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是马夫?”萧扶光一琢磨,便猜到他说的是谁,便又道,“你是不是金钉穿眉时扎错了眼,给插脑袋里去了?你哪只眼睛瞧他像是马夫?”
“我瞧你不像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他要不是马夫,你俩为何雨夜私奔?你那小情人长了双鹰眼,看人如插刀…你见过鹰没有?鹰的眼看得广,说明此人喜好掌控,最是难对付。”蓝梦生说着还抬手摸了摸眉毛,自觉自己是天下第一风流倜傥,拼命眨眼暗示她眼前正有个上上之选。
萧扶光漠然地看了他一眼。
“瞧了,我不仅见过,我还拔过鹰毛呢。”她掀开被子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润了润嗓子后又道,“你瞧廷玉像马夫,我瞧你却像个黄皮子。虽说修成精能站起来了,却还是妖里妖气的。”
蓝梦生说不过她,只能道:“我说一句你有十句准备着,我说不过你总行了吧?”
萧扶光摸着肚子,觉得有些饿,不想同这人继续掰扯,转身就要走。
“你要去哪?”蓝梦生上来拦她路,“你还病着呐,躺回去。”
不等萧扶光发作,外间便进来一高一矮两个人。
高的端着托盘,矮的已经绕过屏风。
高的便是司马廷玉,至于那个矮的…
萧扶光细看,原是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婆。
老太婆撸起袖子一伸手便揪住蓝梦生耳朵,大声骂道:“挨了一巴掌不够,还跑人家姑娘跟前
来,你又想作什么死?”
蓝梦生自打做了寨子里的二当家,不说威风凛凛,倒也扬眉吐气,哪里被这样不留情面地迎头斥责过?
“祖母,我还没找媳妇儿呢!”他不情不愿地道,“不同姑娘们说话,我怎么找?”
老太婆将他耳朵拧了足半圈,“那你也不能找这姑娘!”
蓝梦生疼得龇牙,眉头都拧去了一处:“哎哎,知道了,我不逗她了,您快撒手啊!”
老太婆这才松了手。
司马廷玉上前,一伸手将萧扶光抱上了床,动作行云流水,一看便是做了许多次,看得蓝梦生牙根痒痒。
“不就是个头高点儿嘛。”蓝梦生犹自不服,“若你生得五短三粗,人家姑娘也瞧不上你。”
司马廷玉替萧扶光掖好了被子,斜睨蓝梦生,道:“我有自知之明,若生得五短三粗,也配不上这等姑娘,更不会在人跟前现眼。”
蓝梦生被萧扶光,“我倒听说过一则公子小姐破庙私定终身的故事,你想不想听?”
“不听。”萧扶光闭上眼,“你出去,我要再睡会儿。”
司马廷玉笑了笑,没再逗她,看了一会儿后便也离开了。
萧扶光豁然睁开眼,又恢复一片清明。
过了约有一刻,蓝婆端了托盘进屋,见萧扶光坐着,开口
笑道:“不是我自夸,我虽眼神不好,可他们都说我手艺不错。只是不知你吃不吃得惯。”
萧扶光早便饿了,巴巴坐在桌前看着盘子里的菜。等饭菜上桌,便闷头吃起来。
蓝婆站在桌前,看她吃得急,笑说:“原以为你这样的大小姐是吃山珍海味吃惯了的,会不喜欢我这里的粗茶淡饭。”
萧扶光头一抬,咽下口中食物。
“珍馐或简餐,都能让人吃饱。我也曾为守护我祖父留下来的东西三月食不充饥,便是两块地瓜都要藏起来留着下一顿吃。”她突然抬头,又道,“吃的好东西多,肠胃也就越难受。粗茶淡饭好啊,起码不会半夜转醒时肚子疼得钻心。表面上人间美味胜过粗茶淡饭,只有天天吃的人提心吊胆怕胃疼。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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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能干的梦寒”的牙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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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天花板是扶,要永远站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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