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容看着光盘上的几个女人,或丰腴或娇瘦,无一例外的是都有一双傲挺的□□。
那撅着屁股面向镜头的小个子女生,更是长了不符合她身体结构的硕大圆球。
十五岁的女孩正处发育期,贺一容时常感觉胸部涨涨硬硬的,六年级时候胸前就长出些弧度,近两年更是发育明显,她有时候也会悄悄对镜观察自己的身体,看胸前的皮肤被小巧可爱的圆弧越撑越紧。
贺一容扯紧了衣服,让□□形状贴着布料显出来。
她低头观察,和光盘上的女人比起来,她这个实在是小的可怜。
亏她还因为睡觉时压着胸酸痛,怕影响发育,生生改了小时候趴着睡觉的习惯。
人家这都是天赋异禀,她恐怕一辈子也长不出这么饱满的胸。
可真要她天天挂着那么大的球行走,贺一容也是不愿意的。
当贺一容正在暗暗比对自己的胸部时,聂祯不知何时站在门口。
他抱臂倚着门框,似乎已经站了许久。
不知为何他也正好光着脚,脚步陷在柔软的地毯上化为无声。
他走到贺一容身后,手插兜弯下身去,看贺一容一手一张光盘。
明日花绮罗与泷泽萝拉。
“喜欢吗?”
贺一容惊叫一声跳起来,聂祯稍微撤后,她还是撞到了头。
她捂着头跌坐下去,傻傻的看着聂祯,手里的光盘已经落在地上。
聂祯也蹲下来,捡起一张,措辞了半天才抬头看着缩成一团的贺一容。
“想看哪一张,陪你看?”
聂祯小时候爱恶作剧的性子又被挑起,他已经许多年没有这样的心情,雀跃着想使坏。
似乎,逗弄小姑娘比小时候更有趣些。
像个受惊的小鹿,慌张的心思都从她又黑又大的瞳仁里映出来。
她永远都是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人看,就算她现在不知所措。
聂祯知道,只有心思坦荡的性子纯洁的人才会这样看人。而他早已没有她这般清澈的心境。
贺一容心跳几乎停了,这会儿才拣回思绪。
她不会说谎,嗫嚅着实话实说:“想看看你喜欢哪一种。”
羞到极致的心情生出些怒火,她捡起手边光盘就砸向聂祯:“都怪你,问你你不说我只能自己找。”
“你进来怎么没声音啊?做鬼呢?”
她就算发火声音也不大,像小猫耍狠。
聂祯接住她又扔过来的一张光盘,有些无语:“那你研究这个也没用。”
怎么会蠢到通过□□来判断他对女性的喜好。
贺一容不管不顾,双手一摊撑在身后,腿往前踢成大字型,竟撒起泼来。
“我不管,反正你今天要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
虽然脸还是红扑扑的,但她越无理取闹就越能掩盖住她此刻的羞怯。
聂祯难得见她这个样子,摞好了光盘抱着臂站起来,居高临下的嘴角一扯。
嘲笑意味明显:“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我,谁教你的这么乐于助人?”
贺一容被问住了,她也实在不愿意替他收那些情书,书包又重又沉的,可她对着朋友却怎么也说不出“不”。
聂祯突然笑了,伸出手揉乱她的头,贺一容不满地躲开,用手指理顺。
“你想收就收吧,不用给我了,反正我也不看。”
贺一容不答,继续问着:“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聂祯瞥一眼箱子里的光盘,随口应付着:“胸大的?”
贺一容站起来,也学他的神情嘲笑他:“果然庸俗。”
后来,贺一容对着成堆的情书来者不拒,也再没有心理压力,她与于瑷瑷的乐趣转变成在数学课上品评情书的内容。
她甚至闻出有女生在情书上喷了反转巴黎。
爱意绵绵情真意切的字句,让她读了都感动。
可不免也有些奇怪,这些人几乎都没和聂祯说过话,最多只是看过他的脸,怎么就能有如此真挚的情感。
班里有的人已经在悄悄谈起恋爱,可贺一容还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大哥沉稳、二哥幽默、三哥寡言,赵恩宇嚣张但也不算讨厌,聂祯看起来有些冷漠但其实人还不错,偶尔毒舌。
可男人身上,到底哪一点性格会让她产生喜欢的感觉呢。
贺一容根本无暇关心数学题,她也想知道什么样的人才会让她心砰砰跳。
忙碌的贺副司令终于想起来关心贺毅溯和贺一容的学习成绩。
贺毅溯还好,虽然不怎么上课却总能保持班级前十。
贺一容曾经待在他身后看过他写代码,被他毫不留情地嘲笑:“看得懂吗?”
他的数学和英语基础优秀,贺一容只能鼓鼓嘴不说话。
贺副司令看着小女儿的数学卷子实在是头疼,几个儿子的学习他都没操过心,此刻对着玩着手指头偷眼看他神色的贺一容,实在是一筹莫展。
可这次次不及格的数学分数,怎么也说不过去。
他和颜悦色道:“是不是老师讲的听不懂啊?”
贺一容咬咬嘴唇不好意思的笑,嘴角梨涡浅浅显出来,和她妈妈撒娇时一模一样的表情。眼珠一转机灵劲儿十足,小女儿的娇俏让贺副司令瞬间没了要求,去他的,什么狗屁数学,不学也罢。
她顺势坐在地毯上,手搭上父亲的膝盖,鼓着嘴把下巴垫在手背上。
“我听不进去呢,一到数学课就犯困。”
“数学好无聊哦。”
边上的贺毅溯转过头:“那是你没脑子。”在他看来,数学才是最有意思的学科。
贺副司令先是瞪了贺毅溯一眼,又拍拍贺一容的脑袋,“小容还是要努努力及格了,才可以升你们学校的高中部哦。”虽然就算是倒数的名次,他一句话的事,贺一容还是可以升红星一中的高中部。
可贺增建的心情有些矛盾,又觉得女儿不喜欢的就不管它了,又觉得她是顶好的,样样都好才对。
他决定把难题交给贺毅林,“你给你妹妹补课,你讲的话说不定她还能听进去点。”
贺毅林觉得他简直偏疼妹妹没边了:“我有比赛。”他忙的焦头烂额的,怎么不见心疼他。
顿了顿,贺毅林习惯性的想到聂祯:“让聂祯补吧,他数学好。”
贺增建亲自去了隔壁找聂祯帮忙,聂祯看了眼贺一容,她竟冲着他眨了下眼睛,也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那贺叔可就欠我一个情。”
贺增建大笑,实在没什么人敢在他面前提要求:“你小子!”“数学进班级前十,我欠你一个情。”
贺一容本来只想做做样子,躲过这阵就算了,反正爸爸也忙,恐怕过几天就想不起来这回事了。
没想到两个人竟正经儿地击掌为盟。
接下来聂祯负责的态度让贺一容担心爸爸是不是做了赔本买卖,他肯定想换到什么好处,才这么费心费力。
贺一容叫苦不迭,哪有周末都不让她休息,从早到晚,完全按照学校的作息来学习的呢。
在学校还能开小差,还有其他课程,可面对着聂祯,一天八个课时,全是数学。
她本就不愿配合,被聂祯练兵一样的操练,怨气横生,直接甩了笔,不顾形象地趴在桌上。
聂祯用书脊敲敲桌面:“贺一容。”
她充耳不闻,盯着书柜上第一排的书看,数一共有多少本。
聂祯从她头下抽走她的习题本,看了两眼竟气笑了。
“贺一容,这个二次函数讲了三次了,为什么还不会做?”
她一堆理由,躺在桌上念叨着:“很奇怪啊,为什么抛物线要有向上向下的呢。为什么对称轴一会儿在这边一会儿在那边。”
“它等式既然成立了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解一个数呢?”
聂祯长呼一口气,经过几天的补课,他明白贺一容的脑子和其他人根本不一样,她根本就没有数学思维。
“这是规定。”
“为什么要这样规定呢?”
贺一容转过头来面对着他,看聂祯咬紧了牙关,下颌线更加锐利。
“都是谁规定的呢?数学家规定一堆规矩,然后自己给自己出难题吗?他们为什么这么闲?”
聂祯艰难地把他体内叫嚣的情绪按下去,嫌弃地推开她的头,把习题本砸在她面前。
“没有为什么,照做就行。”
贺一容苦恼道:“可我就想知道为什么呀。”
聂祯终于转过头,不得不面对着这个让他最近觉得很难搞的小姑娘。
视线却不由得被她抵在桌沿的前胸吸引。
她穿着浅黄色贴身针织衫,本来就白嫩的脸映的极有光泽。
大概是转来转去摩擦到了胸前,小红豆似的凸起在细密的针织下很惹眼。
刚来时候还是瘦瘦小小的小孩,突然间就长成了让人忽略不掉的明媚少女。
聂祯只看了一眼,就视线往上。
这才发现,她的面容也变了许多,一颦一笑眼波流转间,也有了少女独有的诱惑。
他踢开凳子走出书房,贺一容还以为聂祯终于那她没办法被气走了,晃着脑袋嘻嘻的笑着。
聂祯不多时就回来,手里拿着件他的外套,远远地扔向贺一容,把她连人带头都罩住。
“我要开空调了,你先穿上。”
贺一容手臂乱挥,才把衣服理开,露出一颗圆滚滚乱糟糟的头。
“聂祯你有病啊,这天气就开空调。”
聂祯没理她,打开空调开关,心里想着她才有病,身边都是男的,这天气还不穿内衣。