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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剑拔弩张(1 / 1)

虽然可以用光刃把树木砍倒,却不能用光刃做所有的事情,威伯还是需要一些工具的,他想了想,拿出自己已经断了一半的长剑,手掌竖起,在剑背上卡卡卡卡砍了几下,本来已经断裂的长剑立刻变成了好多截,掉落在地上。

拣起了一片断剑,威伯拿出了一块长方形的木头,在中间挖了一个扁平的“凸”字形的凹槽,上方是凸字形,而下放却仅仅是一条细缝,威伯把断剑剑刃向下放里面,然后用两个木楔固定住,一个刨身立刻成型了。再在袍子上横穿一个铜钱大小的孔洞,穿过一根坚韧的树枝,作成把手,一个刨子就此成型。

刨子是木工中,至关重要的一件工具,如果木板不平整,其间的结合就会不紧密,而影响木工作品的坚固程度。

而按照不同的用处,刨子也有大小胖瘦不同的样子,有些刨平面,有些刨弧面,甚至有些可以刨出花纹来。

威伯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刨子,先利用手里的工具打造了一条粗糙的木工长凳,这样的凳子可以固定住需要加工的木料,是最简易的木工平台。

威伯手头的东西只能做成这样几个刨子,但是他也确实只需要这些工具,其他锯,凿子,黑线盒等等东西,都可以用威伯刚刚学会的技能来代替。

但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威伯发现自己缺少最重要的工具――钉子!

“草儿,家里有钉子吗?”威伯想了想,问草儿道。

草儿轻轻的抚了一下滑落在脸颊的头发,摇头道:“没有钉子……”

这里好像没有任何金属的东西,毕竟金属的东西并不是简单的加工就可以得到的。

而这里,也没有丝毫的和外界连通的迹象,好像是完全独立于世界之外的。

“哦,草儿,这附近除了你们,还有其他人吗?”威伯无意间问道,而草儿和石子对望一眼,道:“没有啊,除了大哥你以外,草儿没有见过任何的外人。”

“怎么会这样?那你们的父母呢?”威伯吃惊道。

“父母?”草儿和石子对望一眼,神『色』颇为古怪,“我们没有父母啊!”

威伯觉得自己的心里凉凉的,草儿和石子竟然说没有见过其他人,还说自己没有父母,但是他们见到自己竟然丝毫不吃惊,难道自己真的处身在一个荒诞的梦里?

“大哥……你怎么了?”草儿对威伯的吃惊反倒是不解,威伯镇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绪,边加工那些木材,边对草儿说起了人类的关系,父母,兄弟,姐妹,还有伴侣,子女……“

草儿和石子竟然好像完全没有听过这些,她和石子呆呆的看着威伯,听着他讲述这些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的东西。

草儿和石子处在这随时都会变动的世界里,类似“魂魄转移”,“神秘的梦”这样的事情,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生,久而久之,他们的精神状态就变的极其古怪。

或者说,他们如同一张白纸,这个世界的规则告诉他们什么,他们就相信什么,他们就好像没有被输入程序的机器人,在被输入了某个程序以后,就会认为自己真的是某个人了。

甚至他们本人,都有可能并不是真实的,而仅仅是虚幻的现实。

威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这些,他渐渐的从讲述中停下来,心里渐渐变凉,难道自己是在做梦?

做一个根本不可能存在在现实中的梦?

“大哥!”草儿看到威伯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他在想什么。

一股恶寒从她的心里升腾起来,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实存在的,难道自己根本就是虚幻的?

如果自己不是虚幻的,为什么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和威伯所说的,完全不同?

而若自己不是虚幻的,那么威伯是虚幻的?

到底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威伯也被自己想到的这些东西吓呆了,他丢下了手里的工具和木料,呆呆的看着草儿,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乎草儿,在乎这个刚刚见面几个小时的女孩,他不知道这是否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强制塞给自己的感情,但是他觉得这样的感情,让自己如此的幸福,如此的渴望,仅仅是因为她的笑容,仅仅是因为她那完全可以和自己产生共鸣的眼神,还是因为她完全符合自己心目中最理想的对象的条件?

什么会让人感觉到近乎绝望的无助?我不知道各位有没有怀疑过自己存在的真实『性』,但是我曾经怀疑过,怀疑过自己到底是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还是仅仅存在在自己的思想中的,怀疑世界其实从前一刻才开始,而自己更远的记忆,实际是别人输入给自己的,让自己以为那是真正的自己,怀疑世界的规则,只是动物园里的栅栏,只是为了让人类为了被人玩弄,而设定下来的……

而此时,草儿就是如此的无助,而威伯也突然怀疑,自己是否是真实存在的,如果自己以前为之努力的一切,如果自己最在乎的人,最在乎的事情,都只是不曾存在的南柯一梦,那么,自己还有什么勇气活在世界上?

如果风言,仅仅是梦中某个角落里虚幻出来的任务,如果自己往日的喜或者悲,都是一个美丽而凄凉的梦,就算现实的世界是多么的幸福,多么的美满,他都无法接受……

他虽然不满现状,却从来没有想到要脱离这让自己痛苦的现状,因为这痛入心扉的感觉,让威伯知道自己是活着的……

威伯并非多愁善感的人,但是一旦想起了什么问题,他就会不停的钻牛角尖,一直钻到再也钻不出来,一直钻到自己的心都伤痕累累。

现在,威伯和草儿发现,他们之间拥有着如许多的矛盾,而这几乎就是在说草儿和威伯之间,只有一个人是真实存在的?

草儿……你记得的最久的事情,是什么时候?

威伯颤抖着声音问,他不想如此做,但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过去是存在的,他就必须证明……证明草儿的过去,是不存在的。

自己是自私吗?自己心里明明是那么的在乎草儿,就算这在乎是某个规则强制塞给他的,他也不愿意放弃。

感情一旦发生了,就不是说放弃就可以放弃的了。

草儿绞在一起的手无力的滑开,她的面『色』变的苍白……

“昨天……昨天,我听到小石子叫:‘姐姐,有一个大哥哥砸烂了屋话的声音,他喜欢她对她的弟弟无私的爱,他喜欢她叫自己大哥,他喜欢她依偎在自己怀里而传来的温柔的触感。

当然,他最喜欢的还是,她在他的怀里,带着满脸的红晕,娇羞却又坚决的对自己说:“喜欢!”

“既然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威伯觉得自己竟然无法说下去了。

他的脑袋一片空白,但是,他的身体却自动的动了起来,他轻轻的俯下了身躯,轻轻的扶着草儿轻若无物的躯体,双手环在她纤柔的背部,慢慢的,慢慢的融化在了她那炙热的唇齿之间……

“你个大坏蛋!大坏蛋!你竟然欺负姐姐!”不知道多久以后,威伯才感觉到一阵疼痛从右边小腿那里传来,他松开了几乎眩晕过去的草儿,转脸看去。

小石子竟然恶狠狠的踢打着他的腿,他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大吼道:“大坏蛋,你把姐姐勒昏过去啦!”

“小石子,姐姐没事!”终于从那『迷』醉中苏醒过来的草儿连忙喝止了小石子,她瞪了威伯一眼,埋怨他害自己在弟弟面前出丑,但是威伯的脸皮可不是普通的厚,他笑嘻嘻的看着他,俊郎无比的面孔闪耀着的光辉,让草儿再次低下头去。

“小石子,你看你姐姐没事吧!”威伯竟然还对小石子如此说,让草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甩了几滴洗衣服的脏水在威伯的胸膛,草儿低下头,狠狠的蹂躏着那破旧的衣服,威伯呵呵笑着,转身去干自己的活儿了。

他要赶快修出来自己等人今天晚上容身的地方,明天他就要出去探路,找到出去的路,好把草儿和小石子都带出去。

虽然没有钉,威伯依然有办法可以做出相对坚固的房间。

他在本来的茅屋旁边清理出了一块空地,把木板彼此拼在一起,使用光系的力量催发接口处,这些还没有失去生机的树木在光元素的催发下,竟然再次生长起来,彼此紧密的结合在一起。

如此一块接一块的把木板黏结起来,很快就有一间房子出现在原本的茅屋旁边。

草儿和小石子惊叹的看着这好像凭空出现的房间,威伯得意的拍着自己宽厚的胸膛,哈哈笑道:“怎么样,大哥的本事不错吧!”

“还有床呢!”小石子泼他冷水。

“嘿,看大哥的本事!”威伯满不在乎的拿起一块块的板子,飞速的黏结起来,然后各种各样的家具就这么奇迹般的出现。

一棵树早就不够了,威伯又砍了几棵树到来,用明晶剑削出各种各样的形状,再彼此黏合,或者干脆就直接用整快木料把家具雕刻出来。

“这个怎么样?”威伯变魔术般在房子的墙边放上一张大床,然后又在旁边摆了一张小床,道:“这两张床就足够晚上住的了。”

“为什么是两张?”小石子咬着手指,问道。

“这小床是送给你的床。”威伯指着雕刻精美的小床,道:“喜不喜欢?威伯大哥可是给小石子做了一张世界上最漂亮的床哦!”

“真的是送给我的?”小石子睁大了眼睛,几乎连口水都流了出来。

“那是当然了,喜欢吗?”

“喜欢!”

“喜欢就好,不过房子空间不够大,所以威伯大哥就要和姐姐挤一张床了……”威伯苦起了脸,突然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对小石子说:“这样吧,威伯大哥今天晚上睡你的床!”

“不行,不行!”小石子连忙护住了自己的新床,瞪着威伯道:“大哥哥那么重,会把小床压坏的!”

威伯装出苦脸,心里却在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我威伯哄小孩的功夫,除了风言外,可是无往不利啊~

草儿也被威伯魔术般的表演吸引过来,此时她瞪着贼笑的威伯,不知道在想什么。

若是换了其他的女孩,恐怕早就连掐带打了,不过草儿毕竟是草儿,她楚楚可怜的眼神让威伯败下阵来,叹息道:“不要那样看着我,我今天晚上的打地铺好了……”

“大哥,帮我在屋子里挂一根绳子,我把大哥的衣服晾起来。”瞪了威伯半晌,草儿返身端过来了盆子,威伯连忙从草儿手里接过来,道:“不用晾,不用晾!你看!”

他的手里光元素聚集,几乎是立刻,衣服就已经干透了。

“大哥哥好厉害!”小石子一如既往的是威伯的忠实崇拜者,这让威伯又得意的笑起来。

“你啊,怎么跟小孩子一样。”草儿轻笑一声,把已经干掉的衣服摊开在膝头,穿针引线,开始织补破损的地方。

威伯在床边静静的坐下来,看着草儿一针一线的织补着衣服,她的针线工夫比之风言可是好了好多倍,让威伯看的心神俱醉。

想起当初和风言颠沛流离的生活,威伯忍不住叹息一声,如果早就遇到草儿,那该多少啊,他至今还记得风言偷偷的偷来一根针,帮哥哥补破掉的衣服,把自己的小手指上扎的全是针眼的样子。

只是,威伯粗大的手指,实在是不适合拿针线的……

草儿抬起头,就沉醉在了威伯那有些伤感,有些喜悦,有些期盼,万分复杂的目光里……

过了半晌,草儿才低下头,继续缝补衣服,而小石头则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先是好奇的东『摸』西『摸』,后来干脆就那么睡着了。

天『色』渐渐的暗下来,草儿渐渐的看不到缝补衣服了,威伯伸出了一根手指,一个柔和的光球从他的手上漂浮起来,悬浮到了空中,整个房间里,立刻充满了柔和而温暖的白光。

草儿再加紧赶了几针,终于把衣服缝补完了,她把衣服递给威伯,微微转过身去,示意威伯把衣服换上。

威伯也不避嫌,立刻就套上了裤子和上衣。

反正他已经穿着大裤衩晃『荡』了一个下午了,该看到的草儿早就看到了。

“草儿好厉害!”威伯赞叹道,草儿织补过的衣服,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曾经破过,手『摸』上去,也只有略微的突起而已。

听到威伯的赞叹,草儿笑了起来,她发自内心的笑容在光球的照耀下,显得分外的耀眼,威伯差点再跑上去把草儿拥在怀里。

“天晚了,我还没有做饭呢……”草儿突然想起来,“大哥你饿了吧!”

“没有!”威伯矢口否认,虽然他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

“我去后面菜地里挖点菜出来……”看看威伯庞大的身躯,草儿有些为难,她和小石子的饭量都不大,但是威伯……

“我去打些野味,草儿,你没有养什么宠物在外面吧!”威伯侧耳听了一下,微笑道。

草儿笑了,威伯一瞬间失神,然后他转向小床,道:“小石子这个小懒瓜,竟然睡着了,我带他一起出去……”

“他睡着了,就别叫醒他了,一会饭菜做好了再说吧!”草儿阻止了威伯,威伯无奈道:“一起打猎可是培养感情的最佳方式啊!”

“你和他哪里要培养什么感情了!”草儿斥他道。

“那我和你培养感情啊!”威伯突然冲到草儿面前,猛然抱起他,从宽大的房门里穿出去,顺手把房门关上,几个起落,就已经消失在了密林里。

小石子翻了个身,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姐姐和大哥哥抛弃了……

当他被人捏住鼻子叫醒时,他扒拉开了捏住自己鼻子的手,就嗅到了满桌的香味,威伯把附近的各种野味扫『荡』了一遍,反正林子里动物多的是。

“啊,好多好吃的东西!”小石子只顾着看着那好吃的东西,并没有注意到姐姐和哥哥的表情是那么的奇怪……

威伯和草儿对望一眼,看着什么也不知道的小石子,心中却充满了柔情。

看着小石子快乐的吃饭的样子,威伯不由一叹,如果……

如果风言也在这里,那该多好啊……

也许,自己真的会在这里住下来,和草儿一起,带着风言和小石子一起愉快的生活……

窗外的月亮已经圆了,不知不觉,已经是十五了。

再过一个多月,新年就要到了,过了新年,自己和风言又要长大一岁。

也许,自己真的要开始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就算不结婚,先谈着也是好的啊。

他看着草儿,问道:“你说是吗,草儿?”

“是啊……啊,什么?”草儿条件反『射』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却猛然发觉不对。

“呵呵,没什么……”威伯呵呵笑起来,小石子抬起头,不满得道:“大哥哥,你笑的好坏!”

“大哥哥笑的怎么是坏呢?大哥哥一向是好人,很好很好的好人啊!”

威伯并不知道,现在的风言正病魔缠身,天生体质弱的他,虽然得到了及时的护理,却依然没有丝毫的力量。

而直接被狮猊咬到了的杀手,此时早已经昏『迷』不醒了。

更奇怪的是,没有受到感染的维里,此时也昏『迷』不醒的躺在那里,任由深夜的『露』水打湿了全身的衣服。

威伯趁着草儿不注意,猛得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咦?草儿,你脖子上怎么有一块伤疤?”威伯突然发现了新大陆。

“我也不知道,很早就有了吧……”

轻轻的抚着她脖子上的伤疤,威伯的眼神『迷』离起来

“一定很痛吧……风言的脖子上,也有一道伤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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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儿把手伸向自己的脖子,手指穿过威伯粗大的手指,轻轻的按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咝……”针刺般的痛楚从脖径上传来,草儿不记得自己曾经受到过这种伤害,她轻轻的颤了一下,威伯抓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再碰触那伤痕。

入手的感觉有些粗糙,好像草儿真的是一个经常干粗活的人,威伯轻轻的把她的小手摊开在自己的掌心,却发现在她的虎口那里有着厚厚的茧子。

“草儿……你的手……”威伯疑『惑』了,这样的茧子,很明显是长期握着兵器的人才会拥有的。

“我……”草儿看着自己的手,她不记得自己曾经拿过武器一类的东西,但是她却清楚的知道,这样的茧子只有长期握住什么东西,才能磨出来,而从那细微的位置上分辨,知道这一定是某种狭长类的剑形武器。

她的记忆,和她所了解的知识,显然起了冲突。

如果是风言在这里,一定可以推断出很多的东西来,甚至更近一步的了解这“失落的森林”的本质。

但是,威伯并没有这种本领,他轻轻的合上了草儿的手掌,道:“草儿,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人,我只问你……你愿意寻回自己的记忆吗?”

现在的草儿就好像是失去了记忆的人,或者说,被清洗或者压制了本来的记忆,而被输入了新的记忆的人。

总有一天草儿会寻回自己的记忆,或者回忆起什么。

到那时候,草儿一定会想起来自己原本的身份,想起来自己原本在乎的人或者事,到时候,草儿还会喜欢自己吗?

威伯心中隐隐的害怕起来,对于任何的阴谋,任何的挑战,他都可以淡然处之,他唯一不能淡然面对的,就是感情。

他无法理解二王子的背叛,无法承受自己最重要的人背弃自己,也无法让自己接受那些对自己有意,而自己也有那么一点意思的女孩,一向开放,或者说根本没有相关的感念的他,竟然没有和她们发生关系。

他无法逢场作戏,无法游戏人生,因为一个情字。

他并不是能看的开这个字的人。

换句话说,他也是个『性』情中人啊。

所以,他心里竟然隐隐有一个念头,永远也不要让草儿寻回原本的记忆。

“草儿……你愿意跟我一起出去吗?”已经不是第一次问草儿这个问题,但是威伯这次是这么的郑重。

“你……不可以留在这里吗?”草儿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我不知道外面……我怕……”

“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威伯拍着自己的胸膛。

“大哥哥,姐姐,你们要到哪里去?”小石子抬起头来,他吃的满脸都是油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吃相让威伯无端的想起了维里。

难道,这个小家伙其实是维里?威伯的脑海里闪过了这个古怪的念头,或者说……是维里的灵魂进入了风言的身体?

不对啊……风言怎么会说话?

或者说……在这里,身体并没有什么意义,灵魂可以直接取代身体?

那样的话,维里也不应该以风言的样子出现啊。

不过,如果真的是维里进入了风言的身体,再修剪一下头发的话,好像真的是这个样子吧……

在这里,好像多么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就好像在某个人荒诞不经的梦里。

威伯觉得,有一个巨大的意念在这一切的背后推动着“失落的森林”的运转,所有的一切,都好像介于现实和梦幻之间一般……

轻轻的『摸』了一下小石子的脑袋,威伯笑道:“大哥哥在和姐姐商量出去的事情啊。在外面可有好多好玩的事情呢。”

“真的吗?”小石子的反映让威伯再次想起了维里,他问道:“有没有好吃的东西?”

“你啊!”草儿伸出手指点了点小石子的脑袋,“乖乖吃你的饭吧!”

“哦……”小石子又低头猛吃起来。

突然,他好像想起来什么一般,道:“那……在外面会有人欺负我吗?”

“怎么会呢?”威伯失笑道:“威伯哥哥可是个大将军,手下有好多士兵保护你们哦!”

“哦?是吗?”小石子的表现却有些失望,他的小脑瓜里大概正在幻想着把欺负姐姐的人打跑,一个人大显神威的场景吧……

和草儿对望一眼,两人相视苦笑了。

威伯发现小石子确实和维里很像,在风言的面孔下,有着维里的心智,这让威伯对他的亲近之心又加了几分。

“外面一定有让大哥很牵挂的人吧……”草儿看着威伯希冀的目光,在心里叹息道。

“我有一个弟弟,你知道的,他和小石子长的一模一样……”威伯对草儿的担心感到好笑,“我弟弟一定很喜欢你!”

“真的吗?”草儿显然有些怀疑。

“当然是真的。”威伯微笑着保证,“我知道风言很害怕我喜欢上了那个女孩,就会不想要他了……他还是个小孩子啊,这么想很正常。不过……我打赌他不出三天一定会喜欢你的。”

“为什么?”因为,我认识的女孩里,没有一个人会像你一样照顾弟弟,像你一样做好吃的饭菜,像你一样可以把衣服缝补的一点也看不出来,像你一样会帮弟弟修剪头发……把他养的白白胖胖的……”

“其实,风言的要求不高……”威伯的笑容有些苦涩,“他只希望我喜欢的女孩,也会喜欢他,并且愿意接受他的感情,让他不至于成为我和我喜欢的女孩之间的障碍,也不让那女孩成为我和风言之间的障碍……因为在这世界上他只有我而已……其他美丑年龄高矮,他一概不管。”

“不过,他的要求也太高了,因为我从来没有遇到哪个女孩会像喜欢我一样喜欢风言,会像风言喜欢我一样喜欢我,会像我喜欢风言一样喜欢风言……如果真的有人能做到的话,风言也会像喜欢我一样喜欢她的。”

这就是兄弟之间的感情,特别是这对曾经经历了无数磨难的兄弟之间的感情,他们不想失去对方,不想失去这在最困苦的环境下培养起来,并且已经保持了好多年的兄弟感情。

这是他们最宝贵的财富了……

“不过……”威伯看着草儿,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虎目里竟然有了泪光,“我相信你可以,你可以让风言接受你……”

人总是自私的,人都希望自己在乎的人眼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存在,但是事实上这只是一种梦想,一种几乎永远无法达成的梦想。

以前彼此之间只有对方的兄弟,现在心目里不也有了“小丑”,有了维里,有了小玄,有了明角,有了很多很多的男人和女人,他们也会为了这些而奋不顾身,而抛弃自己的一切……

但是,在威伯的心目中,最重要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在他还傻的什么也不知道的时候,就一直在梦里乞求的。

他要让风言的面上绽放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笑容……

尽管他曾经偏离了过去的路,曾经做过很多背道而驰的事情,但他一直都在为这个目标而奋斗。

“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去试一试。”草儿的声音低不可闻,但是威伯毕竟还是听清楚了,他惊喜的抬起头,看着草儿。

草儿重重的点了点头。

轻轻的把草儿的双手合在自己的手心里,威伯轻轻的把那并不柔软,也并不美丽的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就这么看着草儿,痴痴的,直到月儿升上了中天……

月光照在风言的脸上,他的气『色』已经好多了,虽然身体已经很弱了,但是水之竖琴残留在他体内的生机却弥补了这一切,加上他身为纯体质,对疾病的抵抗力也比正常人要强一些,所以现在体温已经不是很热了。

现在的风言,正对月沉思,想着自己进入“失落的森林”以后,所发生的这些事情。

维里和国师派来的女杀手就在他面前不远的地方。

不知道是风言运气好,还是维里运气好,总之在下午赶路的时候,四处搜索的侍卫们发现了同时昏倒在地上的维里和杀手,侍卫们本来打算把杀手救醒进行审问,谁知道他们却发现杀手竟然和风言得了同样的怪病,而且病的比风言还严重,竟然病的一直昏『迷』不醒,若不是还有呼吸和心跳,恐怕侍卫门会以为她已经死了。

而维里的情形更加古怪,他没有得病,心跳和呼吸也很健康,体温也很正常,偏偏也和杀手一样昏『迷』不醒。就连风言,也找不出原因来。

而更奇怪的是,就算昏『迷』了,他的手还一直抓着杀手的手臂,死都不放开。这让风言怀疑,维里和杀手之间,是否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或者谅解,而让他们抛弃了敌对的关系。

虽然这猜测在由国师手中训练出来的冷酷杀手身上不怎么行得通,但是这杀手毕竟是女子,女孩子总有一些母『性』,比较心软的。

无奈,风言只好让侍卫们把两人都带上,他自己则想办法把两人弄醒过来。

现在,风言对着月光,在担心其他没有找到的人同时,也在整理着最近的所有境遇。

也许,风言是唯一一个可以记起在梦里发生的事情的人,他可以清晰的记起来在梦里和家人一起欢聚的情形,也正因为如此,醒来之后的现实更加的让人心伤。而他也问过其他人,有很多人睡着的时候都好像做过梦,而所有的人都记得一句话,就是在这个世界的中心,有一开棵可以让人实现愿望的树。

由此可以看出,一定有什么“意识”有意让他们到这个世界中心去,不管这是陷阱还是出路,风言他们早晚都会到这个世界的中心去的。所以,现在风言就在向着自己推断的世界中心的方向行进。

而风言由自身记得梦境中的事情,而其他人却不记得这一点,可以得知那个“意识”可以影响人的思维,记忆,甚至『性』格,却有一定的限度,像风言这样的人,就很难被影响,毕竟成为风言这种级数的法师,所需要的精神力量并非等闲。

而从世界的变换看来,这个“意识”可以把现实和梦幻自由变幻,说不定自己身边的某个人就是虚拟出来的,或者自己身边的景物根本就是假的,根本就是直接投『射』到了自己的大脑里的。

而他所谓的可以实现人类的愿望,是否也是这样的虚假的实现呢?

毕竟是否实现愿望,是由人类的大脑来判断的,而想欺骗人类的大脑,也是非常简单的事情,风言自问自己就可以做到,利用精神系(电系分支)和灵魂系(暗系分支)的魔法,想完全控制一个人都不是难题。

甚至所谓的“失落的森林”也只存在于人的想象中,只是存在于人类心中的幻景。

风言经历了如许多的事情,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古怪的事情,是真还是幻,让风言都感到难以区分。

如果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太长时间,还不发疯啊!

另外一点让风言为难的是,在这片“失落的森林”里,到底还有没有国师的人手?

如果国师的计划仅仅是把自己等人吸引到这片失落的森林里来,让自己等人自生自灭,那么国师显然是做到了。由森达的话来推断,风言觉得这片空间估计是每隔二百年左右才能打开一次,而具体是多长时间,大概就只有国师知道了,因为目前风言所知道的,也只有他准确的推断出了这片空间开启和关闭的时间,精确的把自己等人引到了这里。

但是,国师又怎么能确定,自己等人在失落的森林里一定出不去呢?

难道他就不会派一些人,借用失落的森林的特殊环境偷袭自己等人吗?

在一大群人有一半在做梦的时候,成功的几率确实很高吧。

但是,如果真的有其他的人在这里的话,那么在灵魂转移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人看到陌生人的身体呢?

要知道转移的时候,并非以身体定位转移灵魂,而是以灵魂定位转移身体,在转移的时候,他们的灵魂依然处在原来的位置,而身体则跑到其他地方。

就算有人要撒谎,也不可能一大群人集体撒谎骗自己的,自己名义上是他们的主人啊。

那么,风言几乎可以确定,在这片失落的森林里,没有不属于自己这一批人的人存在。

就算有,也只有及其少的数量,也许只有一个两个……

如果是自己,自己会放弃派人来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的机会吗?就算这样会牺牲一部分下属。

那么,国师为什么不派人来呢?

难道国师没有合适的人手执行这样的必死的任务?风言可不这么认为,国师手下的杀手,可以说每个都是死士,要说国师最不缺少什么,那就是忠心的下属了。

就连风言,都能在短期内把精灵小组训练成忠心耿耿的亲信,别说拥有更多经验的国师了。

那么……难道国师手里的力量其实并不宽裕?

风言想到了这个可能。

大安的精神控制可以说是各国最严密的,大安人的纪律『性』让任何的外在势力都很难渗透,而国师在大安境内的里又遭到了大规模的清洗,难道现在国师已经没有足够的人手派来大安?

是什么套住了国师的大部分势力?

那么,这就说明一件事情――圣林国内的局势已经一触即发!

安王从来没有对威伯或者风言说起过这样的事情,风言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威伯是个军人,他只要听从命令就够了,不需要他来判断什么时候可以开战。

这样被别人蒙蔽的感觉,让风言万分无奈,如果早就推断出圣林大『乱』将致,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跟着哥哥到山里来啊。

无论如何,自己兄弟都要留一个在风都,毕竟圣林是自己等人生活了很长时间的地方,说一点感情也没有是骗人的。

风言继续回想以前的几次袭击,显然都没有经过详细的计划,也没有合适的人手,国师显然对追杀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

风言轻轻的缠着自己的头发,想着到底是什么让国师如此的费神。

对了,国师的目的!国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风言突然发现,自己一直没有想到过这一点,毕竟这和他的切身利益不大,国师对圣林有什么图谋,他并不在乎,他只在乎国师要如何对付他们。

现在,风言才想到了这一切的本原――国师的目的?

国师想要抢夺皇位?不对,如果真的想抢夺皇位的话,以国师的实力和地位,加上精研灵魂魔法,想控制平阗皇那个老朽的家伙,简直再容易不过了,而借平阗皇的力量削弱所有的王子的实力,再进行和平演变,是最省力也最有效的方式。

但是,他并没有如此做。

那么,他要的是什么呢?

为什么他要隐藏在圣林的地下,制衡着各方面的力量?

为什么他从来不在公开的场合『露』面,在他出现之前,威伯这一级别的人可从来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个国师在。

而在平阗皇驾崩以后,他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如果他对皇位没有觊觎之心,他为什么又这么紧张谁得到了皇位,而想要制衡大王子和二王子的势力,而不是和学院以及丞相一样,保持中立呢?

这么一想,风言突然发觉,国师的目的实在是扑朔『迷』离,好像追杀自己等人只是连带着的小任务,杀死固我所愿,杀不死也算进了人事……

风言和威伯这一对兄弟绝对不是理想的敌人,任何人得罪了他们,都将面对越来越强大的报复,他们两人拥有的潜力实在太巨大了,国师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而国师现在的放纵,无异于饮鸩止渴,日后两人的势力发展起来,国师势必没有好日子过。

如果是风言自己,绝对不会如此放纵他们。

但是,国师却如此做了,绝对不会如此愚蠢的国师竟然真的如此做了。

这个国师啊……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当然,这些只是风言的猜测,也许他对这片空间的理解超出了风言的想象,他可以肯定风言兄弟一定无法离开这“失落的森林”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此时的风言并不知道现在剑拔弩张的形式并非来自大王子和二王子,而是来自于一直保持中立的丞相一派。

深深热爱着圣林这个国家,这片土地的丞相一派和学院派无法忍受大王子和二王子的对峙所引起的各种资源的流失,他们甚至想要快点引发两个王子之间的对决,让他们快点决出生死,赶快恢复国家的正常秩序。

而有着这样的目标的他们,和想让两个王子永远这么制衡下去的国师,显然有了极端对立的矛盾。

而曾经深得平阗皇宠信的丞相,也是对国师的底细了解的最清楚的皇室成员,他当然知道这个幕后的黑手存在。

于是,从来没有在政治上出现什么分歧,没有搞出“国师丞相之争”的经典戏码的国师和丞相,这两个一个集聚了全部正面人才的集团,和一个拥有全部黑暗势力的集团,先大王子和二王子一步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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