如果想发财的话,就赶快押维里赢吧!”

波勃想了想,把自己的钱袋也押了上去,他之所以如此,是出于对风言的绝对信任,风言绝对是那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的人。

而铁匠兄弟想了想,也把自己手里的钱都押了上去,他们考虑的是维里刚才表现出的恐怖实力。

他们的那点钱根本不够改变赔率的,不得不说,这里的人都实在是太穷了,整个镇子上的男人勒紧了裤带拿出来的钱,也不过是这么一丁点而已。

“好,下注结束,从现在开始,任何人都不得反悔,现在我宣布,比赛开始!”

店家的大手向下一挥,整个酒店里立刻响起了响亮的打气声,当然大多是为大汉打气的声音。

双手再次抵到了一起,大汉看着维里那对他来说太过单薄的身躯,嘿嘿怪笑道:“小家伙,一会儿可别哭鼻子啊,我这人最讨厌见到男人哭鼻子的,谁要是在我面前哭鼻子,我活活撕了他!”

“恐怕一会哭鼻子的人是你吧!”维里丝毫不肯示弱,他冷冷的笑着,“怎么,打不过就来威胁啊!”

“你个臭小子!”大汉怒吼一声,双手猛的扣住了维里的双手,向上甩去,维里在空中转了一个圈,落在圈子内,这还是大汉不想让他败的太快,所以手下留情了。

维里再厉害,体重也只有那些,更何况他并不会土系的魔法,无法加大自己的重力,而大汉本身又是力量最大的土系,整个人马步一蹲,好像生了根一般,维里丝毫也别想撼动他。

只是,风言等人却没有丝毫的担心,维里也是估『摸』出了大汉的力道,才任由他把自己甩出去,一时间维里倒也不反击,任由大汉把自己扔的满天空『乱』飞,人群里响起了一阵嘘声,他们大声叫嚷着不是来看耍猴戏的,让大汉赶快结束战斗,好领取属于自己的钱财。

大汉其实是有苦自己知,他一开始确实是在戏弄维里,但是后来他不耐烦了,几次想把维里扔出去,偏偏维里怎么扔都落在圈内,让他气的直想骂娘。

“别玩了,维里,难道你肚子不饿吗?”风言看维里玩的高兴,恐怕连初衷都忘记了,淡淡得道。

“啊!”听到风言的话,维里这才想起来自己一直是空着肚皮的,他再次落在圈内,脚步一沉,腰一猫,整个人立刻变的不同。

站在维里对面的大汉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觉得有一股灼热的风向自己吹来,把自己整个人给冲了出去,砰得一声撞到了人群里,手舞足蹈了半天,到底没有抓到什么救命的东西,重重的跌在了圈外。

对维里来说,这本来就是没有什么难度和悬念的问题,就算自己本身的重量不够,但是速度也是力量,只要自己的速度比对方快的多,想把对方撞飞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有傻子才呆在原地拼命的推那比自己庞大上三四倍的大块头呢!

所有人的嘴巴都大张着,有些难以相信眼前的一切,竟然这样就……

“看来是我们赢了。”寒铁微笑着把两个盘子拉到自己面前,道:“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不行!他们耍诈!”大汉不服气的声音响了起来,刚才维里押自己的时候,他也把自己的全部财产都押在了上面,而他输了这比赛,不但名声没了,连所有的钱财都没了,如果他输给一个少年的风声传出去,日后还有什么人会雇佣他?这不是明摆着断了他的生计?

“羞羞!”维里在那边对着他翻白眼,“输了不肯承认,真是太丢人了!不信你再来一次啊!”

“好!你说的!”大汉袖子一卷,就要再次上前,却被人拉住了,他回头一看,是自己的同伴,也是自己这个佣兵小队里唯一的法师,他冷笑着看着这些人,眼睛里有如同毒蛇一般阴毒的目光闪过。

他轻轻的摇晃着身体,向前面挤了过去,阿洛早就回到了风言身边,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家伙在打什么主义,他目光一寒,就要走上前去,谁知道风言却轻轻的拉住了他。

风言的用意阿洛非常清楚,他只是讨厌这些人竟然敢在风言身上打主义,这已经犯了他的禁忌。

就算风言达成了自己的目标,他也不会放过这些家伙的。

法师和大汉对望一眼之后,大汉立刻又大声叫嚷起来,果然把四个大个子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他心中冷笑着看着那些满含敌意的大汉,心想你们立刻就要跪倒在我面前求我们了。

他们的佣兵团在附近几个小城市可以说威名远播,大汉在其中不过是个普通的成员,论地位,那法师远在他之上,甚至在整个佣兵团里都是灵魂人物,他也确实对得起自己的地位,好多次都是因为他的魔法而拯救了整个佣兵团,让佣兵团脱离险境。

本来,像他这种实力强劲的人物,是不可能出现在这么一个小小的佣兵团的,但是他的人品实在有点问题,被好多团队驱逐以后,他不得不栖身在这么一个没有前途的小佣兵团里。

而这种时候,他又开始做自己的老本行了。

说实话,他伪装的本事确实不错,但是在他的面前有几个人是伪装的大行家,他这点伎俩就有点不够用了,他晃进了不知道警觉的四个大个子的包围圈内,轻轻的伸手向好像一直在东张西望的风言的手探去。

已经不知道多少次,风言被那些转拣软柿子捏的人当成软柿子了,已经有些麻木了的风言不由的在心底轻轻的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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