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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全)(1 / 1)

以前的群都已经满了,如果想加群的话,就加16616702这个群吧……

威伯憋足了劲儿,眼睛都凸了出来,面『色』通红,胆小的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恐怕吓的都要哭出来了。

而如果让威伯的那些崇拜者看到了他这个样子,恐怕会立刻因为受到太严重的打击而昏倒一片又一片。

只是,威伯现在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形象有多么不雅观,他怎么知道原来吊着两个人,自己上升的速度竟然这么慢,简直可以比拟蜗牛爬了。

他的双手紧紧抓着两根绳子,这两根绳子分别系在下方的吊篮上,而吊篮里,则是正面『色』吓的发白的草儿姐弟。

弄了半天,这就是他想出来的笨方法,说来说去,都没有脱离“热气球”的想法,只不过现在的威伯用自己的身体代替了热气球而已。而他竟然笨到了不知道转换一下方法,放进来一些空气。

就算放进来一些空气,密度比较小的“气球”依然可以飞起来,而他在稀薄的空气中,依然可以正常呼吸,就不用像现在这样憋的面红耳赤了。

他觉得自己已经在这浓厚的云雾里飞行了大半个小时了,还没有穿过云层。好在他的肺活量实在是异与常人,而在“起飞”以前,他利用光明的力量压缩了大量的空气在自己体内,现在他的胸腔里几乎都是『液』态的空气了……

但是他体型如此庞大,所消耗的空气也远远比平常人多,他的青筋薄突,似乎再过几分钟,整个都会爆炸一般。

在他的手里的两条绳子,看起来虽然并不粗,却是由草儿以柞蚕丝混合了兽『毛』和兽皮编制成的,实在坚韧非常,才能承受真空和下方两人重量的双重撕扯。

在云雾里穿行多时,两人早已经雾湿重衫,再加上想起来自己等人正处在不知道多高的高空中,两人依偎在一起,吓的几乎要哭出来。

若不是害怕威伯听到而分心,恐怕两人真的要哭起来了。

其实,就算两人都哭起来,两人也很难听到的,现在威伯的身边都是真空,能够传递声音的也只有他手里的绳子了。

若是风言在这里,恐怕真的要又好气又好笑了,这个威伯真的是让人担心啊,他怎么就不知道想些好点的方法呢?比如向天空发『射』什么信号,他可以轻易的做到让一团光球发出比之太阳更耀眼的光芒,并在空中持续很长时间,而有了光球的指引,风言或者其他人就可以闻讯赶来帮忙。

但是,威伯毕竟不习惯别人的帮助,虽然风言一直在帮他,他却从来没有想过在这种事情上,主动寻求风言的帮助。

终于,就在威伯认为自己再也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上方被领域排开的空间中,『露』出了一线天光,那蔚蓝的天空,让威伯觉得自己好像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终于看到希望了。

按照他的记忆,突破了云雾层以后,就只有几十米的距离了,这段距离根本不算什么。

现在威伯唯一担心的就是那条龙,希望他不要在这附近,如果他突然对身在空中的威伯发动袭击,威伯或许可以幸免,但是草儿姐弟恐怕就无法躲过这浩劫了。

不过龙巢距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估计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只是,世界上不如意的事情十有八九,越是不想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哓哓耷拉着自己的脑袋,无精打采的向回飞,今天被一头可恶的独角兽偷了自己珍爱的收藏也就罢了,竟然还被一个小不点利用莫名其妙的东西赶了回来。

这在他二百年的生涯中,实在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从二百年前拥有了记忆开始,他就一直是这片天地的霸主,尽管这片天地经常变换这么一两下,却一直没有出现比他更强大的生物,他可以轻易的猎食所有看起来好吃的东西,轻易收集所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几乎从来没有遇到过阻碍。

今天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哓哓想起来自己刚才逃跑的速度实在是无与伦比,就更加的羞愧起来,所以现在他刻意的放慢了速度,告诉自己自己并不怕后面的人追上来,自己依然可以勇敢的一战。

但是,他的内心却知道,就算自己放慢了速度,那些人依然很难追上他,因为他并没有飞自己平时飞行的路线,而是绕了一个圈子,在自己的巢『穴』附近盘旋,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对,立刻就逃跑。

虽然收藏很重要,但是自己的小命更重要啊。

两百岁,在龙族里,还不过是婴儿,而哓哓也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婴儿,这片没有任何危险的环境,就是把他惯坏了的家长,他一直没有成长起来。

一遇到危险和挫折,他第一个想起来的不是迎接,而是躲避。

说起来,这片空间的“意识”是把哓哓当成了自己所养的宠物,才没有任何为难他的地方。

当他飞到那片断崖上方时,不由的停留下来,缅怀自己的辉煌战绩,在这里,他可把一个比之那小不点更大的人一脚踢了下去,现在他的身体肯定已经腐烂生蛆了吧,虽然自己不能把他啃了来消恨,但是只这么想一下,也是非常的爽的。

而就在哓哓在这片断崖上缅怀的时候,一个硕大的脑袋从云层里探出了头来,那一个大脑袋就已经比哓哓全身都大了。

哓哓吓了一跳,一向以庞大的身躯欺负别人的哓哓看到这硕大的脑袋,吓的呱得一声叫,差点从空中落下去。

在庞大的身躯和名头之下,哓哓的脑袋里还是幼稚的如同婴儿的思想呢。

不过,哓哓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惊讶是多余的,因为他发现那庞大的东西并不是一个圆圆的大脑袋,他已经认出来这个东西了,这正式那个被自己踢下去的人身边古怪的“鳞甲”,就好像自己的鳞甲一样,包裹在他的身边。

在哓哓看来,领域和鳞甲,也没有多少区别的。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什么东西可以让不属于自己自身的东西附加在外面,而跟着自己移动。

被吓了一跳的哓哓心虚的吼叫了一声,顿时引起了威伯的注意。

天哪,自己也太背了吧,竟然在这种时候遇到了这条该死的龙!

威伯第一个想法就是立刻落回去,就算是要和这条龙打上一场,至少也要脚踏实地的,扎扎实实的和他干上一场吧!

威伯的想法并没有得以实现,就算他一瞬间把领域缩小了一半,降低了上升的速度,自己却依然依照着惯『性』向上飞去。

该死的!威伯的双手根本腾不出来,没有办法迎战,一旦开战,也根本没有办法保护草儿和小石子。

这时候草儿和小石子也已经离开了那层云雾,两人看到眼前的景象,早已经吓的话都说不出来。

上方是蓝天,脚下是白云,身边飞舞着一头巨大的龙,仅仅是一颗脑袋就已经比他们的新家还要大了。

看到威伯身下竟然还吊着什么东西,哓哓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来,他那硕大的脑袋立刻想起了一个恶毒的计策。

他猛的滑翔下去,从威伯的身下穿过,同一时间,指甲已经划断了连接着草儿和威伯的绳子,同一时间把这跟绳子捻在了自己粗大的手指之间,就那么提溜着绳子,飞了起来。

“大哥!”草儿大声哭叫着,威伯眼睛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却没有丝毫的办法,他只要稍微一松气,就会立刻落下去。别说救草儿他们,恐怕自己都会直接摔死。他可再也没有力气重新凝聚出来一个如此庞大的真空领域了。

而小石子,这时已经直接吓昏了过去。

无视威伯的焦急,哓哓拍了拍自己的翅膀,高高的飞了起来,很快就变成了只有巴掌大小,而被他提溜着的草儿和小石子,则根本化为了一个小小的黑点。

威伯终于升到了断崖上,他再也忍不住,猛然在一端撕破了结界,一瞬间空气疯狂的涌入,把他推到了断崖上方的空地。

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威伯抽出了明晶剑,看向了天空,却无计可施。

现在的威伯根本无法再飞起来,就算能飞起来,在空中也根本就和活靶子没有任何两样,他狠狠的盯着那头龙,而龙也得意的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挑衅。

如果笨蛋的哓哓知道眼下的这个人拥有什么样的实力,如果他发怒了,会爆发出多么恐怖的力量的话,恐怕他就不会再激怒这本来已经快要发疯的危险人物了。

但是他不知道,所以自信心在这凌虐中再度膨胀的哓哓嚣张的戏弄着吊在绳子上的姐弟两人,上蹿下跳,哭爹喊娘。

威伯想怒吼,可他怕这么一来,会激怒了哓哓,只要他一松手,恐怕威伯再也无法看到草儿和小石子,如果他扑上去救援,恐怕这辈子再也见不到风言了……

第二次,威伯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无用,而且这次比之上次风言遇到危险的时候,还要强烈的多,因为他亲眼看到自己重要的人被戏弄,却完全无能为力。

终于,哓哓好像看够了威伯的表情,他的“小爪子”一松,在草儿和小石子的哭叫声中,两人如同流星一般陨落。

“扑!”得一声轻响,本来已经把心提到嗓子眼的威伯终于又把心放下了一半,因为此时草儿姐弟两人正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在草儿的背后,有一张巨大而鲜艳的伞张开,兜住了空气,让草儿可以缓缓的下落。

这是当初威伯和草儿准备的一项保险措施,威伯的背上也背着这么一个背包的。

危机之间,威伯竟然把这个忘记了。

那巨大的伞是由那完成了一半的“热气球”改装而成,通体用遍了整个森林里的动物的皮『毛』,说鲜艳,还真有点辱没了他。

就在威伯放心的同一时间,一道长『吟』声从天边传来,那正是明角的声音,追了这么半天,他终于找到了这条可恶的龙,怎么能不高兴?

几乎就在声音传来的同时,威伯的眼睛遽然变成了红『色』,几乎整个爆裂开来!

原来,就在那一瞬间,感觉到威胁邻近的哓哓不敢再耍弄手头的猎物,他干脆的飞了下来,无数道风刃过处,直接把降落伞还原为无数的碎块,而同样的,草儿和小石子……

“啊!”无数的风元素从威伯的口里喷涌出来,不停的震撼着他的声带,他的胸腔中积存的空气在这一瞬间喷涌而出,形成了比哓哓的旋风更恐怖的风暴,向天空中的哓哓卷去。

这样的攻击虽然恐怖,却无法对哓哓造成什么样的伤害,他略微挥动一下翅膀,就已经躲了过去,刚想嘲笑一下那不自量力的小小人类,一道横亘天际的光芒已经横斩过来,瞬间把他削断成为了两截。

好痛,这是他最后的想法。

在这种时候,什么抗魔,什么鳞甲,都不能保护他的安全,他的身躯被从正中间劈成了两半,狂怒起来的光元素把他的身躯撕碎了,化为了漫天血雨。

这血雨淋了威伯一身,但是威伯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喜悦,好像这洒落漫天的血『液』,不是哓哓的,而是草儿和小石子的。

“哥哥”风言的声音远远的从天边传来,他当然也看到了那一幕,只是他的距离实在太远,根本无法帮上什么忙。

威伯默默的转过脸去,本来,在分离了这么长的时间以后,他看到风言应该满心欢喜的,但是现在的威伯,却无论如何都无法『露』出笑脸。

草儿死了,那个会温柔的帮自己缝补衣服,帮自己做饭,帮自己洗衣服,会坐在自己身边深情的看这自己,会温柔的叫自己大哥的草儿死了。

小石子也死了,那个拥有风言的外表,却没有风言的智慧和心机,如同一个最普通的孩子一样的小石子也死了。

如果不是自己坚持要带他们出来,是否他们依然还在那幽静的山谷里幸福的生活,从来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也不知道什么叫忧愁,叫恐怖,安静的一直活到老。

虽然,肯定会有点寂寞……

现在,他们都死了,留在自己身边的,是否就只剩下寂寞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看着无声的流泪的威伯,看着被哓哓的血染满了全身的威伯,风言不知道该如何劝慰他,威伯的痛苦,风言全部都感同身受,就好像风言的痛苦,威伯也感同身受一样。

虽然风言知道“草儿”和“小石子”本来就是不存在的,但是他们的消失是真实的,因为世界上再也不可能有草儿,也不可能有小石子。作为独立个体的他们,永永远远的消失了。

就算这个世界的“意识”再做出来一个草儿和一个小石子,也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们了。

生命就是如此的苛刻,也是如此的瑰丽。

每个人都有自己最独特的东西,别人永远无法模仿,也绝对没有两个完全一样的人存在……

所以,威伯的伤心也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刻骨铭心,他所悼念的,不是两个虚拟的人物,而是真正存在在他的身边,他的记忆里的人。

从这一天开始,威伯的内心就多了一个禁区,那个禁区叫做草儿。

直到有一天,有一个女子能用她最温柔,最美丽的一面,叩开威伯的心门,在这片禁区里写上自己的名字。

而沉浸在自己心思里的威伯和风言,都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异变。

这里毕竟不是真正的“世界”,尽管形成这片虚幻的世界的力量非常强大,但是这片世界也不过是两个庞大的空间之间胶合处产生的异变部分而已。

威伯的一剑之威不仅劈开了哓哓,劈开了无限的天地,还劈开了这片空间,天空裂开了一道恐怖的裂痕,在天空之外,『露』出了另一层阴霾的天空,无数的雪花由那裂缝中飘洒而来,落在威伯的头上,肩上,背上……

如果他们想离开这片世界,现在无疑是最好的机会,但是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一点。

威伯那无声的悲憾,早已经震撼了所有的人,包括从来不知道愁滋味的明角。

而更大的异变就在这一瞬间产生,这片天地,说白了就是一个巨大的生物,他有自己的意识,当然也有免疫的能力。

在身体遭破坏后,他第一次打破了每二百年重新排列一次的规律,在一瞬间开始收缩,把所有的物质都收缩到了一起,而威伯和风言他们,也在一阵恍惚之间,出现在一个新的地方。

这里才是失落的森林的中心,也是失落的森林的本体。

一株巨大的树出现在风言的面前,但是风言早已经见过比这更巨大的树木,所以对着几千米高的巨树没有丝毫的动容。

但是,其他人却早就已经呆住了。

无论是寒铁,侍卫,还是星连,小玄,都在拼命的寻找其他人,但是突然间世界一阵扭曲,他们就发现自己等人自动的跑到了某个地方。

而就算都聚拢到了巨树的周围,他们也依然很难碰到同伴,几千米高的巨树,树根所占的范围,也足有几千米,在这几千米方圆内,巨根隆起如同山丘,他们根本无法看见彼此。

整个世界除了这棵大树,好像没有了其他东西,在大树以外,到处都是雾蒙蒙的,好像是风言他们进入的时候,所遇到的雾气一般。

本来,看到如此巨大的大树,所有人都应该充满敬畏的,但是想到他这些“恶作剧”一般的作为,所有人都气不打一处来。

风言最先找到的不是失散的同伴,而是铺天盖地的精灵。

怪不得所有的精灵都消失了,原来都被这大树抓来了。

“风言大人!”

“风言大人,我好想你啊!”

“风言大人,想死你了!”

“风言大人!我要你抱我啊!”

“风言大人……”

好像苍蝇一般的小精灵拼命粘上来,一个个都拼命趴在风言的脸上,又叫又跳,一时间吵的风言头昏脑胀,恍惚间一个白『色』的影子猛的钻进了风言的怀里,竟然是阵儿。

怪不得阵儿也失踪了,想来他的存在方式和精灵差不多呢。

“风言!风言!”一个声音从空中传来,竟然是维里!

其实,在小石子被毁灭的刹那,他就醒来了,而世界崩溃以后,他恰好和明角聚拢在了一起,立刻迫不及待的跑来找人了。

这时候最好找的,当然是满世界的精灵都会聚的地方――风言身边了。

风言在这个世界里没有遇到一个精灵,此时才知道这是为什么,眼前的景象让风言想起了那满是精灵的空间,这里好像是那里的缩微版,漫天的精灵如同漫天的灰尘,多的没有任何人能数过来。

和这里一比,风都的精灵连一成都不到。

而这么多的精灵一起涌过来,恐怕风言想不被发现都不可能的。

渐渐的,所有人都以风言为中心聚拢起来,风言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一个都没有少,这实在是不幸中的大幸啊。

女杀手也已经醒来,此时被侍卫们抓在手里,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待她的,已经不是她自己所能掌握的。

突然间,巨树附近的某个莫名突然扭曲,一个庞大的影子在中间渐渐成型。

哓哓!

他竟然又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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哓哓在这片“空间”中长大,几乎已经成了这片空间的一部分,只要他的灵魂不被毁灭,只要这片空间还存在,他就不会被人杀死。

当然,这是在这片空间的“主人”决定庇佑他的情况下。

但是,整个空间已经收缩到了只有眼前这巴掌大小的一块地方,无论让哓哓在哪里复活,都免不了和威伯的一次冲突。

威伯一直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除了在看到维里时,关切了几句以外,就一直呆呆的在想自己的心思,

威伯的眼睛渐渐变的赤红起来,他的手慢慢的按上了自己的剑柄,眼神里满是杀机。

无论杀死哓哓多少次,都无法让他的怒火熄灭,此时他才不管哓哓是否是不可得罪的龙族的一员,更不管哓哓其实还没有成年,只是一只淘气而不知道好歹的小龙,他的怒火已经淹没了自己的意志,威伯最容不得的,就是别人玩弄自己的感情!

“我亲爱的孩子们!”一个自命不凡的声音响起来,“由我创造的生物们,听到了我的召唤而远道而来的孩子们,恭喜你们通过了我的考……”

他的声音并没有继续下去,因为威伯那充满了怒气的一剑已经再次划破了天空。

威伯手里的长剑的材质本来并不坚固,但是现在却显然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就在龙血,威伯的血泪和草儿,小石子的血肉同时洒落在这把剑上时,再加上威伯灌注的最精纯的光明之力,这把剑的材质竟然发生了某些微妙的变化。

就好像石墨可以变成金刚石,这把可以用石头磨平的晶体长剑,也经历了同样的转化。

也许这是我可以送给你的唯一礼物。

在世界的某个地方,某个张开双手,不停散发着光芒的人,这么喃喃的念叨着。

既然你已经有了自己的人生,那么你就去努力的寻找自己的幸福去吧……

也许,你的幸福永远也无法来临,因为你的命运是被决定好的……尽管没有任何人能有资格决定你的命运。

而因为在你的身边有他,所以你的生命,讲变的无比诡异……好自为之吧……“威伯”……

横亘天际的剑光把那庞大的树冠削断了一小片,温柔的光是生命生长的必要元素,而狂暴的光元素,却会为生物带来更大的伤害,温柔与狂暴,是如此的泾渭分明,而光元素的公正与严明,正是在这里体现的。

对有错的人,毫不留情的打击,对需要鼓励的人,却可以温柔的治疗好他所有的伤势,给于他成长的力量。

而威伯,正是这样一个人,决不姑息错误,更会重奖表现良好的人,对敌人万分严厉,对自己人却是关心的无微不至,这样的威伯,才是让所有人都甘心臣服的光明王。

而面对杀死草儿的哓哓,和玩弄草儿的幕后主使人,这棵巨大的树,就算他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威伯一样照杀不误!

哓哓虽然是复生,但是他的记忆却没有失去,他还起清楚的记得当初自己被杀时,那难以忍受的剧痛,所以他在看到威伯拔剑的时候,就小心翼翼的盯着威伯,等到威伯一动,立刻就躲了过去,所以这一下并没有砍中他。

看到威伯一下还不过瘾,好像还要来这么一下,哓哓吓的转身就逃,但是他的身后是那粗大的树干,他猛的转身之间,整个人砰的一声碰到树上,贴着大树滑了下来。

被威伯一剑削断了小半枝叶,大树的声音立刻颤抖了起来,他怒气勃发,却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大概从他有意识以来,就从来没有任何人敢这么对他吧!

“你……你竟然敢……敢对我如此不敬?难道你不知道我是神吗?”

“你是神?”这次回答他的不是威伯,威伯才没有闲心跟他废话,他已经握着长剑向正摇头晃脑的哓哓跑了过去,而此时接口的是风言,他冷笑着抬头看着被削断的树枝,纷『乱』的落下的枝干在他的身边化为了碎粉,没有一丝落在他的身上。

“我当然是神!”巨树恼怒起来,甚至连自己的爱宠面临灭来,这棵树除了有点自大之外,实际上并不坏,他所做的不过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在和人类玩罢了。

在以往的千万年里,无意间闯入这里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把这巨大无匹的树当成了神明,而在这里的所有经历,都被当成了巨树被他们的考验,最后巨树看他们实在不愿意留在这里,就不得不让他们离开,当然,在离开之前,巨树会让他们尝试一下自己的果实,并告诉他们,这是希望之果,吃下希望之果的人,都能实现自己最大的愿望。

当然,希望之果是否真的有效,就连巨树自己都不知道。

从这里离开的人,有些人真的达成了自己最大的愿望,成为了名垂青史的伟人,而也有一些,永远的淹没在历史里,成为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是否真是果实的力量,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而久而久之,大树就养成了一个坏习惯,他俨然觉得自己真的是神,真的在考验这些人,看他们是否有资格吃自己留下的拥有神奇的力量的果实了。

风言看着威伯,再看看咣当坚决的眼神,突然想起了什么。

咣当是天擎和某个不知名的动物结合所诞生的“混血儿”,而就算是对风言,天擎也没有说出到底那是什么生物,现在,风言觉得自己确实有些了解了……

能和巨兽交配的生物,身体显然不会细小,而拥有无穷的智慧与渊博的知识的妖兽,估计只有传说中的龙族了。

如果就连龙族都必须寻找外界的血『液』,而并非和另外的龙族结合,那就说明了龙族现在也缺少新鲜的血『液』,经过这么多年的封闭传承,这古老的种族,再也无法维持自己种族的血『液』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一条拥有真正龙族血脉的龙,对龙族来说,会多么的重要?

现在风言眼里的哓哓,不只是一条龙,而且还是和龙族牵扯上关系,牵线搭桥的最好工具。

如果能得到龙族的支持,自己和哥哥……

风言非常放心龙族不会有什么野心,如果他们有野心,也早就有了,在蛮荒时代,有几个种族能够抗衡强大的龙族?

现在龙族依然是强大的存在,就算面对精灵王,都可以平起平坐。

而更重要的是,威伯生气的原因,其实是非常可笑的,只是他自己不愿意接受罢了。

“哥哥……”风言轻轻的从后面扯住了哥哥的衣服,他轻轻的指了一下被侍卫押解着的女杀手,道:“哥哥在决定杀不杀这头龙之前,还是先审问一下劫持维里的杀手吧,如果审问完杀手以后,你还决定要杀哓哓的话,我绝对不会有任何异议。”

见到连风言都阻止自己杀哓哓,威伯第一个想法不是动怒,因为他早就习惯了风言的所有做法都包含了深意,而风言的提议好像仅仅是让他冷静一下,不要作出后悔的决定,尽管认为自己不会改变决定,他还是按照风言所说的,向杀手走了过去。

女杀手一直低垂着头,看着地面,威伯走到他的面前,冷冷的打量了她一眼,然后命令道:“抬起头来!”

“威伯哥哥,你不要凶姐姐!”维里跳过来,挡在威伯的面前。

威伯有些啼笑皆非,要杀哓哓,咣当护着,要审问杀手,维里护着,难道自己今天命里犯煞?

更何况,这个人好像是劫持维里的凶手吧!

“维里你……”威伯还没有说出让开两个字,杀手已经缓缓的抬起头来。

她的相貌并不美丽,因为多日的饥饿,她的面颊深深的陷了下去,说不出的憔悴,她的眼睛也早就没有了往日的明亮和尖锐,而是充满了『迷』蒙,但是威伯却一瞬间呆住了。

“草……草儿?”

“草儿是她,但是她不是草儿。”开口的竟然是巨树,他看到威伯冷静下来,显然也松了一口气,被威伯一下子削断了一半枝叶的他,说话当然不敢嚣张,此时连忙也乖乖的解释。

说到底,害自己如此狼狈的,正是因为自己让哓哓毁灭了“草儿”这个并不存在的人格。

为了“考验”威伯,他设计了一个所谓的情关,而进入这空间的所有人里,只有杀手是女人,所以他借用了杀手的灵魂,虚拟出了草儿这个不存在的人物。

“我的力量已经不足以让她变成草儿,所以他是否是你的草儿,还要你自己去努力了。”巨树叹息一声,没想到仅仅是一个玩笑,竟然让自己损失如此惨重,巨树觉得自己以后还是谦虚一点好,再也不要以什么神,什么考验者的身份自居了。

威伯却根本没有听到,他颤抖的伸出手轻轻抚着草儿的脸,抚着那有些粗糙的皮肤,抚着那干裂的嘴唇,抚着她柔弱的脖颈,和脖颈上的伤疤,这感觉和草儿没有丝毫不同,为什么她看自己的眼神却是那样呢?

“草儿……你还记得吗?你答应过我……你答应过我你要试一试的……你还记得吗?”威伯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哭腔,但是没有一个人笑话他,他们默默的看着草儿,虽然不知道草儿说的试一试到底是什么,却都希望她能肯定的点头。

“是的……我记得……”威伯觉得自己好像等待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草儿”终于点了点头,她的眼睛里有草儿的那依恋,也有杀手的戒备,现在的“草儿”,是杀手和“草儿”的意识的混合体,“小石子”本来就是维里的翻版,自然对他没有产生什么影响,而草儿和杀手却是截然不同的『性』格,合在一起的“草儿”的思想,就有点混『乱』了。

一方面,他谁都是,另一方面,她又谁都不是。

“你愿意试试吗?你答应过我的,草儿,你在山谷里面答应过我的!”

“我……我答应过你的……是的……我答应过你……”草儿轻轻的把手放在那正抚自己的脸的大手上,感受着那熟悉又陌生的触觉,她依稀的想起自己曾经做过一个梦,在那个梦里,有一个大男孩满是憧憬的对自己说,他有一个梦想……

但是,那只是梦不是吗?自己永远不可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自己不过是一个杀手,那个大男孩表白的对象,也不是自己,而是在自己心里沉睡的那个草儿,不是自己……不是……

但是,威伯已经整个人扑了上来,把她涌在了怀里,这一刻,威伯心里没有了恨,不论是对哓哓,还是对巨树,他都没有了丝毫的恨意,如果真的能让自己拥有草儿,真的能让自己实现梦想,被人耍弄一次,又怎么样呢?

看到这些可怕的人类好像没有机会再找自己麻烦了,巨树连忙道:“好了,好了!我立刻打开结界放你们出去,你们不是一直在找出路吗?赶快出去吧!”

“大树!”风言突然道:“我有一个要求。”

“是,请说……”大树战战兢兢得道。

“我要把那头龙带走。”风言指着依然缩在树根的角落,不敢离开的哓哓,道。

“什么,你要把哓哓带走?不行!不行!”大树好像在摇头,整个树拼命的颤抖起来,果子劈里啪啦的向下掉,立刻乐坏了维里。

“我又不是说让他永远不回来,只是哓哓毕竟是龙,如果你真的喜欢哓哓,就要让他回到他的部落去……如果他真的想回来看你,你难道会不让他进来吗?”

“哓哓……”于是,又上演了一幕父子惜别的戏码。

破开浓雾,一黄一银两道耀眼的光芒向风言的方向『射』来,风言不用看也知道,土卫和电绝都来了,风言心里有些感动,他回头看向哥哥,哥哥正微笑着看着他。

“风言,我们终于出来了!”

“是啊,我们出来了。”风言看向威伯的怀里,身体虚弱的草儿一直不能行走,所以……

“别看了,快走吧!咱们可是失去了好多天呢!”

“冬猎……呜……我一直盼望着的啊!”后面传来维里的哭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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