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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契机(全)(1 / 1)

(在实习,这两天太忙了,所以vip的更新就慢了下来,抱歉啊~~~~~)

好事向来成双,但是坏事却是一串一串的来。

不过,现在的风言和威伯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下午他们接到一个消息,威斯莱大叔带着大部分留在京都的下属来到了风都附近,而和他同来的还有红衣等一大票沙漠英豪。

他们都以为威伯肯定是急需人手的,但是现在威伯却萌生了离开风都的想法。

本来打算要在风都一展拳脚,现在却要离开,这又怎么能对得起背井离乡千里迢迢来到风都的兄弟们?

他们心中一定非常的慌『乱』,虽然非常信服威伯,但是他们现在做的可是叛国的事情,虽然他们对威伯的信任让他们压下了心中的不安,但是若让他们发现威伯并没有在风都站稳脚跟的话,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这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个打击。

如果能有一个强大的精神支柱,就算再苦再累,他们也不怕,若是这时候威伯给他们这个打击,威伯自己都可以想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现在威伯唯一庆幸的就是,还好他们的家眷还没有跟来,不然想再次迁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风言和威伯无奈的对望着,风言已经不顾自己的身体穿好了衣服,坐在躺椅上苦思冥想。

对付敌人,他可以用诡计,用阴着,但是对他的朋友,他的兄弟,他的下属,他却毫无办法。

“算了……”风言叹息一声,决定不想了,现在大部分的人都由红衣带着在几百里外,沙漠的人对外界这花花世界实在是好奇无比,所以走的慢点,而先头部队是由威斯莱大叔带领的,已经在卫志城了。

这些事情,应该和大叔商量一下才对啊!

虽然论身份,不论是土卫还是电绝都比威斯莱高很多,论年龄,『药』老伯和水老伯已经百岁开外了,也比威斯莱高的多,但是整个西督府都默认的一个事实就是,在外面,以西督府的名义来说,威伯的身份是最高的。但是在家里,以一个家庭的名义来讲,最接近家长这个地位的人,却是威斯莱。

土卫和电绝身份特殊,他们某种程度上属于风言身体的一部分,代表的大多是风言的意思,而『药』老伯和水老伯一向不问世事,多是泡在研究中,而因为维里和风言是好朋友,更和威伯他们亲如兄弟,威斯莱就是这唯一一个名正言顺的长辈了。

现在西督府已经不复存在,但是威伯依然是他们的“主子”,而威斯莱这个家长的身份却更显权威了。

现在,无疑需要和威斯莱商量一下。

威斯莱联系上了在卫志城守候的兄弟,在路上知道了一些事情,进来以后就看到了面『色』苍白坐在椅子上的风言和已经好了七八分的威伯。

“风言,你没事吧!”威斯莱心疼啊,在他眼中,不论是威伯,还是风言,都像是他的孩子一般。虽然他也和土卫一样,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去当这个父亲。

“我没事,威斯莱叔叔……”风言说话有些有气无力,威斯莱连忙阻止他道:“好,你歇着就好了,我来问别人。”

风言叹息一声,没有再说话,他看了看威伯,威伯把自己和风言的境况一点不落的告诉了威斯莱。

威斯莱绝对是他最值得信任的人,在他刚进入军队的时候,威斯莱将军就对他颇多照顾,更是对他多多提携,甚至把他推荐给二王子当贴身护卫,可以说,没有威斯莱就没有现在的威伯,而长期的交往,威斯莱更是把威伯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他知道这个表面无比风光的光明王其实还是一个大孩子,根本就没有成年,还有很多未成年人的烦恼,他都是威伯最好的倾诉和咨询的对象。

威斯莱听完以后,叹息道:“虽然我也不能容忍这种事情,但是……威伯啊,这应该只是一个意外吧……”

作为一个父亲,威斯莱倒是可以理解安王的作为,父亲不是兄长,父亲不只要保护孩子的安全,更要关注孩子的健康成长,还要担负起把孩子教养成人的义务,这点上来说,安王做的非常正确,换了任何一个对象都只能说他是一个非常成功的父亲,可惜他所教育的对象并不是普通人。

威伯和风言又何尝不知道,但是威伯不能容忍一切会伤害风言的事情发生,而当初的事情连累哥哥也受到这种伤害,让风言也失去了妥协的兴趣。

兄弟就是互相保护,互相支持的,但是兄弟毕竟代替不了父母。

从小就没有父母的兄弟两人,自然不知道作为一个父亲,是该如何做的。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悲哀啊……

相濡以沫的是爱情,奋不顾身的是兄弟的感情,而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背负一切,牺牲一切的,才是父母对孩子的爱啊。

什么尊严,什么名誉,在这里都统统没用。

安王坐在车里,他已经等了多久?本来短短的影子已经拉的长长的,投在了马车上。

两个士兵把他们拦在了门外,以前哪里轮得到两个普通的士兵说话,但是现在安王的脾气竟然出奇的好。

他竟然安静的在外面等了几个小时了。

在他的身边,是图和土卫,而柔姨则坐在身后的车里,从车窗里面向外望,她的身体不好,不能一直等在那里。

虽然站在那里,安王却并非不设防的,在他的身边站着几个男孩,他们正是黑少的这一代成员。

带着很多少年出门是非常普通的事情,几乎家家都收养了一两个孤儿,而有身份地位的人收养的人尤其多,经常有这种“家庭出游”的情况发生。

黑少的人数众多,这只是一个小分队而已。

黑少的所有人没有名字,只有代号,当然,这样的代号并不是数字,或者说,是一组特殊的数字。

他们的名字是由几个特殊的字所组成的。

这十个字为:“图,拉,库,苏,亚,西,克,斯,特,沙。”而图这个名字,如果转化成数字的话,就是零。

每个叫图的人,都是这个国家的“黑少”的指挥者。

当然,“黑少”会渐渐变成“黑中”,然后成为“黑老”,不论如何转变,他们都永远会拥有这个黑字。

而现在跟在安王身边的所有人的编号中,都有三个相同的字,就是图沙特。从这点上来说,可以认为他们都姓图沙特。

而队长当然就是图沙特图拉了。解释成数字,就是098-01了。

这样的代号只是他们训练的时候方便而使用,一旦执行任务,他们就会给予一个新的身份,而他们的名字就会变成他们所扮演的人的名字。

比如夏洛,就是图沙特图西克的化名,而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就只会承认这个名字。

现在,他们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夏洛也恢复了自己图西克的身份。

现在,他也在负责警戒的人之中,只是他的目光却不时的向农场中的那片建筑中看去。

图拉直直的走过来,目光中有些严厉。

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是不能有其他的念头的,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保护好安王的安全,任何的疏忽都有可能让安王遇到危险,而安王遇到危险的话,就不只是结束任务那么简单了。

“你违反了第三条规定,回去以后接受惩罚。”图拉冷冷得道,因为规定的第一条就是绝对不准在执行任务的轮值期间惩罚下属,因为这不但会让其他人的警戒心降低,更有可能会削弱战斗力。

图西克大声应是,这一声是自然引起了安王的注意。

“过来。”安王对图西克招招手,让图西克过去,图西克站在安王的面前,并没有多余的礼节,因为安王不是他们的陛下,而是他们的主人。

“你在想风言,是不是?”安王伸出手去,轻轻的抚图西克短短的头发,“你在担心他,对不对?”

“对不起,图西克愿意接受惩罚!”图西克大声道,他以为安王是要惩罚他,因为他确实犯了错误。

“不,你没有错。”安王轻轻的抚着他的短发,“人不可能没有感情,但是不能被没有用的感情影响自己的理智,你担心风言,这并不是错误,如果我受到了伤害,图也会担心我。”

图西克看向图,而图则重重的点了点头。

“但是,当担心没有用处的时候,就要使用行动来表示了。”安王微笑着看着图西克,“你既然担心风言,那么你可曾想,如果你见到他,要做什么?”

“我要向他认错。”在主人面前,黑少没有秘密,所以图西克回答的很明确。

“那么,你要怎么认错呢?”安王倒是觉得和人说说话,能稍微好受一点。

“我……我不知道……”图西克有些茫然了,如果他是一个普通的人,他可以跪在风言面前,任他如何惩罚自己,就算是他要杀了自己,他也绝对不会皱眉头。

只是,他是黑少,他的生命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主人的。

“那么,你哪里错了呢?”安王继续问,“你为什么要向他道歉呢?”

“因为我打了他……”

“那不是你的错,那是我的错,知道吗?”安王微笑着,虽然眼神中蕴藏着深深的痛苦,“你不用为了这个而认错,因为那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他几乎是呓语一般,重复着,“所以,应该道歉的是我,而不是你,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风言的面前,知道吗?”

图西克不怎么理解的抬起头,看着安王。

“你愿意让风言成为你的主人吗?”安王看着他,无比认真的问。

几乎是立刻,图西克的眼睛中爆发出了一团惊喜。

他几乎不敢相信安王竟然问他这个问题,但是,这是黑少所不应该出现的情绪,如果是以前,他恐怕会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惩罚。

但是,今天的安王显然不想要因为这个而惩罚他。

他甚至阻止了想过来的图拉,他拉住了图西克的手,认真得说:“那么,你愿意用你的生命去保护他吗?就算牺牲自己的生命,不,不只是生命,甚至是所有的尊严,所有的未来和所有的理想,来保护他吗?”

说这话的时候,安王有些感慨的看向图,他就是那个一直在默默的保护自己的人啊。

他为自己牺牲了一切,包括尊严,未来和理想。

虽然他永远不能在战场上为他分忧,但是他却是安王能毫无心里负担的面对所有敌人的最大支柱啊!

在这方面,他最敬佩的老爷子都不如图啊。

“我愿意!”图西克坚定而认真的说着,他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就算在接下最重要的任务时,都没有这么的坚定。

他的所有恩赐都已经融入了自己的血肉,他已经无法把这些从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生命里面剔除出来,所以他只能用自己的生命去报答他。

对风言来说,那仅仅是一时的想法,或者说是冲动,但是对从来没有接受过这种温情的图西克来说,那却是一种超乎生命的重量的震撼啊。

更何况,那个人是风言,而不是其他人。

风言给他的食物,现在已经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构筑成了他的骨骼,他的肉体,他的大脑。

而风言给他的那一丝温暖,那在雨中用自己的力量保护他不被雨淋到的举动,却化为了一缕意念,融入了他的思想。

“那么,让我们一起为了风言而努力吧。”安王重重的拍了一下图西克的肩膀,“也许,你应该有一个名字了,让风言给你一个名字……”

安王突然抬起了头,因为他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压力,而站在他身边的图也一瞬间挡在了他的面前,所有的黑少都摆出了防备的架势。

平天站在农场那几乎是不设防的大门后面,静静的看着他们。

而那迫人的力量,正是由平天的身上发出来的。

这是这个大陆上前后两个最伟大的帝王,他们自己估计都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吧。

在几十年前,当安王还是一个少年的时候,他曾经见过平天一次,那时候他还只是一个没有继承人身份的小小的皇室子弟,而平天却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国家的帝王,这个大陆地位最高的人。

而现在,他们再次见面的时候,安王虽然感觉到了这个人身上不同寻常的压力,却无法把这个人和当年那傲视天下苍生的绝代皇帝联系在一起。

尽管,他感觉到这个人身上的压力异与常人,却无法想到这个人竟然曾经是一代帝王。

尽管已经不是往日的平阗皇,但是见到安王的一刻起,深深的埋在平天灵魂深处,那属于绝代皇者的“心”被彻底的激发了出来。

这是一次皇者之间的交流,就连图都被这迫人的气势推到了一边,这是他不能触及的领域,如果他可以触及的话,他就不在是那个让安王放心的图了。

终于,双方的“交流”结束了,平天挥手让两个士兵打开“大门”,淡淡得道:“威斯莱大人有请几位,请跟我来吧。”

这绝对是对安王身份的轻视,以安王的身份,不论他去拜访谁,都只能由对方地位最高的家长来亲自到门口迎接。

但是,安王并没有动怒,如果这点东西他也忍不了的话,他就不是大安至尊的安王了。

但是,威斯莱不是风言,也不是威伯,他是一个成年人,更是经历了无数的官场洗礼的成年人,他当然知道怎么才是正确的待客之道。

因为安王的身份太特殊了,所以他不能怠慢安王。

安王刚刚走了几步,就发现了站在尚未收割的农作物后面的威斯莱将军。

他带来了可以说是规模浩大的迎接队伍。

当然,这不同于安王所了解的那种仪仗队的威仪,更没有军乐队的喧嚣,在他面前只有两个成年人,一群小孩,还有几个独角兽,但是这带来的震撼绝对比所有的下马威都强烈!

威斯莱站在最前面,他的右手边就是一脸愤怒的维里,而维里的身边站着的则是化妆成大男孩的咣当,咣当身边站着一直喷着气的明角,在他的身上是还有着泪光的好儿,而明角的身边就是小闪小电和骑在他们身上的双胞胎了。

在威斯莱的左手是电绝和雷心,而雷心旁边就是星连了。

隐冥没有出来,从风言出事开始,他就一直没有离开风言超过十步的距离。

水老伯和『药』老伯也没有出来,他们不能离开风言身边,谁知道现在风言会不会出现什么异常状况呢?

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的人,绝对无法想像这是什么样的威势,如果仅仅是两个成年人的怒视,估计安王会当成完全不存在,因为这个世界上会以这种目光对他怒视的成年人多的去了。

但是,加上小孩的怒视,就让安王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拐骗小孩的大坏蛋一般。

而再加上动物的怒视,就让安王觉得自己实在是卑劣到一定的份上了,而且被动物怒视……这实在是很荒诞的经历啊。

就算威严如安王,也在一瞬间被这阵式给吓住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威斯莱已经开口了。

威斯莱大叔一直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他这样的人面对安王这样身份地位的人,虽然不至于要吓的两腿发颤,也会觉得非常不安的,但是现在的威斯莱将军却可以面对安王而没有丝毫的退缩,甚至在威势上更胜安王一筹。

这一方面是来自于他身边的人,他们所有的气势都已经连接在了一起,而另外一方面,是作为威伯和风言的长辈那强大的责任心。

“尊敬的安王陛下。”威斯莱开口了,他的话虽然不至于无礼,但是语气中却没有一丝的尊敬意味,就算这个人是所有的有志之士都想投效的人,是可以让任何人一展抱负的最伟大的帝王,但是他却无法对一个伤害风言的人太尊敬。

“如您所见,现在站在这里的人就是迎接您的所有人,您知道这代表的什么吗?”威斯莱的口气让图大为不满,但是安王想到这代表的意义以后,却有些大喜过望了。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威斯莱,是维里的父亲,也是这个家推举出来的临时的家长。”威斯莱重重的咬了“家”和“临时”这两个词,这让安王觉得这个对自己并不怎么和善的人好像是这些人里面对最有可能帮助自己的人。

“威斯莱将军,是吧。”安王绝对不会忘记这个恭维对方的机会,“我一直都在想,如果阁下能在我国,会有怎么样的发展。”

威斯莱将军一生没有什么大的功劳,但正式一个词可以概括他的特点:“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他谋略上并不出众,也并不善于奇袭,更不是那种绝代的将才,但是他却是安王最想拥有的将才之一。

这并不是恭维,因为他就一个字可以形容:“稳!”

不论是进是退,他都是最稳的,稳到泰山崩道,现在他们的关系好像不再那么僵化了。

几个卫兵出去把安王他们乘坐的马车拉到农庄里面来,黑少成员『露』出了警戒的表情,图却阻止了他们。

“图西克,你也过来。”安王让图西克站在了自己身边,他也是当事人啊,而且他也有话对风言说的,不是吗?

安王走向了那一群人,柔姨跟在他的身后,土卫落后两步,而图则带着黑少跟在后面,他们和威斯莱一伙人走到一起以后,变成了安王和威斯莱并排前行,而柔姨紧紧的跟在丈夫身后,土卫则走到了电绝身边。

“欢迎回来啊,伙计。”电绝捏住了土卫的手,语气有些激动。

土卫却是感到深深的不安,道:“风言他……”

“放心,他不会过分责备你的。”电绝安慰他,他知道风言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生气。

一路上,安王屡次想开口问风言的情况,都没有勇气问起来,他的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那一座座房子,从他的神情上,威斯莱看出了深深的担心,这让他非常的高兴。

而柔姨的所有担忧,都已经浓浓的表现在了脸上,她不停的问着身边的小孩风言的情况怎么样,维里他们怎么能对这么温柔的夫人动怒?一一回答给她听,这也让她更加的担忧了。

“风言!”安王看到面『色』苍白的风言时,立刻大叫起来。

风言的虚弱是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的,他柔弱的脖颈靠在靠背上,好像根本就没有力气抬起来,而一个老者正在帮他拆换肩膀上的绷带,这让他的面上全是痛出来的汗水,他咬着自己薄薄的嘴唇,强忍着那钻心的剧痛。

威伯虽然身体还很虚弱,却没有坐在椅子上,而是担心的站在风言身边,握着风言的另外一只手。

现在的风言,倒不是有意作秀给安王看,现在确实是他更换包扎的纱布的时候了。

风言的左肩那触目惊心的疤痕和已经被凝结的血染成了暗红的纱布,让柔姨几乎昏倒过去。

风言纤细的肩膀上已经肿了起来,那是残余的毒素的作用,还好现在天气已经很冷了,不然伤口化脓的话,风言可就要受苦了。

这个世界对魔法的依赖太多,所以对于『药』物和手术之类的治疗方式了解实在是不多。

除了战场上,这个世界很难看到这种情况,就算平常的人受伤了,也只是痛上一小会儿,立刻就会被魔法治疗好。

“风言,你忍着点,这次如果不换的话,纱布和伤口粘连在一起的话,就更要受苦了。”『药』老伯的语声也有些颤抖,这事情若是落在他或者其他人身上要多好啊,为什么会是风言啊。

风言咬着自己的嘴唇,点点头,水老伯看向他的嘴唇,风言叹息一声,张开了嘴。

若是再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那就更麻烦了。

在这个世界,不能用魔法来治疗伤口的话,几乎就等于在我们的世界得了白血病一般可怕。

“风言……”威伯想找个什么东西给风言咬,但是风言摇了摇头,道:“没关系,我忍得住。”

风言突然看到门口的人,他和威伯的实力都被严重削弱,再加上威伯和风言的心都没在那上面,所以竟然没有感觉到安王已经到达了大堂门口了。

他们知道威斯莱将军去接安王进来了,但是想像中的威斯莱将军应该会难为难为安王的,没想到这么风平浪静的就进来了。

他张开了嘴巴,想说什么,『药』老伯趁机猛得使劲,把纱布从风言的伤口上拆了下来。

这种事情,速度越快,风言所受的痛苦越少。

风言啊得一声叫出来,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又有血渗了出来了。

“风言忍着点……哎,这么深的伤口,很难不留下疤痕啊……若是有一些落风草就好了……那可是疗伤去疤的圣『药』啊……”

“我带来了。”安王及时得道,“我这里有很多的『药』物,估计能对风言有点用处。”

安王来之前,就已经把皇宫里的『药』房都搜刮一空,让看守『药』房的『药』师哭都哭不出来了。

虽然安王他们对『药』师的依赖『性』不大,但是皇宫里面的『药』材却是最全的。

大安是植物系的自然法师最多的国家,这也就说明大安的『药』师非常多。

大凡植物系的自然法师,都会懂一点『药』物学的,就连森达都懂得一些使用『药』物的法门。

而植物系的『药』物与魔法结合的治疗方式比普通的治疗魔法要有效的多。

只可惜任何治疗魔法都对风言无效,所以自然法师也无法有效的处理他的伤口,若论『药』物的应用,他们大概还比不上『药』老伯呢。

“你那里有什么『药』?”『药』老伯虽然在问,却早已经一把抢过了安王拿出来的『药』匣,多层的『药』匣里面分成许多格子,放了无数珍贵的『药』草。

“太好了。”对其他的珍贵『药』草,『药』老伯看都不看,他取出了一只小小的三四片叶子的小草,从外表看这东西实在是再普通不过了,但是『药』老伯却如获至宝。

『药』物效果不在于多寡,而在于对症。

若是不对症,再多的『药』物也没有任何用处。

而只要对症了,一个小小的叶片就能治疗好大片的伤口。

“这个……这个……”一时间,『药』老伯不知道是先帮风言治疗伤口,还是先去炮制『药』物。

水老伯知道这『药』物一定会很有效,便走上前,一手轻轻的抓住风言已经浮肿的左臂,一手对风言的伤口释放着清凉的水系魔法。

这不但可以稍微镇痛,更可以防止伤口感染,若是有人持续对风言使用治疗魔法的话,肯定比用纱布包扎起来效果要好的多。

安王本来有满肚子的话要说,现在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他知道现在什么事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先处理好风言的伤口。

『药』老伯的属『性』很繁杂,他先使用火属『性』直接在手掌上对叶片烘烤,再放在一个小小的臼里研磨成细粉,撒入了其他的各『色』『药』粉,然后用最纯净的水元素调和均匀,作成了一种『乳』白『色』的『药』膏,看着这『药』膏,『药』老伯面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这可以让风言少受好几天的苦呢!

“忍着点啊,刚开始有点痛。”『药』老伯先警告风言,让他做好准备,若是突然剧痛,咬到舌头就坏了。

风言点点头,大不了再像当初那样痛一次吧!

但是,事实上那疼痛的感觉比当初还要强烈的多,一瞬间风言觉得自己的整个左臂好像都不属于自己了,他张大了嘴巴,却叫不出来,那痛苦的表情让所有人心疼无比。

但是,那一瞬间的剧痛过后,伤口反而有一丝丝的清凉传来,不得不说,虽然疼痛是很痛苦的事情,但是感觉到疼痛以最快的速度消减却是无比快乐的事情,直到最后风言觉得自己的左臂竟然只剩下隐隐的疼痛,虽然左臂依然不能动,但是却比刚才好的多了。

“不痛了!”风言面上『露』出了笑意,这舒心的笑意让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跟着笑起来。

实在是太好了!安王抹了抹额头,他觉得自己的汗都流出来了,而柔姨早就已经跑到了风言的身边,抱住风言的另一只手,只知道流泪,反倒是威伯被他挤到了一边。

“虽然不疼了,但是也要去休息一下。”『药』老伯的口气不容置疑,“先把『药』喝了,一会应该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哎……可怜的孩子……”

风言从昏『迷』中痛醒以后,就再也没有合过眼,虽然他忍着不说话,但是每个人都知道,他在忍受怎么样的痛楚。

他把已经准备好的汤『药』喂风言喝下,转身对威伯道:“大人也该喝『药』了!”

在别人面前,他尊称威伯为大人,但是语气中却是命令的成分居多。

“我不要喝……”威伯看看安王他们,再看看风言紧皱的眉头,低声道:“『药』老伯,我可不可以不喝『药』啊……那个……喝了『药』会好困,我还要……”

“不行!”『药』老伯说的没有丝毫回转余地,“这些事情我们来处理,小孩子先回去休息,你也是病号!”

“我……我……”威伯面红了,他哪里是小孩子啊!

再说,他也是怕苦的成分居多吧。

“你先睡上一个小时,再来说吧。”『药』老伯把汤『药』举到了威伯面前,威伯皱起眉头,一口喝了下去。

风言和威伯都下去休息了,而柔姨自然也跟了过去,她可不放心风言的伤势,再说,担惊受怕了一天多了,她怎么能舍得离开风言身边?

看到妻子离开了自己身边,安王心里有些不安,他本来是带着妻子和土卫一起来的。土卫刚来就加入了对方的阵营,而妻子则只顾着风言的伤势,看来要靠自己来谈判了。

说起来,虽然自己害风言受到了这么大的苦,但是安王心里却老觉得风言估计是最不会责备自己的一个。

现在威伯和风言都被人赶跑了,自己的妻子也走了,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站在这里,这根本就是一个公审大会啊!

“来,请坐。”威斯莱将军客气的让道,但是被指给安王的虽然是一张非常舒适的大椅子,却是摆在大厅正中央的。

这根本就是审讯啊!

安王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苦笑着在大厅中央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几个士兵从窗口里看进来,指指点点,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安王心中苦笑,自己什么时候沦落到什么地步了,他有些心惊胆战的看向威斯莱,就怕他大拍惊堂木大喝一声“堂下何人”呢!

这心惊胆战虽然有些夸张,但是他心中确实有些惴惴然,不知道这些人会给自己怎么样的宣判。

他的地位,他的权利在这次审讯面前,没有丝毫的用处,就算他拥有再多的光环,再多的权利,在这里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一个普通的,做错了事情的长辈,一个不能保护自己的孩子的“父亲”,一个被质疑自己的资格的监护人。

“我们……开始吧……”看着这种情况,威斯莱也有些好笑,这些东西可都是维里他们想出来的,要想让他们接受安王,至少要先让他们满意啊。

看来,安王这一顿苦是有得受了。

“开始……”安王有些茫然,也有些哭笑不得,“开始什么……”

“审讯……”威斯莱对安王抱以同情的目光,“想让这些小家伙满意,可不是容易的事情,没办法,两位老爷子支持他们,而风言和威伯却被剥夺了发言权,我这个当爸爸和叔叔的,也没什么权威呢,他们只怕他们老妈,不怕我……”

电绝和土卫也心有戚戚焉,他们也管不住自己的孩子呢。

“爸爸也要受审……”一个声音从窗口传来,但是立刻被人捂住了嘴巴。

安王向外看去,虽然目光被墙壁档住,但是他还是感觉到了窗外有两个人,刚才说话的是森达,另外一个人的能量安王再熟悉不过了,正是自己的宝贝女儿珏儿。

他们在外面看自己笑话吗?

土卫有些怅然,他叹息一声,站到了安王身边,道:“森达说的没错,我确实也该受审。”

“爸爸好样的,我早就知道爸爸不会不敢承认错误的。”森达不知道从维里他们口中知道了些什么,挣扎开了珏儿的小手,从窗口跳了过来,“我知道那天在京都遇到的叔叔就是爸爸,不过我知道爸爸一定有原因的!爸爸,我不想让爸爸和风言闹翻……”

森达拉住了爸爸的手:“爸爸放心,我没有告诉妈妈,这是我们的秘密。”

“好,好孩子……”土卫摩挲着森达的短发,语声有些哽咽了。

森达并不知道全部,但是他知道自己有了错误,也知道自己应该承认错误,更知道自己应该向风言道歉,并取得他的谅解,这就够了。

“我是爸爸的儿子,所以我陪爸爸一起受审。”森达话锋一转,竟然让土卫呆在了当场,他摩挲森达脑袋的手掌停了下来,似乎不认识自己的儿子一般。

但是,森达却不再说话,他拉着爸爸的手站在了旁边。

“我……我也陪爸爸受审吧。”珏儿也从窗口里面跳过来,“虽然爸爸真是大坏蛋,这么对风言……但是……但是……”

她从知道风言受伤开始,就来到了这里,虽然知道了他和安王的关系,但是没有人对她有什么不好的颜『色』,这让她感到非常的内疚,因为她的父亲伤害了所有的人都很喜欢的风言。

她在这里是想为风言做一个可以自己移动的“床”,让风言可以安静的躺在被窝里面在农庄里面兜风,而不是老困在一个地方。

“但是……我……”珏儿顿了顿,好像不知道怎么说下去,半晌她才道:“我很想让威伯大哥和风言跟我们住在一起,我喜欢风言,想让他当我的弟弟,我也喜欢威伯大哥……他……”

她没有说下去,面上却有了些红晕,几个成年人互相对望一眼,都知道这小丫头终于情窦初开了。

“保护风言少爷是我的责任,当初让风言少爷受到伤害的,是我的属下,而当时无法及时作出反映的,也是我的属下,所以错的应该是我,而不是主人。”

一直没有说话的图竟然站了出来,而和他一起站出来的是图西克,他们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性』质的“审问”,但是只要是审问,在他们的心中都是非常严重的。

“让风言少爷受伤的人是我……”他有些愧疚的看向对他怒目而视的维里等人,“当时是我先打风言少爷的,然后杀手来的时候,也是我离风言少爷最近……我……你们可以杀了我……但是别难为主人。”他顿了一顿,道:“请帮我向风言少爷道歉……我……我……”

他好像真的要被人杀死一般,竟然开始交代后事了。

“图西克也是好孩子。”安王看图西克的眼光竟然有些慈祥,估计这也是他第一次对黑少的人『露』出慈祥的表情吧,因为风言的关系,现在的图西克已经不单纯是一个黑少的成员,而是未来风言身边的贴身保镖了。

这意味着他将脱离普通的黑少队伍,和安王接触的机会将大大的增加。

而风言想把他培养成什么样的人,安王就没有『插』手的余地了,或许在风言的手下,黑少也会变成明少,成为大将军的。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威斯莱看着这一家子人,突然发觉自己有些说不出话来,虽然柔姨不在这里,但是他已经可以了解这一家人和他们身边的人了,他们绝对可以让风言得到幸福啊。

也许,前一段时间,是太多的巧合了。

这么多巧合凑在一起,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感叹命运的怪异啊。

另一边,柔姨跟着风言,眼中满是痛惜。

风言的椅子被两个卫兵抬着,为了防止他受到风寒,『药』老伯和水老伯在他的身边张开了一个水系的结界,透过水系结界,风言的面孔变得有些模糊,却让柔姨更容易联想起她的面孔来。

这就是她的孩子啊,自己怎么能让她的孩子在自己的眼皮下面受到这种伤害,而听风言说,她已经遇到了什么不测,这怎么可能?世界上又有什么人会舍得伤害她?

但是,同样得,这世界上怎么有人舍得伤害风言,看着风言依然痛苦的面孔,柔姨知道,他所谓的不痛了,还是安慰自己等人的成分居多。

她虽然有很多话想和风言说,却还是衷心的希望『药』老伯的『药』真的能让风言好好的休息一阵,风言的眼睛里面已经有了很多的血丝,这让柔姨心疼无比。

本来农场里面是没有长廊的,为了风言,他们在所有的建筑之间都搭建了长廊,让风言可以不被风吹拂。

威伯走在风言的手边,如果按他的脾气,是非要自己把风言抱回到房间里面才会安心的,『药』老伯是怕风言感到无聊,想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才把他送到了大厅,威伯也非说自己无聊,要跟到大厅去。

从风言受伤开始,他就没让风言离开过自己的视线。

柔姨叹息一声,把目光从风言身上移开,看向了威伯。

“光明王大人……”柔姨说话有些吞吞吐吐,她虽然贵为国母,却很少和外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说话的时候难免有些羞涩。

“不敢,伯母叫我威伯就好。”对柔姨,威伯格外的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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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威伯……我……”她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说好,半晌才道:“我要代我丈夫向你道歉……”

她不说陛下,而说我丈夫,显然是把自己和对方摆在了同样的地位下,“我们害风言受到伤害,这是我们的错,只是我们夫『妇』真的很喜欢风言,希望你能答应……答应……”

“这是风言的事情,所以这个要他自己来决定。”威伯有些不温不火的回复了过去,“我虽然是他的哥哥,但是从小开始就没有勉强过他做什么事情,风言很有主见,他知道要怎么做。”

“是……”柔姨叹息道,她的眼中有了泪光,“外子勉强风言做了很多事情,确实是内子错了,但是……内子的本意是好的,如果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允许内子这么做的。”

“风言是个好孩子,如果他觉得应该原谅谁,他会原谅的。”威伯虽然心中对柔姨并没有什么反感,但却不能为风言决定什么,风言的事情还是需要风言自己来决定的。

“这个……风言……”柔姨看向风言,风言也正在看他,但是风言没有说什么,柔姨就更加的伤心了。

“光明王大人……我可以和你谈一谈吗?”柔姨再次用上了敬称,对这位可敬的女『性』,威伯没有考虑什么,他停了下来,道:“可以,但是只能一会,风言看不到我,会睡不着的。”

“好,谢谢你了。”柔姨双手绞着,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半晌她终于道:“您和风言……不是亲生兄弟吧……”

“不是,那又如何?”威伯听到柔姨提起来这个,倒是有些惊奇,他和风言并不在乎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的事情,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还不照样活的好好的?

“这就是了……风言他,其实是我的一个故人的孩子……”

风言什么都会告诉威伯,唯有对自己的家人有些不愿提起,大概是因为他一提起来就会伤心,而自己一伤心,就会害威伯担心吧。

柔姨把自己的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威伯,当说到从风言的口中得知风言的母亲应该已经不在人世,而父亲却不知到底是谁时,威伯沉默了,虎目中也隐隐有泪光闪烁。

如果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还不如不让风言知道啊!

“其实我是风言的阿姨,虽然不怎么近,但是我和风言身上还是有着一些相同的血脉的……所以我想收养风言,让风言做我的养子,以前我们没有正式的提起过,结果发生了那种事情……现在,我想征求你的意见,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想让风言跟我们住在一起……”

威伯心如刀割,这是风言唯一的机会啊,一个和他有血缘关系的阿姨愿意收养他,这或许会给他一个最幸福的家庭。聪明如风言,一定会了解如何才能把握自己的幸福,能让自己真的拥有一个家庭,自己怎么能不答应?

他微微的点了点头,语声已经沙哑,道:“好……我这里没有问题,就算风言不答应,我也会劝说风言的,夫人您请……我也想休息一下了……”

威伯竟然没有再到风言的房间,而是转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间里去。

“光明王大人?”柔姨惊讶的叫着,但是威伯却没有回头,径直走了。

他面上带着微笑,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但是在关上门的一刹那,泪水如同决堤的江水,汹涌而下。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中这么痛苦,一直和他相依为命,不知道受了多么多的苦的风言,终于找到了一个愿意接纳他,也肯定能给予他幸福的家了,自己应该高兴才是,为什么要哭呢?

自己不可能给予他一个完整的,温暖的家的,自己早就知道了,不是吗?而自己却依然苦苦的骗着自己,告诉自己只要肯去做,一定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让自己最亲爱的弟弟永远的幸福,不论是谁劝说,都不肯回头,甚至可以为这个牺牲自己的爱情,牺牲自己的一切。

现在,自己应该清醒了吧。

我好傻啊,哭什么啊,应该为风言高兴才是……恩,风言会搬去和他们一起住……不会再和我一起过这种颠沛流离的日子了。

也不用每天为各种事情烦恼,可以做一个快乐的,无忧无虑的孩子,这多好啊……

威伯也还是一个孩子,虽然不知道自己的确切生日,但是从乡民的嘴里知道,自己是十九年前盛夏时村口的孤寡老人抱回来的,那时候虽然长的就很大了,但是看他现在的个子,估计当时也就两三个月大小。

他现在严格来说,还不到20岁,还是未成年人,他也需要一个家,只是,他却已经把自己给忘记了,彻底的忘记了。

虽然在心里如此的想,但是他的心却更加的痛起来,好像有人用力的把他的心砍成了两半,然后把最大的那一块一把夺走了,他抱着自己的胸口,全身的力量竟然不受控制的疯狂了起来。

也许,命运已经注定了,他就是风言的守护者,现在风言已经早到了一个新的守护者,自己的存在,岂非是拖累了风言?

失去了自己的职责,也许自己就没有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必要了吧……

威伯觉得自己的神思恍惚了起来,他抽出了光之圣剑,在自己的胸口比划着,也许这么一刀下去,就一了百了了……最好再让风言忘记了自己……恩,自己就可以安心的去了……在这世界上,太累了啊……

不对……我在想什么?

威伯猛然一惊,自己怎么会有轻生的念头?

不是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眷恋的了吧……

还是死了的好……

他的思想是如此的混『乱』,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手中的剑竟然刺破了自己的肌肤,而且正一点一点的刺进了自己的体内。

风言没有听到哥哥和柔姨说了些什么,他的身体太虚弱了,但是,他却看到了哥哥离开自己,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而且他的表情有些不对……

风言一时间没有想到其他,但是,他的脑袋却轰然一响,全身的血『液』突然间沸腾了起来!

被这突然沸腾的血『液』冲的脑袋嗡嗡直响,风言呆了一瞬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腹部竟然产生了一阵刺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割伤了自己的肚子。

“哥哥!”一瞬间,风言就明白了,他努力睁大了眼睛,而他的领域一瞬间张开。

他现在的力量,仅仅能张开自己的领域一瞬间,但是这就已经够了,因为他能感觉到,在自己的领域内,突然出现了无数的,含有强力的恶意的思念体!

灵魂魔法!

“平天!”风言叫了起来,但是此时平天正在门口守卫,就算听到了风言的呼叫,也需要几秒种的时间赶到,他的身体是属于噬魂的,以前的一切力量都已经不存在了,如果能防备他吸收的力量,正面的肉体对决他连咣当都胜不过。在他的守卫下,竟然有灵魂能混进来,风言不得不考虑对方的实力到底达到了什么程度。

在风言叫出声的一刹那,小玄已经跳了起来,如同一道闪电一样,冲进了威伯的房间。

“小玄?”威伯惊叫,他的情形并不如风言想像中那么糟糕,堂堂的光明王,又岂能被这种小小的伎俩打倒?

但是,他的脑袋好像分成了两半,老是想不同的东西,这让他无法有效的行动,更无法对对方作出有效的反击。

小玄冲了进来,一口咬到了威伯的脖子上。

威伯知道小玄不会伤害自己,事实也确实如此,小玄的牙连威伯的皮肤都没有咬破,但是威伯却感觉有什么冰冷无比的东西从自己的脑袋里抽离,被小玄吃了下去。

他的脑袋立刻清醒了过来,虽然接下来是钻心的剧痛,却也比刚才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要好!

风言的惊叫声虽然不大,却也惊动了所有的人,而平天也已经从门口狂奔而来。

电绝,土卫,安王和图的领域打开,才看到了本来空无一物的空中竟然飞满了莫名其妙的黑『色』光雾!

就算平天守在农场周围,也无法感觉到从空中飞来袭击,肉眼难见的灵魂,而他就一个人,若是他寸步不离的跟在风言或者威伯身边,其他人也很容易遭遇危险。

灵魂就像是精灵,一般的魔法结界根本无法阻挡他们的行动,而风言若想架设那些可以阻挡灵魂的魔法阵,势必要引起别人的注意,这是以前的他们所不能做的。

而现在他们已经不用刻意隐藏身份了,风言却又病了,哪里能想起来这些?

就算想起来,也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建设。

“大家小心!保护风言!”威伯已经从自己的房间里面冲出来,刚才被那些灵魂偷袭,差点自己把自己咔嚓了,实在是让他恨的牙痒痒的,当然,若不是灵魂恰好在他情绪低落的时候入侵,又岂能左右他的动作?

土卫他们张开自己的领域,把风言牢牢的护在中间,但是对那些灵魂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这些灵魂和人类不同,他们是能量体,领域虽然可以把它们禁锢,却不能消灭他们,总不能这么一直用领域禁锢他们吧!

而且在领域可及的范围之外,还有无数的灵魂在飞,这么多的灵魂,实在是让所有人震惊之极!

这要死多少人啊!

“这些不全是人类的灵魂。”风言眯起了眼睛,刚才的领域突然爆发,已经夺取了他全部的力气,不过,除了他以外,没有人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柔姨只是感到自己眼前一黑,就听到风言叫了起来。

这些灵魂里面,有一些灵动之极,显得非常活跃,但是另外一些却是呆板无力,不像是人类的灵魂。

这些灵魂和当初平天的灵魂不同,平天的灵魂是被神器保护着,并且刚刚离开身体的灵魂,『色』彩绚丽,而且稍微注意就可以隐约看到,而现在天空的灵魂,没有领域的人根本看不到,更别提攻击了。

看到黑少的成员和士兵们警戒的抽出兵刃,却不知道向哪里砍,安王连忙发令让他们躲到领域里来,现在已经不是卫兵保护主人的问题,而是高手保护普通士兵的时候了。

安王几人把风言护在了中央,而安王看到柔姨正站那里发呆,立刻把她拉到了风言身边站着。

而其他人也立刻把珏儿,维里等人拉到圈子内部,黑少的成员和卫兵紧紧的护在圈子外围。

就算是见多识广的安王,也从来没有见过眼前的这种情况。

平天虽然拥有强大的灵魂之力,却无法把这些灵魂一一收取,他虽然和噬魂融合,却无法像小玄一样,发挥噬魂的力量。

他能做的,是让这些灵魂烟消云散,但是这些灵魂就这么消散,实在是太可惜了。

“小玄。”在别人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风言又叫了一声小玄,小玄跃到了威伯的肩头,张开了自己的嘴巴。

这下连风言都有些惊讶了,他只是想办法让小玄收取一些灵魂来试验灵魂魔法,剩下的无法收取的,就让平天毁掉,却没想到小玄的嘴巴一张,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吸力从小玄的嘴巴里面发散出来,漫天的灵魂好像找到了家一样,纷纷向小玄的口里投去。

一开始还只是三只两只,后来却是一个个一条条的灵魂互相凝结成了一股粗大的旋涡,向小玄的嘴巴里面投去。

“这是……”安王第一次看到小玄发威,但是他有些明白为何当初风言能在杀手的暗杀下拣回来一条命了。

(他还是不了解风言的真正实力。)

有这么一个恐怖的宠物跟在身边,他又怎么能被区区的杀手杀死?

“噬魂魔狼……”安王有些颤抖的声音说出了这句话,那是在皇室的卷宗里面有记载的怪物,不论任何人都无法战胜的怪物,只要他看到你,就可以立刻把你的灵魂吸食掉,据说他的嘴巴里面拥有另外一个空间,可以吞食整个天地。

本来维里他们无法看到灵魂的,但是高度浓缩的旋涡却让任何人都清晰的看到,而他们的耳边似乎也能听到阵阵的哀号,如同地域的鬼哭。

这浓浓的,黑『色』的旋涡,怎么能投进小玄小小的肚皮?

而当最后一条灵魂被小玄毫不客气的吞下以后,他竟然还意犹未尽的『舔』『舔』舌头,似乎在说好吃,就是太少了。

这样还不够吃吗?

小玄不理会所有人震惊的,好像不认识他的目光,投进了风言的怀里,打了个哈欠,卷起了身体和尾巴,安然入睡。

风言轻轻的抚着小玄光滑的皮『毛』,虽然小玄的表现出乎他的意料,但是小玄绝对不是一头普通的妖兽,这是他早就知道的。

看着他纤细而苍白的手在小玄的身上轻轻抚,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他们发誓,以后绝对不碰小玄了。

就连胆大包天的维里都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而这时候,威伯的伤势却无人注意了。

“这里不能住了。”安王看了看众人,坚决得道:“不管你们怎么看我,我绝对不让风言住在这种地方,风言遭遇一次危险,就已经够了,我绝对不允许他再遇到第二次危险!”

他着急,别人比他更着急,但是现在他们能到哪里去呢?

再说,什么地方能安全呢?

“有小玄在,我没有关系。”风言抚着小玄的皮『毛』,“他们还不敢太明目张胆的派刺客来暗杀我……”

“不行……”安王刚想拒绝,却又想起来现在的风言确实不适合移动,他皱眉道:“那好,我派人守住外面,你们专心守在风言身边,至少要有一个拥有领域的人用自己的领域笼罩住风言。”

现在能发现精灵的方法,表面上也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使用领域。

风言还有一种方法,就是利用精灵来放哨,但是这里不是风都,没有太多的精灵可以供风言差遣,不过仅仅是小羽他们就够了。

风言现在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却比较担心哥哥的安全,因为他也是敌人的下手目标,而且他本人对灵魂魔法一窍不通。

面对共同的敌人,而关心着相同的人,这让他们变得格外的亲密,一时间所有人都接受安王的调遣,没有丝毫的不满。

本来准备兴师问罪的,现在却演变成这样,安王在担心风言之余,却深深的抹了一把汗,对自己能够逃脱那最可怕的审判而庆幸不已。

“风言该休息了。”『药』老伯看事情已经快结束了,道。

风言喝下了汤『药』,困意一直袭来,此刻已经是强打精神了。

一行人七手八脚的把他抬进了卧室,放在床上,土卫和电绝退出了房间,守在外面,安王想让柔姨出去,不要打扰风言休息,谁知道柔姨非要在床边看着风言。

安王和威伯对望一眼,相视苦笑。

“来吧,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谈谈。”安王离开了房间,对威伯说。

威伯面『色』一肃,点头道:“我也正有事情跟你说。”

两个人走到其他人视线无法触及的地方,威伯的目光立刻变冷。

说实话,他对眼前的这个人实在是谈不上有什么好感。

风言可以原谅他,自己却不可以原谅他,一个会让风言受伤的保护人,自己怎么能信得过?

更何况,就是他要夺走自己相依为命了八年的弟弟,虽然心中告诉自己不能恨他,而是应该感谢他,但是威伯的目光中还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了自己心底的怨恨。

而安王对威伯又何尝不是“嫉妒”?这不是普通的那种嫉妒,风言对两人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人,偏偏对方会强占风言,所以两位绝世的强者独处时,爆发出了阵阵的火yao味。

风言有些担心的看着哥哥和安王离开房间走出去,再也支持不住那越来越重的眼皮,渐渐闭上了眼睛。

柔姨搬了一张椅子坐在风言床边,隔着被子温柔的抚着风言的身躯,那是风言从来没有享受过的温柔,他挣扎着想整开眼睛,却沉沉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温柔的歌声传来,似乎是摇篮曲的音调……

“小宝贝儿……快睡着……窗外的夜来香哦……不要闹……天上的太阳……快点下山咯……”

风言『迷』蒙中睁开了眼睛,发现一张模糊的面孔正在自己的眼前摇晃,而自己的身子,自己的天空,好像也在摇晃。

模糊的摇篮曲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风言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听过这么美好的歌声,和这歌声一比,凤歌的歌声就像街头骂街的泼『妇』……

他努力张开双眼,想看清楚眼前的一切,谁知道眼皮却不怎么听话,一直张不开来。

“小姐,天已经快黑了,快点把小殿下抱回去吧……”一个声音传来,“天擎大哥,你也别摇了,再摇小殿下就要哭了……”

“呜……”一声怪异的低吼响起来,风言突然想起来自己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个声音了!

这是天擎的声音!没错,刚才那个女子就是在叫他天擎啊。

风言拼命的张开了自己的双眼,他终于看到了蔚蓝的天空,和天边那一团彩霞。

现在……是傍晚了吗?为什么天擎会在这里?

那个夫人,她又是谁?

我……我怎么动也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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