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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上朝(全)(1 / 1)

小哈新书《网游家庭之解『迷』专家》,打造全新的网游体系,完全另类的网游小说。以中国易学为基础,以小哈自身为主角,小哈的所有家人同时参与演出,打造网游小说里的任务之王!目前冲榜中,请不吝点击,不吝推荐,不吝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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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如下:

给我一分钟时间,我可以解开困扰你三天的『迷』题,给我一百米距离,我可以虐杀游戏里的第一高手。但我却不过是一个攻击力弱的可怜的鸿易士,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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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游戏还要当保姆,世界上大概没有比我更可怜的人了。

因为要照顾五岁的小外甥女琪琪,我放弃了自己快意恩仇的大侠梦,拜了新手村图书馆管理员老学究为师,做了一名鸿易士,从此失去了冲杀在前的权利。

在游戏里,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解开各种各样的任务和『迷』题,所以我玩了四个月以后,别人都叫我解『迷』专家。

漫卷诗书来,狂歌不留行,右手捧着无字的鸿易天书,所以我是鸿士,解读百年人生,千年岁月。

先天出河图,后天出洛书,左手负载着先天和后天八卦,所以我是易士,承载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世界上有很多鸿易士,但是我相信我是最特殊的一个,因为我是小哈。

带着五岁的小外甥女琪琪,再加上近身战斗超级强悍的尾火,我们就是《创造》里的解『迷』三人组,一手八卦,一手诗书,我们承载的是中国几千年的文明,近万年的智慧……

新作盟作品,谢谢支持!

这样的场景,风言已经经历了太多。

不可否认,亲人重逢的情景是格外的感人,只是风言却不想再看到这种情况了。

如果没有分离,又何必这么感人的重逢呢?

就算分离是为了下一次的重逢,但是这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吧。

好儿瘦了很多,以前丰腴的小脸现在已经能看得到清晰的颧骨,而醉无尘又何止是瘦了,他现在简直就不成人形。

风言叹息一声,站身面向另外一边,现在那里正上演着一幕完全不同的戏码。

沁月看到威伯的一刹那,泪水就夺目而出。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哭,但是自己盼这一天已经盼了太久了。

就算威伯的离开也不过两个月,但从那开始,每天对沁月来说,都是一年那样漫长。

从他离开开始,她才明白什么叫做度日如年,她的心中也更同情创造出这个词的人,那要是怎样的煎熬,才能让他发出这样的感悟啊……

而现在,他就站在自己面前了,为什么自己却没有勇气扑上去,像当初自己想像的那样,把自己所有的委屈都告诉他,倾诉给他听?

难道,这就真的是因为有距离,所以产生了美吗?

现在消除了距离,反倒觉得后悔了吗?

威伯心中也百感交集,说起来,这就是自己的初恋啊……虽然没有太多的罗曼蒂克,没有太多的卿卿我我,没有太多的相处时间,这确实是自己的初恋啊。

而这初恋无疑是非常脆弱的,因为突然遭受的打击,让威伯整个人跨了下来,而接下来生不如死的日子里,威伯的脑海中完全没有沁月的存在。

是自己无情吗?威伯自认自己是一个非常正常的男人,如果爱情仅仅是yu望的话,他并不是一个纯洁的男人,每一次战场上满身伤痕的活下来后,他都有一种莫名的yu望,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但是在战友的引导下,他把这当成了欲火。而这样的自己,肯定和无情沾不上边。

那又是为什么,自己内心是如此的矛盾?

威伯找不到答案,一向聪慧的风言,肯定也不能给他答案,甚至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人给他答案。

感情的一切,都是在『摸』索,而现在的威伯,也不过是一个孩子,在爱情这方面,比普通的孩子还要单纯。

对望的一对男女,这时候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两个人都不想就这么舍弃这一段来之不易的感情,只是两人在见面的瞬间发现,在这一段分别的时间里,自己的爱人已经改变了,不是当初自己所了解的那个人了。

威伯在这一段时间的改变是如此的巨大,几乎连威伯自己都难以置信,以前老是憨厚的笑着的威伯,现在却学会了如何爽朗的笑,如何温和的笑,如何作出各种各样的笑容……他已经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感……

而以前如同依人小鸟的沁月,现在也比以前坚强了好多,成熟了好多。

对于感情经验丰富的人来说,爱侣的成长是一种好事。但对于这一对没有任何经验的人来说,这实在是一种严峻的考验。

他们都不是普通人,他们的感情也注定了不会普通,他们不会按照普通的方式那么交往,然后变的亲密,或者直接分手,他们也不会因为一时间的陌生而决定放弃,也许他们还有机会重新开始吧。

重新了解爱侣,这也许是一个机会。

威伯伸出了自己的手,沁月面上闪过了一丝喜『色』,然后投到了威伯的怀里。

“这个臭威伯!”珏儿几乎把自己薄薄的嘴唇给咬破了,她气呼呼的『揉』着维里的脑袋,而维里无辜的对双胞胎眨着眼睛。为什么不论是依琳姐姐,还是珏儿姐姐,都喜欢『揉』自己的脑袋?

“你要说威伯大哥的坏话的话,可以直接对他说啊,为什么要『揉』我的头……”维里非常委屈,他不满的嘀咕着,珏儿狠狠的敲了一下他的头,愤怒得道:“榆木疙瘩!”这一声却不知道是在说谁了。

“风言,走,我带你去上学去!”珏儿不由分说的拉住了风言,风言想反驳自己不想去上学,却被珏儿拉走了。

就这样,风言没有看到接下来的好戏,因为他又回到了学校。

想起了当初和安王类似赌气的行径,风言不由感到好笑,只是他还是没有坐到教室里安稳的学习,他按照往常的习惯在大树下坐了下来,阿洛笔挺的站在他的身后,大树的另一侧,机警的看着四周。

在大树下做了一会儿,珏儿又气鼓鼓的跑了出来,她本来跑去上课,谁知道越想越生气,就跑了出来。

“风言,我听维里说你有助教资格,对不对?”珏儿不知道又在想什么方法来发泄自己的不满了,风言微笑着点头,风精灵自发的在他身边布下了一层结界,可以让他在室内一样温暖,一样悠闲,在这明媚的阳光下读书,实在是不错的享受呢。

“那,咱们也去当老师吧!”珏儿自然没有助教资格,只是她对魔法器械的造诣绝对是大师级的,加上他特殊的身份和美貌,选修她的课程的人,肯定要爆满。

“当老师?教什么?”风言略微心动,这确实是不错的想法。

“当然是教魔法器械和魔法阵了!”珏儿一脸当然如此的模样,“我们的老本行嘛!”

“但是学校里没有开这种专门的课啊!”风言当初报名的时候,确实没有专门的魔法器械和魔法阵课程。

“以前没有,现在就开啊!”珏儿一脸理所当然,“现在我就去找那个老头儿,让他快点开这两门课,立刻就让咱们教!难得我珏儿公主这么育人为乐呢!”

风言无奈了,这个人啊,倒真是任『性』到了极点了,好像把整个风都都当成她家的后花园一般……不过,话说回来,这风都好像就真的是她的后花园呢。

风言被珏儿拉着去了,虽然有些不情愿,阿洛紧紧的跟在风言的身后,以他的立场,似乎无法『插』手风言和珏儿之间的事情,更别说鼓起勇气告诫珏儿不要这么大力的扯着风言了。

好在风言并不像表面上那么脆弱,才没被风风火火的珏儿给拉扯散架了。

找到了名誉上的校长,才知道这两门课早就开了,分为基础学和进位研究。

基础学是开给十岁以下的学员的启蒙教育,仅仅是粗略的介绍一下特点,而进位研究是为了培养专门的人才,是开给十八岁以后,已经确立了发展方向的学员的。

无论是基础学还是进位研究,都和风言他们没有交集,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不知道学校有开这门课的原因了。

“那么,我要去教那些学生!”珏儿拽住了想溜的校长,这里是他的办公室,他能溜到什么地方去?

“我的公主大人啊!”一把胡子的校长几乎要哭出来了,“这件事情要陛下同意啊,若是陛下不同意,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哼!我自己去找父王!”珏儿倒是没有再为难他,她恨恨的拉着风言走了出去,从始致终,风言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他根本就没有机会。

下午的时候,维里他们也跑来了,说实话,除了风言以外,其他人对学校的生活还是很满意的。不只从来没有上过学的隐冥和星连对上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本来已经厌倦了学校生活的双胞胎和维里他们,也对这完全不同的教育方式产生了兴趣。

而咣当则把这里当成了游乐场,据说他逃课的次数目前为止排在第二名,第一名当然就是风言这个从来没有进过教室一步的逃课大王了。

除了他们以外,同时来的还有明角和怒闪狂电,他们的到来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或者说,一到学校就惹来了麻烦。

学校并不禁止学生骑乘各种各样的坐骑,但是却也不允许他们的坐骑满地的『乱』跑,以免不小心伤到年龄小的学员。

但是明角他们又怎么能安稳的呆在那肮脏的马厩里?这会儿明角正对着马厩管理员又叫又跳,说什么也要给这个可恶的家伙一蹄子两角。

劝止不住他的维里等人只得把风言找来,明角除了在威伯面前会乖乖的外,也就勉强听风言的话了,不然发了脾气谁都不甩。

风言顺路还拽来了珏儿,有珏儿出面交涉,几乎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而同时,维里还给风言带来了一个让他整个下午都无法静心的消息――哥哥和人打架了,和那个带沁月来的什么圣卫打的,而且还受了伤……

若不是风言拥有极强的自治力,恐怕风言当即就要飞回去了!

只是从维里的话里知道哥哥受伤不重,才强自忍了下来。

本来想了解他们为什么会打起来,谁知道不论是维里还是双胞胎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风言只得联系在家留守的电绝,谁知道电绝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推测和沁月有关系。

不过,电绝说威伯只是受了点小小的伤,连休息都不用,早就已经生龙活虎了。

对哥哥的恢复力,风言还是很信任的,他虽然无法接受魔法治疗,但是他本身就拥有最强的恢复力和再生力,拥有最变态的体质,一点小伤根本不会让他放在心上。

只是,风言却莫名的恨起了那个打伤自己哥哥的人,那个圣卫,看来要给他点苦头吃了。

威伯现在坐在自己房间的窗口,静静的雕刻着东西,他受了点小伤,早就已经不放在心上了,只是圣卫给他的心灵上的冲击,却让他久久无法平静下来,只能借用雕刻来平静自己的心神。

威伯一直有一种觉悟,自己的实力绝对不是最强的,不论是电绝,土卫,还是安王,图,或者光长老,海拉尔院长等等人,都比自己强上不止一筹,甚至连风言,都比自己强大的多。

风言的强大,不在于他的实力,而在于他的智慧,若是风言和自己是敌人,威伯觉得自己肯定无法在他手下坚持过五个照面。虽然论实力,风言并不比自己强。

而现在,那个圣卫竟然也把自己打败了,而且是以压倒『性』的优势!

威伯不得不反思自己,现在的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上午的大战还历历在目,虽然伤痕和所有的伤痛都已经消失了,但是自己心灵上的屈辱却无法磨灭。

上午风言离开以后,把劳累了很多天的沁月哄睡了以后,威伯就看到了一脸寒霜的圣卫……

后来怎么了,自己怎么就对沁月的长辈发火了?

“你配不上沁月。”见面的第一句,圣卫就这么说,这一句让威伯整个的呆了,为什么这个人会突然这么说?

虽然出身卑微,但是威伯却从来没有自卑过,面对二王子的时候没有,面对大王子,面对平阗皇的时候,更没有过,就算面对真正的绝世王者安王的时候,威伯都没有自卑过,他甚至连这种想法都没有。

不只是现在天下注目的威伯,就算是以前颠沛流离,三餐不济的威伯,都不曾有过丝毫自卑的念头。

当圣卫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威伯面上『露』出了冷冷的微笑:“为什么?”

圣卫没有回答,他的表情好像是不屑回答,在他的眼里,所谓的光明王,不过是一个刚刚学会利用光明力量的小崽子罢了,他的实力也不过是因为他天生拥有最强大的体质,若是自己拥有这样的体质,自己肯定比他要强上无数倍!

他所不知道的,是他在嫉妒。

要把自己的女儿嫁出去的父亲,总会对那个要照顾自己女儿一辈子的人充满了莫名的嫉妒之心,理智的父亲会选择独自的忍受,而不理智的父亲就像现在的圣卫。

在圣卫看来,沁月就像是他的女儿,而自己的女儿是最好的,要整个大陆上最好的男人才能配的上她。

现在的威伯虽然优秀,却远远达不到他心目中的标准。

看到威伯,他就觉得不顺眼,实在是忍不住要难为难为他。

所以,就爆发了那场大战。

“想要和沁月交往,必须先打败我。”完全无视沁月早就已经和威伯交往的事实,圣卫这么说着,“如果你不能打败我,我明天就带沁月回去,帮他找一个更好的对象!依靠天生的本钱,自己却不懂得拼搏的人,是不值得沁月喜欢的!”

是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威伯确实是在依靠天生的本钱,他爱玩多过爱学习,更不曾辛苦的练习魔法或者武技,仅仅依靠他远远超越普通人的身体条件,就可以远远超越比自己辛苦无数倍的普通人。

“我宁愿让沁月喜欢上一个虽然不突出,却非常努力的人,也不想让沁月喜欢一个只知道依靠上天的恩赐,而不思进取的人!”圣卫虽然没有这么说,但是威伯却听出了这种意思。

这是以前的所有人都不曾对他说过的。

听出了这种意思的威伯,整个人呆住了。

他比同龄人优秀太多了,所以他从来没有自己要辛苦的学习这个和那个的觉悟,他就像是明角,仅仅是依靠本能,就能得到普通的人永远得不到的东西……

而同样拥有这优势的人,风言和小玄,却在努力的学习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所以,风言比同龄人优秀的更多,不,他比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更加的优秀!

我是哥哥啊!

然后,威伯败在了圣卫的手下,但是败掉的冲击,远远比不上圣卫以前的这几句话。

他甚至没有心情去和圣卫交手,所以在第五招的时候,就已经被圣卫打倒在地上。

圣卫的拳头,竟然能接下威伯的光明之剑,虽然不是全力,但是这毕竟是神器啊!

威伯终于知道了,自己和别人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真正软弱的人,不是风言,而是自己啊!

哧的一声轻响,水晶刻刀突然削断了木人的手臂,落在了威伯的手上。

但是鲜血并没有流出来,因为威伯突然发觉自己正在把光明的力量灌注在双手。

而光明的力量并没有形成以前常见的那种发光的防罩,而是成为了一种类似装甲的东西,结成了结晶,覆盖在自己的手上。

“这个……”威伯一呆,然后突然明白了圣卫到底是如何接下自己的一剑,并重重的轰破自己护身的光元素,把自己击飞出去了!

这就是原因!

而另外一句话从自己的脑海里流淌过去。

“虽然这是一套价值连城的雕刻工具,却仅仅只能够供入门的时候使用……”

“虽然这是一把绝世的好剑,却仅仅只能够供入门的时候使用……”威伯取出了光之圣剑,轻轻的抚着,他突然站起来,掀开了自己的床板,把这把剑丢了进去。

一直以来,自己太依靠这把长剑的力量了,虽然这长剑可以把自己的力量提高不止一个档次,但是失去了这把剑,自己还有什么?

然后,他把那价值连城的刻刀小心的放回了刀架,双手捧了起来。

他第一次觉得,那个不愿意当自己师父的师傅是多么的可敬,他早就告诉了自己一个真理,只是自己的悟『性』实在太差,一直没有发现。

这样的刀架是长者所赐,实在不能和光之圣剑一样,说丢掉就丢掉的,更别说丢掉那暗无天日的床板下面,和昨天穿过的臭袜子放在一起。

威伯看了看,终于选妥了一个位置,他把多宝格上的瓶瓶罐罐扫到一角,把这匣子放在了上面。

满意的点点头,威伯再次在窗前坐了下来,拿起一块新的木头,凝思着。

要怎么才能产生锐利的光剑呢?通过光之圣剑,威伯可以轻易的做到这点,但是失去了这个辅助的器具,一时间威伯有些不适应。

然后他想起了刚才自己的手,刚才自己的手不是产生了一层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装甲”吗?

“呵!”一个小小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看着不停的在手上凝聚能量的威伯,贪吃的小光精灵终于忍不住了,他扑了上去,拼命的吃着威伯的能量,而威伯也不在意,他努力调集着能量,寻找着刚才的那种感觉。

一直以来,威伯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利用自己压倒『性』的力量打击对手,而从来不曾利用这微妙的技术来『迷』『惑』对手。

现在自己的对手虽然是一个小小的精灵,却是不错的练习对象。

威伯手上出现了几个光团,瞻之在前,转瞬却又消失,出现在手背上。

小精灵气的『乱』叫着,拼命追着能量转个不停。

终于,小精灵抓住了那团能量,张嘴就咬,却没有那种吃下能量的舒服感。好像口里的“冰淇淋”突然就变成了金刚石一般,竟然完全无法吸收!

威伯发现自己无意间竟然成功了一次,他惊喜的张开了自己的右手,把那块硬质的能量举在自己面前。

如果不仔细看,这完全是真正的晶石,只有特别贴近的时候,才能看出来上面隐约有些游离的小光点在四处逸散,说明这些能量是外溢的。

威伯模拟这些结晶化的能量重新凝结能量,慢慢的把自己的双手都笼罩在了这结晶的“铠甲”下。

想了想,威伯突然想起来不只圣卫会这一招,连红衣都使用类似的招数呢!

他把双手举在面前端详了半晌,然后伸出右手食指,盯着看了半晌,终于成功在结晶铠甲外作出了一个类似指甲的东西来。

他一手拿起木头,一手用“指甲”在上面雕刻,只是“指甲”和刻刀却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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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像刻刀那样雕刻东西了,刚刚接触到了木块,光元素就习惯『性』的爆发,威伯还没有反映过来,木块就已经被削断,变成两截落在地上。

威伯叹息一声,拣起另外一块木头,再次试验起来。

看来这就是自己缺少的啊。

这就是技巧。

风言是技巧方面的大师,所以他可以以自己并不强大的身躯,拥有让几乎所有成年人都会心惊胆战的实力。

和他比起来,自己的先天条件也好过太多了。自己应该超过他五倍十倍才对!

自己在智力方面比不过风言,难道在武力方面也不能胜过他吗?那样的话,又如何让风言尊敬自己,承认自己这个哥哥的地位呢?

一时间,威伯竟然想到了一些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东西。

做哥哥的,不一定要比弟弟强,但是在弟弟还没有长大的时候,就已经比弟弟差了,那怎么可以?

风言回到光明王府的时候,电绝已经在等着他了,他和电绝要好好谈一下关于哥哥的事情。

但是,电绝却没有想像中那么的愤怒。

“这对大少爷来说,是好事情。”电绝道,然后他话风一转,道:“艾莫在大厅等你,醉无尘也在,你要先见哪个?”

“先见艾莫吧。”风言道,和醉无尘的麻烦相比,艾莫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到艾莫了,想起来自己和艾莫交往的时间,也不过是两个月多一点而已,现在的风言,真不知道艾莫已经把明晶堂发展成什么样子了。

“好,我把艾莫叫到偏厅来吧。”电绝点头,风言回头看了阿洛一眼,阿洛目光一膣,有些忙『乱』的看着风言,风言叹息一声,道:“跟着来吧,不过不要『乱』说话,知道吗?”

“是!”阿洛身体一挺,回答的非常坚决。

风言无奈的耸肩,然后在电绝有些不解的目光下,走到偏厅去了。

风言的信任让阿洛心中暖融融的,他和其他人不同,他们是奉安王的命令呆在这里,成为维里他们的下属的,而阿洛却是全身心的希望自己能成为风言的侍从,从见到风言的第一刻起,阿洛就有一种觉悟,风言就是自己今生需要效忠的人。

而现在风言在他的心中的位置已经无人可以替代了。

风言轻轻的拍拍他的脑袋,『揉』『乱』了他的头发,迎向了正从大厅走过来的艾莫。

“风言少爷!”艾莫见风言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整个人跪倒在地,恭敬的行礼。

他可以不对威伯行礼,也可以不对任何王者行礼,但是,他不能不对风言行礼,是风言让他有机会接触到这个充满了风险,同时也充满了机会的商业领域,更是风言让他一偿夙愿,让整个佣兵团摆脱了困苦的现状。

风言坦然的受了艾莫的这一礼,因为这不只代表着他对自己的尊敬,更代表他依然是向自己尽忠的。

现在的光明王已经不是当初在京都叱咤风云的光明王,他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权势,成为了落泊的逃亡者,若是意志不坚定的人,此时另寻靠山完全有可能,更何况艾莫是一个商人,他拥有所有商人都拥有的特质,那就是唯利是图。

虽然艾莫背叛的机会很渺小,但是这些微的机会依然让风言耿耿于怀。

出于现状,风言无法自己接管明晶堂所有的生意,所以他只能相信艾莫不会背叛自己,现在事实证明,艾莫确实是紧紧的跟在自己身后的。

“辛苦你了。”风言把艾莫扶了起来,仅仅是一句淡淡的问候,已经让艾莫感动莫名,他站了起来,眼中在流泪,目光中却有着喜悦:“艾莫终于看到了风言少爷和威伯大人了。这些日子,艾莫……”

“我明白。”风言道,“我们兄弟必然不会让你失望的。”

“风言大人……不曾把艾莫当成自己人么?”艾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艾莫自知曾经对少爷和大人不敬,所以少爷怀疑艾莫,艾莫也不敢有什么怨言,艾莫知道身份低微,不配和少爷和大人成为兄弟,只是艾莫却也不是背信弃义的人,少爷的知遇之恩,艾莫定当粉身以报。”

艾莫的这番话没有多少语气波动,但是风言却知道他心中实在是波涛汹涌,风言叹息一声,道:“是,我错了……只是……”

“艾莫知道。”艾莫再次深深的鞠躬,“艾莫这一辈子只佩服三个人,一个就是艾莫的授业恩师,另外两人就是风言少爷和威伯大人……”半晌,他叹息一声,道:“苦了你了……”

这一句出自内心,没有顾虑到什么上下之分,风言默默的看向窗外,半晌没有说话。

终于还是艾莫打破了僵局,取出了一本厚厚的账簿,道:“这就是这一个月的详细账目,因为关闭了大部分的分店,又有一些晶石在『乱』局中丢失所以这个月亏损比较严重,前段时间大安的审批迟迟没有下来,所以艾莫也无法在大安开分店,不过昨日却突然通过审批,想来最近就可以重新开业了……”

“虽然店面方面没有什么盈利,但是最近圣林剑拔弩张,邻近各国也都增加军备,我们倒是和几个小国做了一些交易,可以勉强维持局面,只是艾莫不知道大人会不会反对艾莫『插』手军火……”

“为什么不?”风言微笑,“所谓政治是经济的延续,而战争是政治的延续……军火,不正是经济和政治最接近的产业么?不过,咱们明晶堂的名头,是好不容易打出来的,所以还是不要用这个名目的好。”

“这点艾莫已经想到了,我派了几个帮手分成几批人马,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分别和这几个国家的王室接触,他们就算是怀疑,也没有什么证据。”

“恩,做的很好。不过,既然要做这方面的生意,当然也需要一个名号,就叫……暗日殿吧!”

“暗日殿?”艾莫道,“好,艾莫回去就派人安排……”

“艾莫还知道什么商业方面的人才吗?”风言道,“依我看,你还是专心打理明晶堂吧,找一个新人去管理暗日殿的事情……”

艾莫虽然拥有非常强的经商才能,只是心却不够黑,做军火生意的人,怎么能有善心呢?”

风言自己对这方面的事情却也不怎么擅长,想了想,道:“现在时机还不到,我还是先好好计划一番,再说军火的事情吧……现在风言手里,确实没有这方面的合适人选,这种事情,又怎么能随便找一个人选?”

“我近来想,仅仅是做晶石生意,又怎么能赚钱?艾莫可有什么好的新项目么?”

“新项目?”艾莫眼睛一亮,道:“最近艾莫参观了多家魔法器械店,觉得魔法器械很有前途,晶石再卖也不过是晶石,一个新型的风板不过利用一些可以说是废晶的小晶石排列成魔法阵,然后再使用两三个中高级的晶石来作成枢纽,却可以卖出晶石价格的二到十倍。如果我们能够掌握相关的技术,确实可以说是暴利。”

“想关技术很容易。”风言道,“我最近恰好有一个计划,恩,一个星期后大概就可以步入正轨。你后天来这里,我给你一个计划,然后你经营一下,最多一个月就可以摆出台面了。”

“是!”听到又有什么新的事情可以做,艾莫『露』出了笑容,他可是见猎心喜了。

太阳早已经西斜本来应该是晚饭的时间,但是光明王府所有的重要人物都集中在了后院里。

就连本来急着回去布置开业事宜的艾莫,都留了下来,看着被众多高手联手压制的水之竖琴。

它已经完全不复以前小巧而高雅的模样,现在的水之竖琴,通体隐现红『色』,两翼伸长了不少,看起来似乎更像是一把弓了,而七根弦也因为那血弦而变的分外诡异。

当初把水之竖琴封印起来的时候,只需要土卫和圣卫的力量就足够了,但是解封却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被封印了的水之竖琴肯定积累了满身的怒气,在自由的一瞬间,肯定会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现在土卫,圣卫,电绝,威伯和红衣在后院站成了一个圈,把被封印的水之竖琴围在了中间。

而雷心则在天空缓缓拍动翅膀,他是负责在空中压制水之竖琴力量的人。

五人一兽的领域全力催发,把水之竖琴笼罩其中。

而风言则站在这人圈的外面,在确定水之竖琴已经不会有危险之前,不会有任何人愿意让他接近水之竖琴。

土卫和站在对面的圣卫对望一眼,同时『射』出一道能量,去触发封印水之竖琴的力量。

几乎就在能量接触到了水之竖琴的一刹那,水之竖琴突然从地面跳了起来,如果说本来水之竖琴是沉睡的猫,现在的水之竖琴就是愤怒的蛇!

它的弦自动震动起来,『射』出了一阵阵的波纹。

而封印的力量,早在最开始就已经被冲破,“水波”泛滥开来,和几人的领域撞在了一起。

“小心!”感受到水之竖琴强大的力量,几人同时吐气开声,本来按照五人一兽的想法,出动他们这么大的阵容,什么不能被压制啊!但是事实证明他们的想法是错误的。

水之竖琴的力量出乎预料的强,不知道这才是神器本来的力量,还是被压制了这么久,竖琴发出的暴怒一击。

水之竖琴身上依次的闪耀出七『色』的光彩,而每一波都让站在外圈的所有人都心惊胆战。

这真的是一个普通的器具可以拥有的力量吗?

现在的水之竖琴简直就像一颗律动的心脏,每一次的跳动都爆发出能量的洪流,空气中似乎响起了激烈的摩擦声,那刺耳的声音让站在外围的人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风言看着水之竖琴,心中莫名的惆怅,他心中总有一种想法,这把竖琴,和自己有着亲密的关系,而当初让自己产生了莫名的亲切感的水之竖琴,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是什么让一把充满了生机和创造的力量的神器,化为了暴戾的魔器?

风言看着水之竖琴,瞬间神思恍惚了起来。

他依稀回想起了当初因为水之竖琴而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蒙胧身影,以及那满是渴望的呼唤声……

它在呼唤自己吗?它在痛苦吗?是什么让它变成这样呢?它在传递什么消息?

“小心!”土卫和圣卫同时叫了起来,他们的力量分布在最内层,最先坚持不住了,但是如果让水之竖琴的力量爆发出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惨状呢,“你们快点散开,我们要压制不住了!”这一声吼,让所有人慌『乱』起来,六个领域高手,都无法压制住它的力量吗?

就在这一瞬间,水之竖琴最后一根弦,那血红得诡异的弦突然一阵颤动,一股悲凉的意念瞬间侵入了所有人的心神。

水之竖琴的力量,不只是元素的力量,更有着奇妙的,影响人心志的力量,这力量因为过分的压抑而瞬间爆发,所爆发出的力量竟然冲破了六重领域的包围,向四面爆发开来!

“风言!”数声惊叫声响起,因为此时风言竟然冲了上来!

若是其他人都退下,负责压制水之竖琴的高手他全身没有一点的伤痕,他的右手有一根手指被割破了,一滴血正滴落下来,落在了水之竖琴上。

而又是一阵七彩波光爆发开来,承受了风言的鲜血的水之竖琴竟然再次恢复了本来的样子。

她因为醉无尘的血泪而化为凶器,却又因为风言的一滴血而恢复原状。

风言的血滴到了水之竖琴上以后,使得水之竖琴产生异变的那第七根弦竟然由两端向中间收缩,渐渐化为了一滴浑浊的血『液』悬浮在了水之竖琴的旁边,而风言的血却并没有化为第七根弦,它滑过了竖琴的琴身,悬浮在了水之竖琴的另一边。

然后,所有人的耳边都好像听到了一声轻柔的叹息,水之竖琴再次沐浴在了波光中……

“快!快!”森达拉着寒铁拼命向前飞,他们的风板都已经催动到了最大的极限,在他们身后,是寒铁那对兄弟下属,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森达会拼命拉着他们到这里来,但是出于对森达的信任,他们知道森达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原因。

“终于赶上了……”森达看到悬浮在空中的水之竖琴时,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在寒铁身后推了他一把,道:“快,快过去,有精灵啊!”虽然森达说的不明不白,但是寒铁还是明白了。

这就是产生精灵的步骤吗?利用这奇怪的竖琴?

风言把手伸向了水之竖琴,那直接震撼心灵的乐曲再次冲塞了所有的空间。

现在的风言正尝试和水之竖琴进行交流,外界的事情,反倒没有注意了。

“你受伤了……是我伤到了你吗?”一个声音突然从风言的脑海里响了起来,这还是风言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接受到了水之竖琴发出的信息。

“不是你,是其他人……”风言道,他能感觉到水之竖琴的惶恐,虽然面对的是在人世间流传了几千几万年的神器,但是他却有一种面对自己的孩子的错觉,他忍不住去安慰她。

“不管怎么样,让风言大人健康是我的责任……”水之竖琴说着风言不太明白的话,然后从水之竖琴最核心的地方爆发出了一团最为柔和,充满了生机的力量,这力量轻柔的融进了风言的身体,修复着他受伤的身体。

这已经不是水元素可以做到的了,这简直是纯粹的“生机”,风言有些明白,为什么水之竖琴可以创造精灵了。

元素想凝结成精灵,缺少的正是这种生机啊,而任何的一点“生机”,都可以化为生命的种子,成为精灵的核心。

所有的人都仰首看着风言,轻柔的波动以他为中心传递出来,传遍了整个光明王府,整个风都,直到碰到了包围风都的结界,才弹了回来。

风都所有的精灵,都一瞬间聚集在了光明王府,在这里承接着生命的力量,他们的力量在飞快的加强着,一对对翅膀在他们身后伸展开来,甚至有几个八翼的精灵出现,若是按照精灵界的规定,八翼就算是精灵王级别的了。

不是每个系别只有一个精灵王吗?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的精灵王呢?

或者,就算同为八翼,也有着实力和地位的差别?确实,他们的头上是没有那种小小的皇冠的。

而且四对羽翼也比真正的精灵王小,至少比当初风言见到的,那个自称是土精灵王的家伙的翅膀小。

而承接到这力量的不只是精灵和人类,还有天地间的万物。

现在已经是秋天了,早已经是落叶缤纷的季节,但是现在的风都却再次焕发出了春天般的生机,树木开始抽芽,花朵开始开放,本来懒散的睡觉的小动物也纷纷的爬了起来,对着光明王府的方向或狂叫,或发呆,或膜拜。

太阳已经落了下去,整个风都却充斥在了蔚蓝『色』的光芒里……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止的,当风言发现自己和水之竖琴的精神交流被切断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而站在旁边的所有人的伤势也都完全消失。

看到这些,风言几乎怀疑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梦境,水之竖琴根本没有发疯,更没有伤害到什么人,好像从恒古以来,她就静静的悬浮在那里一般。

但是,风言却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两粒血珠正静静的悬浮在空中,一粒暗红,一粒鲜红,好像已经完全凝结成了实体。

水之竖琴好像告别一般轻轻的震动几下,离开了风言的手,向那两滴血飞去。

最先接触到水之竖琴的是醉无尘的血泪,它再次化为了弓弦,把水之竖琴化为那绝世的凶器,而在那之后,风言的血却突然暴散开来,把水之竖琴包裹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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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的选择吗?看着天空飞散的血沫,风言有些出神了。

沐浴在红『色』的血沫中的水之竖琴,并没有因此而变的更加的红,反而渐渐变回了原来的颜『色』,只是那根血红的弦却没有消失,而是固执的留在那里。

风言知道水之竖琴在封印自己,以自己的鲜血为引,保留了杀戮的力量,却封印了暴戾的因素。

不,不是保留了杀戮的力量,而是更加的强化了。

一黑一白两根弦从水之竖琴的尾部伸出,那是由风言的血化成的,因为风言的血里交融着威伯的拥有光明力量的血『液』,所以这其实是以威伯风言两人的力量为引,产生的最强大的封印。

风言知道,水之竖琴选择的,是一条杀戮的道路,在没有化解那暴戾之前,她是不会回复原本的面目的。

而那暴戾,却来自醉无尘的内心。

非是水之竖琴暴戾,而是你暴戾啊!风言很想这么对醉无尘说,只是他却说不出口,在承受了这样的伤痛以后,又怎么能沉默,怎么能容忍,怎么能把所有的暴戾都丢弃,笑着看着依然逍遥的活在世界上的仇人?

铮的一声轻响,水之竖琴回到了醉无尘的手里,她已经选择了自己的未来,也选择了这百年内,自己的主人。

而她也丢弃了身为神器的尊严,甘愿堕落于凡尘的杀戮……

今天的演奏,已经成为了绝唱……

风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再理会周围的一切,飞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风言很伤心,很生气,很愤怒,只是他们不知道如何去劝解他,更不知道,他到底为了什么而伤心,而生气,而愤怒……

除了醉无尘,他呆呆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水之竖琴,第一次感觉到,她是那么的沉重……

水之竖琴好像要把自己以后百年所有的美好的信念都散发出来,这一次的演奏让整个光明王府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所有的一切都产生了超越所有的法则的变化,特别是那些植物们。小草化为了鲜花,灌木也成为了参天大树,最显著的是西督府后院,这被六重领域包围的范围内,这里简直就是一处原始森林一般。

寒铁终于从失神中醒转过来,看向身后的森达,现在他已经不关心什么精灵了,他为刚刚发生的一切夺取了全部的心神。

而这一看,却让他大吃一惊,森达全身爬满了藤蔓,小草,怪花,小树,好像被埋在了植物堆里一般。

他身上所有的种子都萌发了,而且产生了不可知的异变。

好儿从哥哥身上转回目光,却惊叫起来:“不好了,我的花谢了!”是的,花谢了。迁徙草那硕大的花朵变成了一个大枣大小的果实,歪歪的缀在颈上。迁徙草挥动着自己『乱』糟糟的伪根在好儿肩膀上爬来爬去,让那沉甸甸的果实晃来晃去,煞是可爱。

花儿已经凋谢,还能再次开放吗?

已经死去的人,还可能再次复活吗?

如果不可以,那么……

已经失去的东西,又怎么再次得到呢?

天下之所以平衡,在于一个“制”字,制衡,牵制,钳制,等等词都是这个意思。

而天下之所以会发展,在于一个“治”字,天下大治,社会才能安定,社会安定,生产力才能稳定发展。

所以,大安皇宫的议事正殿,就起名为“制治殿”,制治殿分为正殿,坐偏殿,右偏殿,左从殿,右从殿几个部分,在没有正式开始早朝前,大部分人都会按照各自的职责和部门分别在某个地方休息。

但是,这并不包括全部的人,一部分地位非常高的高级官员,非常喜欢在皇帝驾临之前,在正殿交流一下对时局的看法,而皇帝驾临以后,会和他们先进行一次高层议事,再召唤其他官员进殿。

而久而久之,就有了一种说法,能在正殿等候早朝开始的人,才是真正的进入了大安的权利中心,所以有这个资格的人,一般都不会再呆在偏殿从殿了。

而现在,正殿就三三两两的站着或者坐着十多个高级官员,这些人大多都是中老年人,偶尔有一两个四十左右的“年轻人”的身影闪过,也是躲躲闪闪,畏畏缩缩的,显然职位不高。

能在正殿坐下的人,目前只有两人而已,一个是寒家家长寒老爷子,一个就是现在的三军总元帅幕飞元帅。

不过,现在属于寒家家长的位置空着,寒老爷子抱病在身,已经经年没有上朝了。很多人都知道,在下一代的家长出现之前,那个位置是不可能再有人坐了。

在这两个位置的上面,是九阶阶梯,最上面,就是安王那宽大的宝座。整个宝座不知道以什么材料作成,通体散发着微微的青『色』光芒,雕刻着古雅的符咒和图腾。

而在这宝座的后面,又有一个小小的纱帘,后面有一个小一点的宝座,有时候,柔姨或者珏儿会出现在那里。

但是,今天在宝座的一侧,竟然又加了一个小小的宝座,宝座是用整块的翡翠雕刻而成,如此巨大的翡翠世界上绝对不会超过三块,而成『色』如此纯净的翡翠,世界上大概也只有这一块了吧!

宝座并不是那古板的对称形,不但略微有些螺旋扭曲,更有着非常活泼的设计,整个宝座好像一片卷曲的绿叶,一端稍长而尖,一端略圆而短,椅背却是数对张开的翅膀,正面能看到的只有四对,背面却还有不知道多少,这些翅膀或内敛,或张扬,或扭曲,把整个宝座包裹起来,因此不论坐在宝座上的人是躺是坐是侧卧,都会非常舒服。

只是,这宝座显然太小了一些,仅仅容下一个成年人坐在里面,更别说躺或者侧卧了,所以这些设计虽然精巧,却又显得过于不实用了。

更重要的是,这宝座设计的如此活泼,又怎么会有成年人愿意坐在里面?

所以,所有的人都在对这宝座指指点点,议论不已。

唯有老元帅幕飞从坐到这里开始,就没有说话,和往常一样,闭上双眼闭目养神。

从寒老爷子抱病以后,他就是这种态度了,除非是安王出现,任何人都不会让他有任何动作。

也许,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寒老爷子才有资格和自己谈天吧,寒老爷子的几个儿子虽然都不错,却还没有到他预期的资格。

他自己的几个儿孙也都在朝中,此时也不敢打扰他,自己找到朋友,低声聊天。

突然,门外有人轻声说:“大人,就是这里了,您请在里面等,一会就开始议事了。”

“谁来晚了?”几个小团体互相检查着各自的人马,好像所有有资格在这里等待的人都到了吧,难道有什么被提拔的新人?没有听说这回事啊!

唯有正和寒风几兄弟说话的土卫『露』出了了然的微笑。

他们终于来了啊,这不正是自己想看到的吗?

虽然中间经过了太多的波折,太多的无奈。

“好!谢谢这位大哥带路了!”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来,这声音是在场的人以前都没有听过的,就连幕飞元帅都微微张开了眼睛,向门口看去。

正殿的门非常高大,但是此人在门口一站,却好像把整个门口都堵住了一般。

只是,正殿内却丝毫没有因此而变暗的感觉,因为他本身好像就在散发着强烈的光,强烈到让人不敢正视的光。

所有人都眯起了眼睛,好像那人真的会发光,不这样看就无法看清楚一般。

这是怎样一个人物啊!

最先的印象是俊伟到了极点的身材,如同天神一般威武,而因为他的高度,众人不得不先从他的身体开始看,慢慢向上移动视线。

他身上是一套很普通的军礼服,黑『色』的,没有一丝光泽的厚重布料,金『色』的镶边,从肩膀斜到腰际的,代表土地的黄『色』,代表天空的蓝『色』和代表河流山川的绿『色』的三『色』绶带随着他的呼吸在他宽大的胸膛上微微的起伏着。

普通的呼吸,却产生了强大的张力,似乎每一下呼吸,都带动了周围空间的脉动。

透过略微紧身的军礼服,似乎可以看清楚他身上每一分肌肉的纹理,每一寸都似乎蕴涵着爆炸『性』的力量,偏偏却不会让人有一丝的威胁感,而是有一种强大的安全感。

他只是随意的在门口一站,就夺取了整个金碧辉煌的宫殿的全部光彩,似乎所有的人,所有的事,在他的身边都失去了光彩。

赞叹完那完美的身体,所有人才去看他的面孔。

这样身材的人,似乎都是满脸横肉,或者凶恶无比的。

只是,这个人,却打破了这个想法。

也许他的面孔已经不能用英俊来形容,也很难用其他的语言来形容,他的面孔就像是天上的太阳,每一分都散发着夺目的光彩,相信见到这面孔的所有少女,都会忍不住小鹿『乱』撞吧!

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发『色』,他的瞳『色』,或者其他的特征,仅仅是看上一眼,就已经可以震撼所有人了。

好一个俊伟男儿!

所有人都赞叹起来,这人是哪里来的?

直到最初的震撼消失了,众人才回过神来,仔细看他的脸,看他的发『色』,看他的瞳『色』,看他的鼻梁,看他的嘴唇,看他嘴唇上刚刚生出来的青嫩的胡须。

但是,此时他却回过头去,看向身后,意外的,他的声音非常温柔,虽然依然震动整个正殿,却有一股异常的溺爱在里面。

“来了,风言,不要老是躲在后面啊,竟然害羞呢!”

他向里迈了一步,让开了被挡住的正门,然后一个小小的白『色』身影从他身后走进来。

先是习惯『性』的抓住了哥哥左手的尾指,才开始打量眼前的一切。

和圣林的正殿相比,这里多了一股肃杀之气,不论是高高的天不出来。

如果说,威伯的眼睛就像是正午那明亮的太阳,那么风言的眼睛就是夏夜那最璀璨的星河。而小玄那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却是宇宙中最为深沉的黑洞,好像可以把灵魂都吸到里面去。

在这两人一狼的目光下,整个大厅的人竟然噤若寒蝉。

就连早就已经有所准备的土卫,都被这情景所震撼,他知道,这对兄弟肯定以及决定全力以赴在风都站稳脚跟,他们现在可是魅力全开了!

魅力全开的兄弟两人,又有什么人可以抵受的住?

风言想了想,把小玄放在地上,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特别是被小玄的小爪子弄『乱』的胸口,然后抖了抖披风,把披风脱了下来。

威伯帮弟弟脱下披风,叠起来收好,再次拉起了风言的手,想里走去。

威伯步子很大,小玄在旁边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他的小肚子都颤忽忽的了,小尾巴更是摇来摇去,说多辛苦,有多辛苦,风言却要好上很多,因为他的脚并没有接触地面,只是作出了迈步的动作,被哥哥拖着向前飘行。

一大两小,两黑一白,两人一狼,这样的组合显现出了一种奇特的魅力,让所有人都心醉神『迷』。

终于,有人想起了什么,向前一步,道:“敢问这位可是光明王大人?”

虽然有关威伯的资料在这些高官面前早就已经不是秘密,但是任何的资料又怎么能形容出威伯的特质?此时才有人想起来眼前的这人可能是谁。

威伯连忙站直了身体行礼道:“不敢,在下就是威伯,这位大人一定是寒津大人吧!”

寒津点头,他正是寒铁的父亲,寒风的哥哥。虽然自己的儿子一直和风言在一起,他却没有多少相关的资料,只知道这是安王授权的,也就没有去理会。而寒津的资料,土卫早就详细的告诉了威伯了,不只是寒津,土卫早就已经抽空把京中大员的资料大体上向威伯讲述了一遍。

“舍弟无福啊,不能亲自迎接大人来风都。”寒津看看威伯,突然发出一声低叹,此时寒风在外执行任务,并不在殿上,不然恐怕会发出一声长叹吧!

“是威伯无福才对!”威伯再次行礼,然后转身介绍道:“这是舍弟风言,风言,快见过寒大人。”

“风言见过寒叔叔!”风言却不称大人,而是称呼他叔叔,寒津不但不生气,反而喜悦道:“这就是名闻遐迩的风公子风言吗?在下早已经听闻风言公子可以号令精灵,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哪里,大人谬赞了!”威伯和寒津客套几句,寒津道:“来,趁现在还有一点时间,我来帮你介绍几位大人。”

寒津对威伯的感觉非常好,显然是想帮威伯拉拉关系,威伯心中暗暗感激,本来是土卫要做的事情,现在却换成了寒津,土卫再旁敲侧击一下,不难让这些人对自己留下一个好印象。

风言则在一旁拌做什么也不懂的小孩,他带小玄来的意图本来就是为了让人轻视他。

“来,我来给你介绍!”寒津却没有理会站在附近的所有人,而是直接走到了一直闭目不语的幕飞面前,介绍道:“这就是我国三军总元帅的幕元帅。”

威伯怎么不知道寒津的用意,他必恭必敬的行了一礼,道:“幕元帅好!威伯早就听闻幕元帅的威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啊!”

幕飞并没有睁眼,只是微微的点点头,便不再理会。

他的脾『性』威伯早已经知晓,所以丝毫不在意,告一声罪又开始结识其他人,寒津对威伯的表现非常满意,暗中点了几下头。

风言却走到了幕飞的面前,看着他,不知道想什么。

突然,他走上前一步,站在了幕飞的正对面,轻轻鞠躬道:“幕爷爷,您好!”

幕飞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没有说什么,更没有睁眼。

风言微微一笑,再次鞠躬道:“幕爷爷,您好!”

幕飞微微皱起了眉头,再次哼了一声。

风言却没有丝毫的变『色』,继续鞠躬,叫道:“幕爷爷,您好!”

这次幕飞却睁开了眼睛,看向风言,刚一看到风言,他本来蕴藏着深深的愤怒的眼神却突然改变了,无论是谁,都无法对这么一个可爱的孩子发脾气的,更何况,风言绝对是老人的杀手,没有人不想要这么一个粉妆玉琢的孙子。

他微微点头,道:“小娃儿,你到底想做什么?”

风言伸舌头,道:“风言还以为幕爷爷没有听到,本来想再叫两声……”

幕飞无奈的苦笑,再次闭上了眼睛,风言却自顾自的说道:“我水爷爷的耳朵就不好……风言每次叫他都要多叫两声呢……(水老伯,原谅偶吧!)幕爷爷,你见过那种会下蛋的小母鸡吗?”

“哼!”幕飞虽然不会对风言发脾气,却不代表他有心情陪小孩子闲聊,他再次哼了一声,已经清楚的说明了自己的不耐烦,如果那个什么光明王还不赶快把这讨厌的小家伙带走的话,他恐怕真要发脾气了。

此时,所有的目光都被风言吸引过来,寒津的脸『色』已经吓的煞白,若是惹怒了这位元老,恐怕威伯真的会被赶出正殿呢。但是不论是威伯还是土卫,都没有丝毫的『色』变,而是笑『吟』『吟』的看着风言,他们知道风言这么做绝对有自己的道理。他们哪里知道,风言其实是恼怒他对哥哥无礼,便来耍他一耍呢!

“哥哥曾经给风言做过一只会下蛋的木头小母鸡,每次风言给它喂食的时候,它都会下蛋给风言呢!水爷爷说,只要你给它东西,它就会还给你更多,还告诉风言说,如果你和人笑着打招呼,别人一定会笑着回复你呢!”

幕飞已经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这个小家伙竟然说自己还不如一只下蛋的小母鸡,这……这是什么世道?

偏偏风言作出万分委屈的神情,让人不知道该发脾气还是该安慰他。

“唉……”幕飞终于决定投降,自从老友寒老爷子退隐以后,自己就觉得寂寞了不少,不过,今日确实例外呢,很久没有敢来惹自己的家伙了。

“好了,小娃儿,可别哭啊!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说哭就哭呢?”看到风言“泫然”的模样,幕飞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他伸手搭上风言的肩膀,想说些安慰的话,谁知道他的手刚接触到风言,一种古怪的冲动突然涌上了大脑,让他整个人变的昏昏沉沉的。

怎么回事?难道自己年纪太大了,但是自己的身体依然壮健的如同年轻人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觉得自己体内的血『液』全沸腾了起来,依稀间似乎回到了自己第一次杀戮的战场,在面对自己的敌人,又如同突然回到了洞房花烛的那个夜晚,面对自己日思夜想的娇妻,又好像是自己母亲去世的那一刻,五雷轰顶的瞬间,突然全身一震,他的耳边如同流水一般流过了一段古怪的誓言……我以宇宙间最伟大的法则发誓,我,幕卓群,以及我所留下的血脉,将世世代代服从眼前这个人,以及他所留下的血脉,直到天地毁灭,宇宙终结,若有任何的违背,将受到世间最……

“将受到世间最严厉的酷刑,死后灵魂依然受尽折磨,不得解脱……”幕飞喃喃的低语着,他突然想起来,这不正是自己的祖上所发的血脉之誓言吗?就是这誓言让自己这个家族世世代代都只能成为人仆,却又是因为这个誓言,可以让自己家的家主,世世代代可以位极人臣,享尽富贵,也是这个誓言,让自己这一代代的儿郎纷纷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而祖上发誓的对象,就是现在安王皇室一脉,更是当初光之圣国开国国君的祖上,当初皇室一分为三,自己这个家族也一分为三,其他三个国家定然也有自己的同宗存在,却必须为了各自的主人而战斗不休……

一直以来,皇室的血脉和自己幕家血脉就如同一对纠缠的基因链,从来不曾断绝,更不曾分离。最落魄时,两个家族都只剩下最后一人,而最鼎盛的时候,就是当初光之圣国开国之时,‘天下之伍尽幕’,就是说天下所有的伍长以上的官员,都是姓幕的人,可见当时幕姓之人到底有多少。

“这位公子……你到底是谁?”经过了无数代的血脉传递,两家的血脉中早已经混入了其他的血脉,所以这契约的力量也远远不如当初那么强大了,就连面对安王的时候,幕飞都不会这么失态,没想到,他却可以在眼前这个小孩子身上感觉到这几乎是纯正的血脉的力量……

为什么会如此?

他当然不知道风言的父亲拥有皇室的血脉,而母亲却也拥有一部分相同的血脉,两人祖上不知道多少代以前,却是同宗的,这样的事情确实是太多了……而到了风言这一代,恰好继承了几乎接近完整的血脉……

感受到自己远古以来就已经臣服的血脉,深深的隐藏在了幕飞血脉中的契约力量立刻苏醒过来,让幕飞的血『液』如同少年一样沸腾起来。

也许,这相同的血脉,也是安王见到风言就喜欢的原因之一吧!

也许更因为拥有相同的血脉,所以安王才能那么容易被她所吸引,而差点真的爱上她……

“我……”风言却呆了,他没想到眼前的这个人竟然反映这么激烈,同时,一股异样的熟悉感从风言的内心涌了上来,这是他从来没有感觉过的……

“风言,还不向元帅大人道歉!”威伯适时的『插』了进来,他还以为幕飞生气了呢。

“不碍事,不碍事!”幕飞连忙帮风言开脱,他站起来,把风言抱起来,放到自己凳子上,瞪眼对自己那几个儿孙叫道:“你们几个家伙,快点过来见过风言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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